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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向”與“力量”(羅振亞)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4月13日09:36 來源:人民日報 羅振亞

      詩人楊克親歷過許多流派與潮流的更迭,卻從不被流行的趣味與風尚所左右、裹挾;而一直視詩為生命棲居的精神家園,堅守獨立的文本立場,歷經近四十年的風云流轉,終成一只不老的“青鳥”,沒鍍過大紅大紫的速榮光環,也無明日黃花的速朽的悲哀。并且沉潛自覺,越寫越好,既有著標志詩人成熟的明確方向感,又飽具撼動靈魂的沖擊力。人民文學出版社日前出版的《楊克的詩》再次透漏了這一信息。

      對楊克來說,寫詩是關乎心靈和精神之事,所以他的詩是“走心”的。不論是《走向花山》《圖騰》中原始神性之根的執著找尋,還是《火車站》《天河城廣場》等都市景觀、體驗的日常凝眸,抑或《人民》《春天盛大的綠只瘋長在詩歌中》的底層與生態的溫熱撫摸,均因“心靈總態度”的融入,烙印著主體的思想渴望和吁求,蟄伏著與讀者心靈溝通的可能。當很多人以為“非”詩的社會、現實層面的因素無助于美時,他從心靈出發卻很少沉湎于個體情懷的抒唱,而是力求在“及物”向度上建構自己的詩歌美學,在與外在世界的寬闊“對話”中,對現實做貼近又超越的詩意發現和言說;尤其是“血肉之軀/不能被抽去骨頭”(《對一個中年男子的描述》)的詩人身份認知,更賦予他的詩一種為天地立心的擔當色彩,常以個人視角傳遞群體或時代的情思意向,不管詩風如何嬗變,總能詩魂硬朗、充滿力量。像《如今高樓大廈是城里的莊稼》,“鄉村的農作物越種越矮/老人和兒童/是最后兩棵疼痛的莊稼”,就走筆當下生存,卻寄意深遠,農業文明向工業文明遷移的畸形事象與精神陣痛令人觸目驚心,那種對時代內傷的定點透視,鄉土眾生的終極關懷,內隱深沉的人生擔當,正是“憂患之思”的人文傳統的賡續?梢哉f,作為現實良知的代表,楊克詩歌相互間聚合拼貼的散點透視,完成了轉型期中國“形象心史”的書寫,從中能夠捕捉到歷史的紋理走向和內在脈動。

      楊克想象力出色,他的詩在感性路線上行走得稔熟自如。大都市最為嘈雜凌亂的場所,經他數筆勾勒便形神畢現,“火車站是大都市吐故納新的胃/廣場就是它巨大的潰瘍/出口處如同下水道,魚龍混雜像外排泄/而那么多好人,米粒一樣健康”(《火車站》),擁擠和孤寂、時尚和欲望、健康和潰瘍等矛盾因子的組合,見出了都市繁華背后冷漠殘酷的本質。而更為引人矚目的是,楊克詩中“思”之品質和分量在日益強化。詩是“肉身中靈魂的頓悟與喚醒”觀念,同豐富的人生閱歷、自省的心理結構、超拔的直覺能力遇合,使他的《有關與無關》《又讀〈圍城〉》《向日葵》等詩,不時越過生活、情緒以及感覺的層面,直抵事物的本質,成為回味與沉思的結晶,在感性之外滋生出一定的理性,更像是一片片思想的家園,或一條條人生的“眉批”。隸屬南方的感性和偏于北方的理性在詩里融匯,無疑增加了楊克詩意內涵的高度和深度,也會引發讀者對詩歌只是情感、只是生活的傳統觀念的質疑和反思。

      與詩魂的高邁硬朗相比,楊克在詩藝上更不甘人后。他的《石油》《“緩慢的感覺”》《雨打芭蕉》等作品中廣場、石油、電話、汽車、吉他、咖啡廳、火車站等商業敘述的物質類語碼大量起用,以新質顯豁的意象沖擊了傳統詩歌的意象格局。楊克的詩在結構、平衡大與小、抽象與具體事物的構思方面的功夫也令人折服,如《我在一棵石榴里看見了我的祖國》《廣州》,或將“石榴”和“祖國”類比,曲訴對國家的愛、對苦難同胞的悲憫,或則詼諧“火車”與“命運”的方向,暴露不少人眼中淘金者樂園及其欲望的虛妄,都能大里帶小,小中見大,虛實相生,有種舉重若輕的風度。特別是楊克的詩在豐厚文化底蘊支撐下的反諷、幽默的機智風格,更堪稱獨步。在“寫什么”和“怎么寫”的問題上,楊克詩歌打開的藝術可能性及其不俗的表現,對詩壇有一定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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