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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草紀事(遆存磊)

    http://www.jchcpp.cn 2015年12月03日10:19 來源:北京日報 遆存磊
        《雜草的故事》      (英)理查德·梅比著       陳曦譯 譯林出版社出版 《雜草的故事》 (英)理查德·梅比著 陳曦譯 譯林出版社出版

      “凱爾特民族曾以蕁麻肉湯和野生大蒜為主食;英國中部地區的農民則喜歡嚼酸模檸檬味的葉子潤喉解渴;約克郡的人會用橢圓葉蓼簡單的葉子制作祭奠菜肴;而打仗和收成不好的時候人們幾乎什么都吃,哪怕是長滿刺毛的豬殃殃也能當食物!

      這是英國的理查德·梅比在《雜草的故事》里所述,讓我想起中國明代王磐撰《野菜譜》,也提及豬殃殃,其得名,“豬食之,則病,故名。春采熟食!必i吃了這種野菜會生病,為何還要“春采熟食”,原來是為了貧民應對饑荒時的參考,故有韻語云:“豬殃殃,胡不祥。豬不食,遺道旁。我拾之,充餱糧!边@種野菜被視為不祥之物,豬尚且不愿食用,而饑民卻要采摘以做果腹之用,辛酸之狀豁然。兩者并置一處,我們可以看到,中西普通民眾與野草的因緣并無二致,平日與它親近,饑荒時,更是以之為救命“草”,夙緣匪淺也。

      由此,窺一斑而略知《雜草的故事》之取向,雜草雖小,卻與人類及文化息息相連,須臾不可分。雜草之“雜”,標示著其頻遭打擊的運命,不過其生命力之頑強,處處令我們驚嘆。扯不斷的糾葛,跟隨著人類的歷史,也跟隨著雜草的歷史。

      雜草之能以弱小之軀生存,“最有利、最能傲視其他植物的生存武器,是時間。要在長久的動蕩中依舊生生不息,要么得生長迅速,要么得耐得住等待”。理查德·梅比用了一個比喻,“仿佛是從神話中得來的力量”,雜草的種子潛伏土中幾百年仍能活過來,因此“它們熬過了冰河時期,經歷了農業革命,挺過了全球革命”,當然,它們還要能夠挺過人類的割刈、消除等諸般折磨。

      雜草的生物學意義自不待言,它之進入人類文化也是頗具意味的。如莎士比亞在戲劇中頻頻引入各種野草,參與情節的構成與角色的塑造:《李爾王》中寫瘋了的國王,“高聲歌唱,頭上插滿了惡臭的地煙草、牛蒡、毒參、蕁麻、杜鵑花和各種蔓生在田畝間的野草”,以這些野草編成頭冠,真是恰切表明李爾王的瘋態;《仲夏夜之夢》中,“我知道一處茴香盛開的水灘,長滿著櫻草和盈盈的紫羅蘭,馥郁的金銀花,薌澤的野薔薇,漫天張起了一幅芬芳的錦帷”,將這些不同節令、不同環境下的植物放到一起,莎翁的用意是微妙的,耐人尋味。如此的援引,中國文學更是有著悠久的傳統,屈原在《離騷》里吟哦;“余既滋蘭之九畹兮,又樹蕙之百畝,畦留夷與揭車兮,雜杜衡與芳芷。冀枝葉之峻茂兮,愿竢時乎吾將刈。雖萎絕其亦何傷兮,哀眾芳芷蕪穢!币韵悴莸淖兓瘉肀磉_自己的身世及理想之哀痛,影響了后世太多的詩人。而曹雪芹在《紅樓夢》里,也以夫妻蕙和并蒂蓮上演了一出趣劇,算是插曲吧。

      野草之文化象征意義還是美的,但一旦進入實用領域,味道就變了。其中,藥效形象說頗為離奇,看十七世紀的植物學家威廉·科爾斯在《伊甸園的亞當,或自然的天堂》中的妙論:“三葉心形草的得名不僅因為它的葉子呈三角形,很像人類的心臟,還因為每片葉子都含有一個完美的心臟圖像,顏色也是血肉之色。紅花琉璃草的外觀與獵犬的舌頭相差無幾,并且如果你把它放在腳底便可以束縛住獵犬的舌頭,使它不會沖著你狂吠!笨粗跏腔奶,不過其實離我們并不遙遠,魯迅在二十世紀前半葉曾在《父親的病》里諷刺過中醫的用藥,為何用梧桐葉,“‘醫者,意也!鋾r是秋天,而梧桐先知秋氣,以氣感氣,所以……”可以說,中西在此扺掌言歡。

      《雜草的故事》所言甚多,但大抵未逾其變遷史,野草與人類相互糾纏的恩怨來路。如此看來,讀雜草的故事,亦是對我們自己過往的回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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