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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文軒:美麗光彩的東西來自于文學(蒲波)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5月13日15:30 來源:中國藝術報 蒲波

      “今天是一個思想平面化的時代” ,“我們所處的時代,是一個常識性問題都被顛覆的時代” ……十余年前,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曹文軒經由學生的推薦,遭遇到被譽為“西方傳統中最有天賦、最有原創性和最具煽動性”的文學批評家哈羅德·布魯姆,布魯姆的一句“混亂的時代” ,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孤獨的思索,也用更加清醒的言行去厘清所身處的充滿相對主義的云山霧繞的文學批評界怪象。

      “我一直對我的想法很懷疑,我的想法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的無知、淺薄和平庸?為什么我和別人想得不一樣。由此,我惶惶不安。我會想,聽者是不是在暗地里嘲笑我? ”在5月7日晚的北京大學“文學何為? ”講座上,面對北京大學的學生、慕名而來的家長、高中生以及一些進修教師,曹文軒敞開心扉,用心靈與聽眾對話,讓一個個生動的文學范例直擊心靈。

      曹文軒曾經惶惶不安的想法,是關于文學的想法、關于小說的想法、關于文學批評的想法等等。他發現生活在另外一個空間的布魯姆的想法,無論對文學的認知和解釋,還是對觀念的敘述上,都和他驚人的一致。他認為小說應該當成藝術來鑒賞,而不是成為社會學的文本!氨热缯f契訶夫,契訶夫之所以重要,關鍵是他的小說是藝術品,而不是因為他是有強烈的社會批判動機的思想家。 ”

      在今天,為何要重談文學?文學是什么?一個本是常識的問題,在曹文軒的心里成為一個大大的問號!爸袊膶W批評已經進入有史以來最好大喜功的時期。評論小說,只是一個幌子。批評家的心機,全在比試理論上。 ”他感慨,文學批評的園地里,沒有文學,只剩下作為思想家的批評家,“文學家的身影蕩然無存” !爸袊膶W批評染上了戀思癖。一部作品出來,大家蜂擁而至,解讀思想。難道只有思想一個維度就可以評價作品高下嗎?審美之維、情感之維、形式之維呢?審美、形式、情感就比思想低下嗎? ”

      曹文軒從自身的創作經驗談到作家寫作實際關心的問題,不是現代性或全球化的問題,而是人物、題目、細節、結構等等。他把作家比作木匠,寫作時關心的是“手藝” :情節怎么發展?人物怎么變得更加可信?章與章怎么連接?下面怎么寫?“所以,閱讀一篇小說的時候,首先應該做一個閱讀者,其次才是解讀者。 ”

      “20世紀的各路思想神仙,都擺出一副戰斗姿態,憎恨空氣四處流播。原本,沒有人懷疑文學本身是什么,F在,文學性都成了問題。中國的不少文學批評家,好像更應該劃歸哲學所、歷史所、社會學所等等,不該在文學所。很多研討會以文學的名義召開,身處現場,你會誤以為不小心跨進某個社會問題的論壇,充滿對經典的憎恨。這讓我想到一個詞‘怨毒文學’ 。文學離不開仇恨,仇恨是日常的、正當的情感,可以公開,甚至是高尚的情感。復仇主題是文學的永恒主題。而怨毒文學,混雜著卑賤、邪惡、骯臟等下流品質,在善與惡、美與丑之間嚴重失衡。偷窺、淫亂、暴露癖等,是小人的仇恨。文學可以有大恨,不能有這樣四處游蕩的小恨。這面骯臟的大旗幟上,只有唾沫和濃痰。 ”這番言辭,道出了一位從事文學創作和研究幾十載的大學中文系教師的心聲。他追究原因:超級相對主義是罪魁禍首,相對主義者總是站在一個十分主動的位置上,用一個短促的反問句擊倒人類千年苦心建立的陳述句,文學性成為一種歷史敘述。

      曹文軒認為,中國思想界的精英享受著思想深刻的優越感。在他們看來,肯定什么,是淺薄的標志;否定什么,是深刻的標志。相對主義,就是懷疑主義。當今知識分子扮演著滿腹狐疑的形象。以“文革”時期的文學為例,他認為文學的標準從來沒有改變,盡管文學的樣式在不斷改變,所以不能違背客觀事實去過分抬高“文革”時期文學作品的價值,因為歷史是可以原諒的,文學史是不可以原諒的,經典有經典所需要的品質。

      談到文學的根本意義,他用椅子作比喻,椅子形式很多,但功能是一致的,粗魯地說,也就是“安放疲倦的屁股” ;文學呢,其根本意義是為人類提供良好的人性基礎。他具體談到,人性的基礎維度,一是道義二是審美。一方面,文學有利于人性的改造,F今人類的精神世界中,許多美麗光彩的東西來自于文學。今天,文學的力量可能不如從前,但它的意義卻愈加凸顯!拔膶W能讓我們保持一份對道義的神圣回憶。從《追風箏的人》 《朗讀者》這樣的文學作品中,我們可以感受到道義的力量。 ”另一方面,文學比其他任何精神形式,都更能幫助人類養成情調!扒檎{屬于美學范疇,美的意義并不是誰都能意識到。人們在意的可能是思想、知識。當下,美成為被放逐的對象,美成為一個矯情的職業。這是中國特有的語境。 ”

      就中國當下文學的現實而言,曹文軒認為,美的缺失,反映到文學作品中,是把丑與臟混為一談、把虛偽與假混為一談。其中,一個怪現象就是通過寫廁所去證明寫作的真實感!拔页,究竟怎么了?作家為什么不能談崇高、談美?談悲憫,成濫情;說風雅,成附庸風雅。我們在玩命地追求真實。 ”同樣是寫廁所,馬爾克斯筆下的廁所,有著前列腺出問題的老人對青春已逝的傷感!岸覀兊淖骷覍憥臅r候,后面有這樣的思想含義嗎?沒有。 ”這是美在文學中缺失了。他認為,不僅如此,在當今中國的教育、建筑、服裝等其他領域,美也缺失了:學校要培養的是完人,但審美教育已經窄化成音樂、美術課程;江浙農村,發達了的農民用畢生積蓄蓋起一座座丑陋的建筑,磚頭外面是水泥,水泥上面是瓷磚,還專門貼一種白色的長條瓷磚,空間分割也不講美,最大的空間留給臥室,而不是客廳;中國人在海外購買奢侈品,廣為流傳的口頭禪就是“還有嗎” ,問得外國店員目瞪口呆,驚訝“這個國家怎么富成這樣,怎么有如此強的購買力” ,而與此同時,國外的很多景點都有漢字書寫的“請不要大聲喧嘩” 。

      “一個民族的文學藝術,在極端強調現實主義的時候,是不是還要保留一份體面呢? ”曹文軒的最后亮劍還是落實到文學:“我把悲憫情懷看得很重要。悲憫永遠是文學的基本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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