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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鴉與光:從絕望中找尋希望(蒲波)

    ——許金龍談大江健三郎和他的中國朋友們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6月01日10:11 來源:中國藝術報 蒲波

      “我不能重新活一遍,我們可以重新活一遍。 ”中國社科院外國文學研究所許金龍教授重復了兩遍大江健三郎的這句話,他在5月23日北京日本文化中心舉辦的大江健三郎《定義集》新書分享會上與聽眾分享了大江健三郎的這一重要理念:應該把過去犯下的錯誤和教訓告訴孩子們。

      為了告訴孩子們,大江健三郎曾請求中國的日本文學翻譯家許金龍幫助安排到中國的一所學校作講座。這是許金龍尚未公開發表過的一段往事: 2006年9月,年邁的大江健三郎走進北京大學附中,作題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演講。雖然是面對初一和高一的學生,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他的雙手不斷交替揉搓,他對許金龍笑道獲諾貝爾文學獎作演講都沒有這么緊張。為了那次演講,他的妻子從日本打電話來,要他早餐吃雙份,以保證有充沛的精力。在演講之前,大江健三郎還提出希望能有一個單獨的房間,讓自己平靜幾分鐘。結果,當時的學校教室都關閉了,只有男衛生間能夠使用,而且空氣不好。但大江健三郎毫不介意,把自己關在里面五六分鐘后,精神抖擻地出來了。他在演講中對孩子們說:“與我這樣的老人不同,你們與日本的年輕人一樣,必須一直朝向未來生活下去” ;“惟有中國與日本的年輕人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和解,并在此基礎上展開友好合作,魯迅先生的話語才能成為現實” 。

      盡管大江健三郎對日本的政治感到越來越絕望,但仍然在用生命作最后一搏,積極參與市民集會和在日本的中小學演講,讓和平的信念能夠遍地開花。這種始于絕望的希望,可以在他的個人體驗中找到根源。都知道大江健三郎有一個智力殘疾的兒子大江光,然而在出生時就被醫生判為植物人——沒有視覺和聽覺,并且做了腦瘤切除手術的大江光,卻在父母窮盡畢生精力精心教養、照顧之下成為日本知名的作曲家。在《定義集》的開篇,大江健三郎就寫道:“我所能做的,就是抱住遠比自己身體沉重的光的上半身,將他靠在步行道旁的柵欄上,檢查一下摔倒時他是否傷及頭部。在別人看來,我們兩人慢騰騰的動作一定顯得那么無助。 ”大江先生本來想給兒子起名叫烏鴉,寓意是從黑暗中找尋一絲光亮,后來考慮再三,改名叫光。

      《定義集》是大江健三郎于2012年在日本出版的隨筆集,原是《朝日新聞》于2006年4月至2012年3月間為大江先生開設的一個專欄,由每月發表的一篇隨筆連綴而成的七十二篇文章組成,記錄了大江先生在六年間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所憂所慮乃至越陷越深的絕望。他認為,“民族如同個人,也會弄糟和犯錯” ,“文化是直接面對危機的技術” 。他質疑, 21世紀的日本有“德”嗎?許金龍說,這本六年時間寫的書,花六十年的時間也未必讀得完。想對全世界的青年人說說話,是近年來大江先生一直致力從事的事業。

      談起大江先生和他的中國朋友的故事,許金龍重點提到莫言和鐵凝。大江健三郎對于莫言作品尤其是《紅高粱》的推崇,從日本文藝界延伸至他所任教的柏林自由大學。他希望能夠見到莫言,也如愿見到莫言,也總是說莫言能得諾貝爾文學獎。就連參觀中國現代文學館,他都會問舒乙,怎么沒有莫言的手稿,莫言是世界文學中的重要作家。他從不吝嗇表達對莫言的敬重:將自己心愛的鋼筆贈送給莫言,表示莫言在得諾獎后可以用這支鋼筆為讀者簽名;還珍藏莫言的父親贈送的茅臺酒,希望能夠在莫言得諾獎后共同分享。對于鐵凝,一次誤會讓他多次贊賞鐵凝是一位勇敢的女性作家,敢于挑戰權威。他還請求許金龍,讓鐵凝去日本家中座談。他對鐵凝的《大浴女》贊不絕口,甚至和妻子一人買一本,共同閱讀,共同討論。

      在許金龍的描述中,大江先生的形象是立體的、多面的,他謙虛、大度,又很富有戰斗精神。大江健三郎因為追隨魯迅而走上文學創作的道路,在70多歲的時候學習漢語,都使用魯迅與許廣平的通信結集《兩地書》 。魯迅以文學介入政治的榜樣力量,讓大江健三郎著迷于文學的力量,傾盡一生之力!皩Υ龔姍,他有一副強勢的面目;對待弱者,他又是孺子牛的形象。 ”許金龍對大江健三郎的個性這樣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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