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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經驗和小說(何玉茹)

    ——淺談青年作家唐慧琴的小說創作

    http://www.jchcpp.cn 2015年12月11日10:23 來源:河北日報 何玉茹

      唐慧琴是個有故事的作家,她的故事就像在口袋里裝著,隨時可以掏出來一個。一次在從石家莊到唐山開會的路上,她和我坐在一起,就這么一掏一個一掏一個地講了一路。我驚異地發現,她講的是真人真事,卻幾乎個個能成為小說。這說明她直覺很好,她在小說和生活經驗之間已架起了一座敏感之橋,這種敏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豐富的生活經驗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這讓人羨慕,也讓人有所期待。

      果然,不久之后,她講的故事便一個一個變成了小說:《千里迢迢》《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城墻土》《青花小襖》《桃花紅,梨花白》等等。在這之前,她曾在《收獲》發表過中篇小說《拴馬草》,出版過兩部長篇小說《日頭日頭照著我》和《牽;ā,據我了解,好像僅此而已。我是個挑剔的讀者,當初看《日頭日頭照著我》,沒看完就放下了,覺得太實了,小說應有的虛無微乎其微,而恰是虛無才有力量支撐起一個小說世界。對她小說看法的改變好像是從《拴馬草》開始的,那小說的敘述、意蘊給人留下很好的印象。后來的《千里迢迢》,是講一對夫妻為孩子尋找一所學校的故事,學校與家千里迢迢,夫妻于其中的精神跋涉也是千里迢迢,雙重的千里迢迢為這小說的虛無即小說的精神很是拓展了空間;《樹上的鳥兒成雙對》講的是一個農民面對婚姻、愛情、死亡時的姿態,這農民善良而又執拗,務實而又心存向往,由于一場不現實的婚姻而有機會彰顯了他與眾不同的內心世界,而對人物內心世界的開掘其實也是一種向內、向虛的轉化;《青花小襖》和《桃花紅,梨花白》,講的均是與世俗世界的緊張關系,這關系由微妙的女性心理來體現,女性本就是與小說親近的,女性心理就更是天然地融入了小說精神;《城墻土》主要是寫兩個女人與一塊土地的故事,當下的土地問題是沉重的,可由于有了女人,沉重之中便有了輕盈,女人間無論如何斗法,農人的生活無論如何恐慌,最終也難掩住那絲人間的溫暖、希望之光……

      就是說,在唐慧琴后來的小說里,已開始慢慢打破實在生活的束縛,讓小說長上精神的翅膀,或者說,她已開始與實在生活拉開距離,愈來愈多地發現著真正的自己。其中《青花小襖》的出現,讓我很有些欣喜,她自稱這小說不過是個嘗試,小品而已,而我卻覺得意義非凡,因為小說這東西,就是要從小處、從微妙處去說的,抓到了微妙就抓到了小說的要害,微妙就如同進到小說深處的通道,進了通道,故事反會成為次要的了。當然,《青花小襖》還顯稚嫩,但有這樣一篇和沒有是不一樣的,它至少表明,有著豐厚的生活經驗和故事資源的唐慧琴,同時也一點不少對微妙這一小說重要特質的把握。緊接著,她像是熟門熟路般地寫出了《城墻土》,因為她自認為比起《青花小襖》這類短篇,她還是更善于去寫講故事的中篇。我贊同她的看法,《城墻土》故事的確講得不錯,圍繞一塊土地,一群茫然不安的農民有節奏地各自登場,除兩個女主角外,還有村主任,有民間調解人,有管理土地資料的鄉干部,還有其他與土地交易有關的人員。這一人物鏈條,對講故事至關重要,對進到故事的深層更是不可或缺,而作者的鄉村經驗在這里也才得以大顯身手。若沒有她的經驗,真很難想象一波又一波的從容駕馭。但我卻執拗地認為,這其中對兩個女人微妙心理的把握,才真正是小說重要的部分。經驗固然重要,與經驗拉開距離、不受經驗的制約則更重要,因為我們最終要的,是自成一體的小說世界,就如同嬰兒剪掉臍帶離開母體徹底地成為自己一樣。

      因此,我喜歡聽唐慧琴講她的故事,更喜歡她捕捉故事的直覺,由于很好的直覺,才有了進一步捕捉細節捕捉微妙抵達人的心靈深處的能力。期待著,唐慧琴有更好的小說讓我們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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