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能扎根生活,幾十年如一日地致力于鄉土創作的作者并不多見,陳緒偉就是其中的個例。他堅持泥性創作,將目光凝聚在普通人、小人物身上,以細膩的筆調和獨特的眼光,對生活進行剖析,為泥土進行敘述,讓原本沉寂的鄉村人物在文本中復活。這在其散文集《以愛的名義》得到驗證。
一個作家的心靈狀態影響其創作方向,在某種程度上決定著作品高度,在陳緒偉身上有著鮮明的顯現。針對散文集《以愛的名義》而言,這似乎不是一本散文集,而是一個散文作者“以愛的名義”呼吁社會,讓冰冷的人心變暖,呼喚真愛,尋找真情。也正是因為作者擁有包容、寬廣的胸懷,所以作品有了溫度,獲得讀者的喜愛。
陳緒偉散文中的愛,首先是大愛。他把對家鄉的愛,以文字的方式敘述出來,讓離家的人找到了家的溫暖。人生的春天和冬天,在心靈中是可以自我調節的,關鍵是看你能不能拉住春光的手,牽著春光一同散步——《牽著春光去散步》。他對鄉土的深情,更是頻頻出現在文本中。捧一把鄉土,放在辦公桌前,常聞土味,常思土情,常想農人,也許心境會更好——《捧一把鄉土》。面對故鄉,他飽含深情地寫道“碧波蕩漾潺潺東去的月河泉,把田野雨露滋潤;奔騰潮涌滾滾東流的漢江水,把千山染綠染翠;巍巍矗立在秦巴之間的鳳凰山,把龍鳳呈祥相配!碑斎,除了大愛,他也有著細膩的家庭記錄,在《以愛的名義》中這樣描述的,“上世紀六十年代中期下放到邊遠山村,家里已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父母咬緊牙關供我們上學,熬到七十年代上高中,母親買不到一雙解放鞋給我,我與母親爭吵而帶怨恨……”
“愛”構成了陳緒偉散文作品的靈魂。對底層人物的關心,對貧困山區生存狀況的描述,尤其對那些群體的拼搏、智慧和改變生活現狀上,陳緒偉更是善于抓住細節,用文本再現人物身上的特征!而P江女人》里留守女人的集體表現,她們獨守鄉村依然熱愛生活,她們身處孤獨內心卻充滿陽光,充滿希望!傍P江女人就這樣,一輩一輩地喊出了山里燦爛的陽光,也喊出了山里皎潔的月光!
除了“愛”和“小人物”,陳緒偉的散文有很明顯的地理軌跡。從“渭子溪”到“銅錢街”,從“南山”到“北山”,不斷顯現著不同的歷史風情,以文字的形式展現出秦巴山水的獨特魅力,既增強了讀者的地理視野,更打開了讀者了解秦巴文化的窗口。他在《酒店埡的酒香》中就是這樣開頭的,“第一印象,酒店埡是個鎮,確實是與酒和店有關!边@樣的表述,直接干脆,不拖泥帶水,一下就激發了讀者的閱讀興趣。
陳緒偉堅持對泥土敘述,他的散文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過多的贅述,語言平實,文字干凈,像縷縷清泉,給人以明朗,讓人倍感珍惜。正如中國作協會員陳良學所說:“陳緒偉‘接地氣’,所以在他的筆端,能源源不斷地涌流出散發著泥土芳香的文字,作品因深入而生動,真切而感人!
陳緒偉的散文親近自然,感悟人生。從散文集《鄉村的!返健兑詯鄣拿x》,他的散文無不用細小說話,不僅打開了一扇解讀鄉村的門,更敞開了人們了解鄉村視野,成為解讀陜南文化的重要文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