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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有多遠?(西元)

    http://www.jchcpp.cn 2016年04月02日21:44 來源:中華讀書報 西元
     《此岸·彼岸》,張鷹著,作家出版社出版,32.00元 《此岸·彼岸》,張鷹著,作家出版社出版,32.00元

      《此岸·彼岸》的語言可稱得上潔凈、洗煉、溫情。其中大部分追憶敘事都是通過少年少女,或年輕男女表達出來的,具有一種類似于童話般純粹、明凈、天真的色調。無論是絕境中的情愫,苦難中的掙扎,似乎都保持著一種孩子般的明媚。

      長篇小說《此岸·彼岸》是一部與眾不同的作品。有關革命歷史回憶的小說似乎色調都比較單一,要么赤烈火熱,要么沉重晦暗。這樣的結果,是作者的精神向度所致,對歷史有什么樣的期待,作品就會呈現什么樣的美學結果。而《此岸·彼岸》不同,輕靈、單純、潔凈,具有童話般的美感,又不失鋒利、厚重,因為掩卷之后,你會突然發現小說的意圖是在革命歷史背景下,拷問一個直指人性深邃處的問題,這是有關信仰、感情、忠貞等等基本價值的艱難對話。這就使得小說陡然間增加了重量,令人不得不直面,不得不思考。我相信這部作品不會淹沒在文學歷史的長河中,反而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更加讓人念念不忘,時時懷念。

      小說的故事內核似乎并不復雜,少女小碗(秦詩伊)與強哥是紅軍長征途中的小伙伴,有著生死相依的真摯感情。但出于革命需要,小碗嫁給了受傷并殘疾了的首長(孟寒樸)。小碗對孟寒樸的感情也從不情愿到敬仰,最后生出很復雜的愛意。在新中國成立前夕,孟寒樸與小碗雙雙被國民黨逮捕,進入牢獄。不久,孟寒樸與小碗陰差陽錯地被解放軍解救,保住了性命。但因為孟寒樸有變節行為,被開除黨籍,安置在縣城。而小碗也與孟寒樸離婚,回了農村老家。之后幾十年,兩人共同開始了漫長的心靈拷問之路。

      雖然小說整體的敘事線索基本是按照時間先后順序展開,但閱讀過程中卻總是讓人感到一種不斷的倒敘。這種倒敘的感覺特別強烈,它逼著讀者回到歷史之中某個原點之處。這個原點在最后才交待出來,它是一把鑰匙,也是一切矛盾交織的節點。但讀者隨著敘述最終走到這個交匯點之后,猛然發現,自己此時此刻站在了龐大歷史的隱晦之處。平時晦暗不清的疑問此時有了思考的基礎,有了開始的起點。

      那么,《此岸·彼岸》是如何做到的呢?小說用的是追憶。貌似在按歷史線索交待著什么,但同時在隱藏著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因為力量還積蓄得不夠,問題的視野還未全部交待出來。每個人的追憶就像一股十分強勁有力的洪流,涌向那個隱秘的歷史節點,無限接近真相,并且在真相顯現的一刻,顯現出巨大的悲劇力量。這是小說《此岸·彼岸》敘事上的秘密所在。

      十年前,張鷹就在寫長篇小說。我從未想象過,她的小說會是個什么樣子。我是晚輩,在誠惶誠恐地與她打交道的過程中,會感到她的嚴厲、不通融,也會隱隱感到她的傲氣和倔強。她是一個敢于和時間豪賭的人,寫了整整十年,這是一般年輕作家不敢想象的事情。不知張鷹過去寫沒寫過中短篇小說,至少我沒讀過。中短篇小說似乎是向長篇小說過渡的必由之路。通過中短篇小說的磨煉,作家起碼會掌握兩門手藝,一個是驚艷的語言,另一個是機智的敘事。這兩種手藝會吸引讀者讀下去,即便讀到后來大失所望,或什么都沒記住,但至少是把一整本小說消費掉了!洞税丁け税丁返恼Z言說不上驚艷,敘事稱不上機智,但會給人另外一個層面的感受。

      《此岸·彼岸》的語言可稱得上潔凈、洗煉、溫情。其中大部分追憶敘事都是通過少男少女,或年輕男女來表達出來的,具有一種類似于童話般純粹、明凈、天真的色調。無論是絕境中的情愫,苦難中的掙扎,似乎都保持著一種孩子般明媚。這種語言是一種刻意的追求,也是一種心境的傳達,似乎更像一種滄桑過后的恬淡,絕望過后的留戀。雖然沒有青春寫作的魅惑、沖動、無畏,卻有洗去鉛華之后的本真。

      當然,《此岸·彼岸》的語言與敘事都不是與時間豪賭之后的那個結果。那個結果在于小說所最終迫使讀者去思考的悲劇內核。這里使用的悲劇并不是指通俗意義上的悲傷的,錯誤的,不應發生的事情,而是指源于古希臘悲劇意義上的悲劇。當我們隨著《此岸·彼岸》多條敘事的洪流來到那個諱莫如深的歷史節點之上時,會發現那個悲劇的舞臺,正上演著孟寒樸寫下自白書的那一刻。寫下自白書就意味著生存,然而,一切都改變了。雖然孟寒樸和小碗后來都活了下來,但他們終生都處在痛苦的懺悔之中。孟寒樸有意讓自己過上苦難的生活,并最終在饑寒中死去。而小碗一家因為與叛徒有關,幾十年過著受歧視的生活,結局都很悲慘。

      《此岸·彼岸》從始至終都處在一種巨大的悲劇矛盾之中,與其說是一種對革命歷史的反思,不如說是對當下社會的詰問。因為,在距離革命已經很遙遠的今天,人們似乎很容易做出選擇,對任何超越性的東西都失去了熱情。這與其說是一種自由,倒不如說是一種奴役。

      走進小說所提供的悲劇現場,我們得到的恐怕不是一個明確的答案,而是一次精神的折磨,一次自我的教育,一次深刻的反省。但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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