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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的底色與想象的遠方——論蘇忠的散文詩(劉波)

    http://www.jchcpp.cn 2016年07月01日09:43 來源:中國藝術報 劉波
    《慢筆》  蘇忠  著  四川人民出版社  2016年6月出版《慢筆》 蘇忠 著 四川人民出版社 2016年6月出版

      蘇忠的散文詩,在語言創造和人生感悟之間,尋求的是詩的自由靈動與散文的形神兼備,而在很多人讀來,或許正是某一句話、某一段文字,能觸動內心的共鳴,繼而能感同身受。蘇忠寫過散文,也鐘情于詩,對這兩種文體,他都嘗試著追求一種游刃有余的從容之境。而現在寫散文詩,對他來說,好像也是返觀人生的順其自然了。他在自己的語言世界里激活精彩的思想,又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捕捉修辭的高妙,這種文學與精神的互動,彌漫在其字里行間,生動,真摯,且意味深長。我能想象到他在寫下每篇散文詩的那一刻,與它們會心地相視一笑,如同雅俗契合于世界的瞬間,我們可從中體味諸多美好與善意,那是文字帶來的感動,也是“為人生而寫作”的自然訴求。

      在我看來,蘇忠散文詩的魅性,或許首先還是在于他的文采和修辭——這種語言創造,甚至可能就是他寫作的主要動力。至于情感宣泄、精神釋放和思想言說,則都是在文字創造前提下的自然延伸與拓展,它們作為某種終極目標,其在語言轉換中通達的文學之道,更顯自然與率真。這或許就是蘇忠經營自己文學王國的理念,他要在繁雜的事務性工作中覓得一份雅致,靠近文學也就最符合他自身的氣質。于是,他寄情山水,有時也將自身托付給心靈的私語, “把夜色抬一點,再高一點,許多童年,就溜了進來” ( 《剪月》 ) 。由自然到內心,從現實到記憶,這種轉換就在方寸之間,連過渡也顯得順理成章。在這種簡短的起承轉合里,他寫出了一種綿密的味道,好像詩意就在那將說未說的一剎那,此乃他注重留白的結果,因為這樣不至于讓表達那么滿溢,真正的意蘊也就暗藏在那些留白里,它可抵達心靈的高地。

      蘇忠的散文詩,從旨趣上來看,其實更偏向于詩本身,而他的詩又無限靠近生活和經驗的內核,這是一種自我循環的創造。就像里爾克所言, “詩是經驗” ,他真正指出了詩的本質。確實,一首詩的成立,最終還是依靠經驗的支撐,它不完全憑借天馬行空的想象,否則,一旦抽掉那些華麗的修辭與炫技,可能就只剩下一堆語言的殘渣。僅憑想象,只是對于青年寫作者而言是一條進入文學的路徑,但如果延伸到持續性寫作上,惟有經驗和想象雙重的合力,方可讓詩獲得豐富的可能。

      人生經驗的豐富與詩的豐富不一定成正比,但經驗是詩的核心,當一個人向詩尋求精神安慰時,其實是在調解語言和生活之間的沖突,可調解的當屬散文,不可調解的,則成了詩,詩意與張力就在這樣一種沖突中產生。蘇忠的散文詩,或許就在那可調解與不可調解之間,一種猶疑,一種徘徊,一種懸置,它們構成了詩人精神世界里的特殊存在。當然,針對這些體驗,蘇忠有時也是在嘗試,并以有感而發的事實助力了詩性的生成。 “逐山逐水,進或出,一程無心,有單據,眼耳鼻舌身意一一印證著行程詳略,青山綠水都有多余翅膀可飛翔。一個人習慣了流動的感懷,疙瘩,放松,與閃回,與虛擬意境。在夜里,卻把回家的念頭失眠。 ” ( 《逐山逐水,一程無心》 )這短句子里的超然之思,都是他對生活的回應,里面既有詩的形式,又帶著散文的邏輯,一如他將自己放逐在曠野,接受自然的重塑。

      蘇忠散文詩的底色仍然是基于對現實的提純,這里有精神的推演,還有對人生困惑的自我拷問。當那些散落在世間的命運碎片被詩人一一拼湊時,它們組合而成的并不是人生的防火墻,而是一條伸向更廣闊視野的通道。在《慢筆》中,他一直處于行走的途中,無論是大的地理位移(從南到北的漂泊) ,還是小的空間置換(在城市內部的游走),似乎都帶上了移步換景的印跡。以此觀之,蘇忠的散文詩,也可以說是他“在路上”的省思和感悟,其中有敘事,有抒情,有議論,有見聞記錄,有人生慨嘆,也有哲學思索。人生之花原來可以在這樣的記錄與創造中,獲得它如此精彩的綻放。

      我愿意在這樣多元的對照中走進蘇忠的散文詩世界。他首先以文字美感引領我們去探索感悟背后的深意,這種美感很大程度上在于他氣場上的古典性,體現在文字上,則簡短、干凈,于整體美學的架構里又留下了無限的韻味。 “從南到北,又從北到南,見過了非典,見過了沙塵暴,見過了霧霾,見過了巨型風暴,一路上有人同行,有人走丟了,有人近了卻遠了,有人見了是為了從此不見。 ” ( 《繁花問》 )他由一路行走和觀看的經歷,聯想到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無論是親近還是疏離,乃至于最后的消失,似乎都是命定的結局。這是蘇忠的感嘆,它聯結著人生的悲劇性,可就是這種殘酷的現實,在文學上被賦予了魅力。蘇忠散文詩里那份淡淡的憂郁,可能與他的氣質和趣味相關,這很大程度上還在于他對傳統的擁抱,深沉的,低姿態的,仿佛來自另一個“慢”的世界。

      惟其慢,蘇忠才在那些看似隨意的情感流露中堅守著一種意志,這種意志是命定的力量,或許它們早就存在于那里,只等著詩人去認領,去體驗,去感化。以這種標準來衡量,他的散文詩不是那種跌宕起伏的喧鬧之作,他追求的是一種禪意的內斂與安寧。 “當世界驚濤駭浪時,我走回內心,說禪是一枝花,其實只是走出四季,在永恒里蒼茫地燃。 ” ( 《說禪》 )僅就如此表述而言,這簡潔之語里竟暗藏多少內心苦澀,才會讓詩人淡然地對待這些集體記憶?此必為有經歷之人的言說,才可于那散淡的表達里容納一生的思索。

      雖帶唯美之意,但蘇忠并非沉迷于追求詞賦的華麗,他其實更注重內在的精神闡發,而且這精神闡發是有所指的,甚至是及物的,不是空對空的語言能指的滑動。他是在一點一滴的人生細節中領悟和提煉,終成釀這些精短的文字,既有著真誠的底色,也不乏燦爛的光暈!斑@些年來,皺紋與白發此起彼伏,陰雨天多走幾步就心虛,骨骼里的痛風,落葉像夢中的耳光。依然遇見那孩子,他咚咚走著,有一陣風,把眼神吹得像手勢,說該回家了。 ” ( 《或轉身》 )在蘇忠的散文詩里,我尤其鐘情于那些舉重若輕的部分,它們不是單純的敘事,也沒有高昂的抒情或說教,而是在敘事和抒情的交織中抵達一種詩性豐盈的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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