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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同學林那北(荊歌)

    http://www.jchcpp.cn 2016年04月26日14:54 來源:文匯報 荊歌

      不知道何時興起的惡俗之風,看見女的,一律叫她們“美女”。文壇上也早就出現了“美女作家”這個香艷的詞組。但是,不管是我們的生活中,還是作家隊伍里,其實真正稱得上美女的,還是少數。要是絕大多數都是美人兒,那么,那一小撮,日子怎么過? 好在大家都長得不怎么樣,尤其是大家都覺得別人其實長得不怎么樣,所以倒也常常心安。至于個別人確實是美,那就讓她美去吧! 只當她臭美!

      我個人認為,林那北在作家里頭是真正算得上美女的。就是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如此。雖然她表面上比較謙虛,每當我夸贊她的時候 (我不知道別人是不是像我這樣善于說真話),她不是說“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就是說“我是美女她媽”。她的謙虛,在我看來,至少透露了兩個信息。其一,她的身材長相,確實是好的。以前是她,現在難道不是她了嗎? 其二,她的寶貝女兒無雙,想來文學圈里許多人都見過,是個不僅有貌而且有才的美人兒。既是美人兒的媽,自然也丑不到哪里去。遺傳因子在那兒的。

      當然夸一位作家長得好看,也許并不會讓人舒服。就像夸書法家的筆好,夸畫家的紙張不錯,或者夸一位教授打字速度快。說林那北漂亮,只是我一個臭男人的低俗品位。許多人也許不會像我這么沒出息,大家眼里看到的林那北,一定是小說寫得好,刊物編得棒,工作能力強,還會畫畫兒,等等許多能耐。我當然不否認,這些,我都早已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但是但是,除了這些,我確實還看到了她的美麗。因為我很早就認識北老師了,認識那么多年,見面雖然不多,但每次見面,都發現她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我不能閉起眼睛來看她,我尊重我的眼睛。

      說和林那北見面少,其實也不是這樣的。十多年前,我們是魯迅文學院首屆作家高研班的同學。四個半月同窗共讀,天天見面。不光在教室里見,更多的是在食堂里見。那時候魯院宿舍樓的最底層,擺放著一張乒乓球桌,大家課余飯后,都會聚到那里抽幾板。北老師的球藝非常不錯,我估計她小時候是經過一段時間專業訓練的。有時候雙打,我就和她搭檔。與她并肩作戰,從理論上講應該很愉快。但實戰中,我卻常常郁悶。她球技雖高,但好像經常不太認真?偸窃诓辉撨M攻的時候猛烈抽殺,以致我軍勝少敗多,屢戰屢敗。我是一個特別要強,也特別較真的人。本可以贏,為什么輸了呢?不是敵人贏了我們,而是北老師總是放水、自殺。我很生氣。但北老師總是滿不在乎地對我說:不就是娛樂嗎!

      有人說,娛樂的態度和工作的態度,在一個人的身上,往往是相反的。這話有理。在生活中,我經常是特別計較苛求,家里東西放得不好,我就會特別不舒服。約會有人遲到,我也要翻臉。開車的時候,看到別人變道不打燈,我一定在車里罵娘。但是,面臨工作,我卻有點游手好閑玩世不恭:玩物喪志。尤其是碰到開會之類的嚴肅事,我更是老不正經,插科打諢給人添堵。而林那北同學,顯然是相反的。打乒乓球,又不是國際比賽要為國爭光,只是娛樂嘛,只是活動活動腿腳,放松一下心情而已。而且對手也都是同學,是同行,何必置之死地? 但是面對寫作,面對工作,她卻是絕對的認真。她除了自己寫出許許多多的好作品,還擔任著 《中篇小說選刊》 的主編社長什么的,反正是一把手領導,肩上的擔子不輕。凡是她打電話來,或者發微信來,都絕對不會是風花雪月 (好遺憾啊),總是工作,或者創作。甚至當我忍不住要調侃幾句的時候,她都會立即正色道:請你把握分寸,拜托了!

      我確實常常沒有分寸。我覺得分寸這個東西,比較討厭。人活著,為什么要講分寸呢? 那么講分寸,自己不是太累了嗎?而且,分寸有時候,其實并不會給自己帶來太大的好處。比如,我經常不講分寸,要被北老師提醒甚至教訓,但她并沒有嫌棄我這個老同學。她的刊物,至少選過我的小說。雖然我覺得十年只選一篇,實在是太少了! 他們搞創刊紀念展,也會想到讓我秀一幅毛筆字。那么高大上白富美的刊物,有一期還用我的畫做了封面,真是三生有幸啊。最讓人感動的是,她知道我喜歡各種玩物,有天打電話來,說要送我一枚福州漆藝大師陳杰手制的大漆葫蘆。我知道這東西是寶貝,它不是一般的葫蘆,是用天然大漆經幾十道工序完全按照傳統手工制成的。關鍵還是藝術品。但是我婉拒了。我對北老師說,我不要。她當然很愕然,這么好的東西你都不要,這又是為什么? 我說:“東西是好,但是我已經有了!彼瓦@么好的東西給你,你竟不要,真是不識抬舉! 但北老師非但不生氣,反而近乎遷就。你不要葫蘆,好吧,幾天后,她快遞過來一包壽山石。我打開一看,面對這一坨坨溫潤的寶貝疙瘩,簡直要感動得淚奔了! 人家說,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好;蛘哒f,飯店要吃老的,酒店要住新的。還有什么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什么的。我當時只有一句話,在腦子里盤來繞去,那就是:“老同學好!”老同學知根知底,感情就是不一樣!

      北老師寫過一本書,叫做 《宣傳隊運動隊》。其實我是把此書看成她的寫真集的。收到她的贈書,我首先就是把里面的照片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在這本書里,看到了她的今天,也看到了她的過去。后來我忍不住拍了幾張圖在微信朋友圈曬,結果竟有好幾個不懷好意的人評論說:求介紹。我當然不能滿足他們的要求。我只是想,你們要認識林那北,你們就去買她的書吧。她的書,會向你們提供她的一切。她的才華,她的語言,她的故事,她的鄉土,她的事業,她的繪畫,她的父親母親,她的如花似玉的過去和依然光彩照人的今天。

      最早的時候,我一直有點不太明白,她為什么給自己起了個“北北”的筆名,后來又改為“林那北”。改前和改后,都有個“北”字在內。她生活在福州,當然不是北方。她真名林嵐,里面好像也找不出與“北”有關的蛛絲馬跡。后來我曉得了,那是因為她要對應一個“南”字。那是她生命中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的一個字嗎? 我曾經送給她一把扇子,上面寫了兩句古代才女的詩,忘了是李治還是薛濤了,是這樣兩句:“何事狂風相搖蕩,吹向北山復南山!蔽艺J為這兩句詩是最適合送給林那北了。只有南北,不是東西呵呵。

      我還想說的是,林那北貴為一家著名選刊的首長,她卻從不濫用權力。至少對我是這樣。她寧可送我美石好茶,也從不對我的優秀中篇小說有任何特殊眷顧。甚至我公開在一個群里表示要對她進行賄賂,欲以珍貴的古代珠子換取被選的機會,她卻一臉正色表示,古珠太貴重她受不起。從工作角度看,我尊重她,也欽佩她。但是從感情上講,她是不是有點太過頂真刻板了呢? 這當然令人不快。還有,她主辦的一些文學活動,比方說筆會啦,采風啦,從來都不邀請我參加。這著實讓我惱羞成怒。終于有一次,我實在來氣,一怒之下,把她拉黑了。當然我很快發現,她也拉黑了我。不過,沒過多久,我就對她說,我們和好吧! 我仿佛看到北老師的臉上,浮現了寬恕的美麗笑容,好吧,和好吧,她說。

      我現在就期待著,她的個人畫展能夠早日舉辦,這樣我們就又可以見面了。她這些年工作、寫作之余,認真創作漆畫,作品質樸溫暖,在傳統的技法中,多有作家視角、女性視角,似乎出手不凡呢! 到時候,如果畫展她都不邀請我參加,那我就再次把她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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