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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吉尼亞·伍爾夫的童書小品(李捃君)

    http://www.jchcpp.cn 2015年11月27日09:54 來源:中國作家網 李捃君

      弗吉尼亞·伍爾夫終其一生都沒有生育,而且對孩子十分懼怕。她在一封家信中說:“小孩子簡直是魔鬼……連聲音也無比可怕,沒有人會愿意安慰他們,或者假裝他們真的是人類!钡,伍爾夫有兄弟姐妹,他們的下一代讓伍爾夫無所用心地與童書結了一點小小的緣分,寫出了現存的兩本童書《寡婦和鸚鵡》(The Widow and the Parrot)和《魯頓奶奶的窗簾》(Nurse Lugton’s Curtain)。

      《寡婦和鸚鵡》的故事與伍爾夫的姐姐凡妮莎·貝爾一家有關。1919年,伍爾夫夫婦將鄉間別墅搬到了凡妮莎一家附近,1922或1923年間,凡妮莎的兩個兒子昆汀和朱利安正為家庭日報蕭索的稿件來源發愁時,驚覺平時說話有趣又不著調的姨母弗吉尼亞就在不遠處,據說還在寫小說,不征用實在可惜。誰知伍爾夫跟他們開了個玩笑,交出了一個典型的維多利亞式的道德說教故事。

      故事發生在19世紀70年代,主角是位老太太。老太太很少往來的哥哥去世,將家宅贈予她,附帶一筆數目不少的遺產。窮困潦倒的老太太欣喜不已,匆匆奔喪去了?墒,哥哥家的房屋早已凋敝,房中僅有一只躁動不安的鸚鵡時而怪叫“不在家”。當老太太向律師索要遺產時卻被告知,他們搜尋了屋內一切角落,并沒有發現一分錢。老太太只得在暮晚的河邊尋找回去的路,由于這條河漲水時淹死過人,她無法在夜晚過河,而不過河又勢必凍死在這荒郊野嶺。正絕望時,對岸躥起了一片大火,著火的正是哥哥的房子。老太太過河后想到鸚鵡還在屋里,一度想沖進去營救,都被鄰里拉住。幸好鸚鵡也并未被燒死,它夜半引領著這位善良的老太太來到廢墟里,找到了埋藏在廚房地磚下面金燦燦的遺產。

      故事一波三折,欲揚先抑,寫法純熟。語言也是信手拈來,還摻入了伍爾夫式的幽默。但是,學者們實在找不到一丁點與現代主義創作理念相關的跡象。昆汀·貝爾看到此稿也“十分震驚”,但他終于抑制了退稿的念頭。60年后,他從故紙堆里翻到了這本手稿,囑其子朱利安·貝爾作畫,把一個家庭事件推向了公眾。

      對于《魯頓奶奶的窗簾》,學者們稍顯熱情些。故事創作于同一時期,主人公還是一個老太太,夜深了還在幫隔壁家有錢的夫人縫制一幅窗簾?p著縫著,她就打起盹兒來。窗簾上的動物圖案都活過來了,浩浩蕩蕩地要去山澗飲水。然而,砰的一聲油燈被碰倒,驚起了老太太,一切都恢復了原狀。這個故事體現了伍爾夫一貫的、對女性以及作者身份的探索。首先,主人公是在縫制窗簾?p制、編織、紡織,這些都是女性在從事家務活動時比較重要的一門手藝。對它的敬意也早在古希臘神話里就有所表達。魯頓奶奶創造出了窗簾上無數的動物:羚羊、長頸鹿、老虎、大象……賦予了它們形象,以及她所不知情的、夜晚的生命。文中描述說,“它們的前方是魯頓奶奶金色的頂針,燃燒如太陽”。這用力的一筆似乎是將魯頓奶奶的活動與創作,與作者自浪漫主義以降享受的、上帝一般的角色對等起來。

      窗簾上的動物和小人們對魯頓老太太進行了有趣的反觀,稱她為“偉大的女魔頭”,因為:“他們(人們)可以從自己的窗口看到,她在他們頭上高聳著。她的臉像山巒,眼睛、鼻子、頭發、牙齒像是懸崖和深谷。無論是什么迷了路的動物進入她的領地,她都要就此把它凍住。因此,動物們整天僵著身子,一動不動地待在她的膝頭。當她睡著了,它們才能自由活動,高高興興地在晚上下山來,去小水泊里飲水!

      值得注意的是,伍爾夫借人物角色之口,對作者的角色進行了修正。她暗示了作者的創作并非無中生有,而僅僅是一種借用。與浪漫主義下的夢境不同的是,伍爾夫筆下夢的制造者并不能進入夢境,繼續成為那里的觀察者。魯頓奶奶只有在完全無知覺,把意識交出去的情況下,才能解放出更多的生命。睡夢、記憶、無意識,這些都指向了弗洛伊德。事實上,1917年,伍爾夫夫婦建立了Hogarth出版社,1922年開始著手翻譯出版外國文學,使之成為眾多一流作家、學者首版英譯本的誕生地,這其中就包括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論文。所以,伍爾夫可能在童話中也流露出了一些弗洛伊德的影響,1925年的《達洛威夫人》則以大量的意識流描寫正式打上了弗氏印記。

      當然,學者們對文本的闡釋也并不局限于此。有人說,動物們能在夜晚活過來,象征了作者對文本自身多義性的信任;還有人說,魯頓太太睡著了,是表達了作者的恐懼——她害怕面對這個創作過程,害怕將她的創造物窒息在一個小空間里。

      可惜的是,它在童書界也并不十分討好。有人說,伍爾夫并沒有因為它的讀者是孩子而減少使用過長的從句,甚至一句話里用了5個分號這種相對高級的標點,而新版繪者,也許因為來自澳大利亞,并沒能替讀者還原出倫敦20年代的氣韻。

      總的來說,伍爾夫現存的兩本童書作品受到的關注度不高,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做成繪本出版之后,就沒有再版過。不過,只憑作者是伍爾夫這一點,它們就像印鈔機印出的錯幣,雖然不大可以流通,卻有一種脫離軌道而獨一無二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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