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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字,這是我們最好的財富”

    ——訪文化學者龔鵬程

    http://www.jchcpp.cn 2013年11月20日13:57 來源:中國藝術報 金濤

      傳統中國學問是不離世而超脫的,貞不絕俗。

      中國書法的精髓不在形而在神。外在形貌是內在精神的表現。如果不是精神內充,徒然物外,求奇求巧,都是旁支末流。

      南先生(南懷瑾)在學界引起很多批評是必然的,但反求諸己,學界應該推出更多自己能講清楚的東西。

      中國傳統人物評價有一個基本標準,就是荀子講的,道尊于勢,F實失敗不失敗,不重要,重要的是給后人留下的是什么?

      龔鵬程  祖籍江西吉安, 1956年生于臺北,曾任淡江大學文學院院長,臺灣南華大學、佛光大學創校校長,臺灣學生書局總編輯等職。榮獲過臺灣中山文藝獎、中興文藝獎、杰出研究獎等獎項及臺灣校園十大名師、臺灣十大金榜專欄作家稱號。龔鵬程的研究領域廣泛,涉及中國文學、史學、哲學、宗教等,至今正式出版專著70余種,其中在大陸出版的有: 《游的精神文化史論》 《中國文人階層史論》 《文化符號學導論》 《文學散步》 《中國傳統文化十五講》 《國學入門》 《俠的精神文化史論》 《中國小說史論》《仁者壽:儒門養生法要》等。從2004年起,龔鵬程歷任北京師范大學、清華大學、南京師范大學教授,現為北京大學教授。

      最早接觸龔鵬程,是讀他的《文化符號學導論》 。單從書名看,這應該是一本高深艱澀的理論著作。但細細翻閱,卻發現其中趣味盎然,讀后不忍釋手。后來逐漸了解到,龔鵬程涉獵極廣,對中國文學、史學、哲學、宗教等均有所研究,至今正式出版專著70余種。雖然是臺灣學者,但近年來他任教于北京師范大學、北京大學等高校,在大陸學界影響日益增大。

      不久前,龔鵬程在國家圖書館古籍館舉行了他本人的書法及著作展,并向國圖捐贈了十余幅書法作品及數十本著作。展覽期間,記者就研習傳統文化心得、如何看待國學熱非遺熱、傳統文化教育等話題專訪了龔鵬程。

      “我不覺得一定得躲到書齋里面才能做學問,學問就在日常生活中。我的研究看起來雜,其實一點都不雜,因為我只關心一個問題:當下中國文化在社會上的發展情況及出路和前途。我的研究導向不是回到古代,而是走向未來。 ”

      記者:您的學術研究涉獵廣泛,能否做到博而不雜?讀書寫作之外,您的各種社會事務似乎也很繁多,如何在百忙之中靜下心來做研究?

      龔鵬程:我的研究看起來雜,其實一點都不雜。因為我只關心一個問題:當下中國文化在社會上的發展情況及出路和前途。我的研究包含兩部分:第一,中國文化到底是什么?第二,中國文化到底有什么樣的內涵?大家覺得雜,只是因為現在的學科劃分把中國文化切成很多塊。我是研究中國文化整體,對中國文化的內涵希望有更多了解與挖掘。

      對于中國文化的出路和前途,我從傳統文化和現代社會之間的關系去尋找答案,F代社會顯然有很多問題,但我們活在現代而不是古代,必須對現代社會怎樣更完善提出一些答案。答案不一定都在傳統里,僅僅回歸傳統是不夠的。但是中國傳統文化跟現代是非常重要的對照。對現代社會批判了解,尋找出路,傳統文化是非常重要的資源。所以我對于現代社會會有更多研究。我的研究導向不是回到古代,而是走向未來。在臺灣我曾經創辦過未來學研究所,代表了我的學術方向。

      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我的事務很多,這不是從現在開始的。大學畢業以后,我做過學校校務行政,在社會上辦出版、搞活動,將近三四十年都是如此。但是我并沒有越做越庸俗化。為什么?第一,我覺得傳統中國學問是不離世而超脫的,貞不絕俗。圣人、賢達不是和世俗社會隔離的。這和西方不一樣。西方文化是解脫型的。佛教是解脫型宗教,此岸的世俗社會是污濁的,要到彼岸神圣世界的凈土去;基督教有天國這樣一個神圣的超越界。中國的超越界就在現世界,一個人不可能超脫他的時代。

      我不覺得一定得躲到書齋里面才能做學問。學問就在日常生活中。這是我獨特的做學問的心態。不管世俗性的事務再多,我永遠可以保持自己的超越性。大家都覺得你應該被污染,可是我沒有;大家都覺得你應該是忙亂不堪的,可是我不會,因為我一直保持這種超越性,在這里面寄托了我的文化理想。另一方面,我對于世俗社會不是消極的對抗,要用超越性克制世俗性的墮落,不是這樣。事情越雜,學問越好。舉個例子。你要懂教育,怎么去了解教育呢?不是在書齋里討論教育,也不是僅僅靠在大學里教幾堂課。要搞得清學校是什么體制、機構怎么運作、學校跟社會的關系,就必須更深入地去了解這件事,從事務中發現很多道理。即事而窮理。不是空談理論。我把做事當成學問來做。每做一件事,學問就更增進一部分。我做這些事情和做學問互相印證。所以做得越雜,學問越好。

      記者:您的著作很多,請推薦幾本入門書。

      龔鵬程:可以先讀《四十自述》 。這本書看起來是自傳,實際是談怎樣讀書做學問的。原來書有一個副標題:鵬程問道,講我問道的過程。和一般自述不同,這本書直接從大學談起。大學是我真正讀書、做學問的開端,從那里我由一個無知的人、自然的生命慢慢開始變得有文化。書中談了很多做學問的方法,也比較容易讀。學術著作,文采很重要,F代學者文字功夫很差。很多專門研究文學的人,自己寫出來的文章一點文采都沒有,很多學術論文干枯、沒有生命力。

      如果要進一步閱讀,可以看看《傳統文化十五講》 《文化符號學》 《中國文學史》 。如果要閱讀有趣味的,可以翻一翻“叢談”系列,或許引發做學問的興致。隨緣吧。每個人的趣味不一樣。

      記者:此次在國圖古籍館舉行的您的書法展覽突出“學人書法”特色,這是出于何種考慮?

      龔鵬程:我提倡文士書不是一兩天了。我對于當代書壇的狀況比較熟悉。不滿意,F在書壇在書寫、裝幀的形式上爭奇斗艷,慢慢走向美術化、視覺藝術的方向。這個完全搞錯了。中國書法的精髓不在形而在神。外在形貌是內在精神的表現。如果不是精神內充,徒然物外,求奇求巧,都是旁支末流。

      文士書不完全等同于文人書法。提文人書法,感覺就像文人畫和行家畫,文人畫技巧不夠,主要是表達情意。書法還不完全是這樣。因為書法本來就是文人的。但是文士書,其中的“士”在中國傳統上是有擔當、有追求、有理想的文化人。

      這次展覽是對當前書法展覽之風的一種反省。為什么選擇在國圖展而不在美術館?我認為書法應該和學養結合。這次展覽原來不叫“書法展” ,而是“書展” ,書寫、著作,都同義詞。

      “大陸的這一波國學熱不是由黨政機構提倡,而是社會上產生的一種文化自覺與文化自救。這種自覺與自救,方法、形式上可能雜亂無章,甚至找到的藥方并不對癥。但這種心情是蠻可貴的。在國學復蘇的過程中顯示出人心不死。 ”

      記者: 20世紀,中國經歷五四、“文革” ,對傳統文化的否定成為主流;到了21世紀,中國傳

      統文化再次受到重視,出現了國學熱、非遺熱等現象。最近幾年,中國的傳統藝術,如國畫、書法、戲曲、民族音樂等在面對西方強勢文化時,逐漸表現出越來越強的自信與自覺。書法、戲曲開始走進課堂。對于這種變化,您如何看?

      龔鵬程:我基本是比較正面的態度。大陸“文革”時期,臺灣正在進行文化復興運動。大陸這幾年國學熱、非遺熱,綜合起來還是中國文化復興運動。在臺灣,中國文化復興是由上而下的,大陸這一波國學熱更好,不是由黨政機構提倡,而是社會上產生的一種文化自覺與文化自救。這種自覺與自救,方法、形式上可能雜亂無章,甚至找到的藥方并不對癥。但因為傳統文化缺失產生內在文化匱乏感、希望把傳統文化補回來,這種心情是蠻可貴的。因為現在整個社會,大家都說越來越功利化了,每個人都在向錢看,被錢糊住了眼睛。但我們注意到在國學復蘇的過程中顯示出人心不死,人們對文化的需求越來越強烈。讀經熱、國學熱、穿漢服,每個人各找了一些救命稻草在那里張揚。當然這種狀況會顯得比較混亂,有些層次也不高,找到的藥方可能還有問題。但是這樣一種需求我們應該重視。正因為社會上有這么多需求,文化人、學術界更應該努力提供更多更好的藥方,協助整個社會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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