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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現自己的沉默所在——評岳雯的評論集《沉默所在》(梁鴻鷹)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3月20日10:06 來源:中國藝術報 梁鴻鷹
    《沉默所在》  岳雯  著  作家出版社  2014年9月出版 《沉默所在》 岳雯 著 作家出版社 2014年9月出版

      在推薦岳雯入選中國作協的21世紀文學之星叢書的時候我是這樣寫的:

      岳雯是個素質全面的研究者和評論者,才情、天分、勤奮,使她在所經營領地里已經煥發出了與自己年齡不相稱的光彩——當然是指已經大大都超出了大家預期。

      岳雯在我尚未成為她同事的時候,就已讓我刮目相看了——她的文字靈動、堅實、飽滿, 2012之“所有的過客都到齊了” ,在我眼里是才氣未可限量的巨大表征。

      她目前的主要領域是小說評論,其實她本來就有治文論、美學之類的積累,理論功底從批評文字里可以看得很清楚,我覺得,長篇小說只是她由于“盤點”而順延的職責之一,任何文學形式,都可以在她手里或筆下有聲有色。

      這緣于岳雯對文學格外之強的理解能力,文學在她眼里是個鮮活的存在,不是可以用條文來規定的,不是可以用概念來規范的,她拒絕教條的框定,與成規保持距離,使自己眼中的文學世界擁有了開闊的生成可能性。

      “整合”與“拆分”是大多數評論者要做的,岳雯也不例外,但在她手里,這些事情與文本所指是無縫的,聚還是散、留還是棄,仿佛都在她的指掌間—— “上帝不響,像一切全由我定……”

      這就要說到悟性,熱愛是極好的老師,但沒有悟性,熱愛會導致蠻干、平面化或者還有扭曲,岳雯的悟性當然是天生的,但她對書、對文字的喜愛,對“好東西”的天然親和,能夠保證她早早地站在一個結實的地方。

      評論者立得住要在思維方式上過硬,岳雯這方面有天生的靈氣。

      還有,評論者的人緣兒相當程度上說要靠文字,如果文字上獲得不了自信,就永遠是心虛的。岳雯的文字固然有女性“妖嬈”的一面,但準、精、豐富是帶更根本意義的。

      在我們創研部這個集體里,岳雯的工作業績同樣說明了她的干練、多能——那種獨立地、恰當地、高效地完成任何指令的能力。

      岳雯是個正在發出光亮的“星” ,當然屬于21世紀及以后。

      到目前為止,岳雯尚未出版過個人文學專集。

      我向大家隆重而嚴重地推薦她的入選。

      推薦語寫到這個份上,按說不該再說什么了,再說就絮叨了。況且,在后來的評審會上,她的得票情況,也說明了大家都沒看走眼。但回過頭來再讀讀她收入21世紀文學之星叢書的這本《沉默所在》 ,總覺得還應說點什么,也有些話是需要補充的。

      其中有一點想說的,是岳雯思維的連續與延展性。我們在讀不少評論時會發現,作者的寫作實際上是在那里擠牙膏呢,一會兒一截,一會兒一截,粗細一樣了,長短透露出來的節奏卻是不同的——關鍵是中間隔著一大截子,凸顯出話語的阻澀、艱澀或勉強,這難道不是思維延展性不強的表現嗎?我想是的,說明下筆時作者并未想得很明白,而岳雯基本上沒有這樣的毛病。她思維的連貫性、通暢性令人驚訝,她的“思維點”總是能夠被生發到當止之處,如種子一旦萌發,她能夠保證其破土后的堅實,以及隨后生長的頑強、茁壯。

      還有一點,就是岳雯的文字里所隱含的個性與共性。評論是文字造就的,衡量文字的優劣,其中一個尺度,是要看能否充分表現個人性格、眼光、學識等等,或者讓人窺見其氣質的特色。那些經不起推敲、咀嚼,那些不夠成熟的文字,往往建立在過于共通、過于大路貨的語言基礎之上,具體表現為詞匯的貧乏及句式的單調,而好的文字則是個性化的、鮮活的,而且常常有出人意料的表現。個性的建立斷然離不開傳統的承繼、譜系的延續習得,否則我們認不出文字的來路、思想的累積,即使“野狐禪”也是有所本的,但出色評論家的語言必須出于傳統,卻能超越傳統的共性,也就是要有“個人的聲音” ,如宇文所安所說:“一個有著個人的聲音的作者可能渴望以集體的聲音言說,我們覺察并欣賞他內心的這種沖動,但它仍不過是個人的復雜的、不安分的版本。 ” ( 《中國傳統詩歌與詩學》 )建立個性與突破共性的局限性,特別是克服“共通性” ,需要付出艱苦的勞動。這種勞動的結果會是新天地的打開。

      再有一點想說的,是岳雯在言說資源之左右逢源方面的出色表現。其實做個評論者挺冤的,成天要面對和思量自己喜歡或不喜歡的作品、相識或不相識的作家、與自己有關或無關的種種文學現象,本來是要當個茶足飯飽之后的欣賞者的,卻沒料到不這么簡單。不知不覺中,常常發現自己做著有點像橋梁、人梯、推手一樣的事情,類似賞而不欣、知賞而退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如果“賞而不欣” ,是否還要說些什么?答案是“一定” 。如果“知賞而退” ,能夠保持沉默嗎?回答是,往往“并不可以” 。評論家有時并沒有沉默的特權,個人喜好也受到了局限,這是由職業倫理或專業規定性所決定的。同時,當我們遇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作品,我們沉醉于閱讀帶來的狂喜的時候,你真的能夠表達得出來嗎?真的有言說的足夠、獨特依憑嗎?這時,作為一個職業致力于“挑選、界定和敞開”的人,考驗才真正開始,我無意于斷言岳雯在掌握言說資源方面達到什么境界了,但她走過的路給了大家一種證實——無論是中國的傳統文論,還是西方的新銳觀點,抑或別的什么類似“批評觀”的依托,反正岳雯似乎開始進入游刃有余的境地了。她有滔滔不絕的語流也好,她表述時的獨特性也罷,都是很好的表征。

      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岳雯恰在這時開始提醒自己不要說得過多,她說:“關于文學,那些深處的那個我,仍然是沉默的。 ”

      也許,我們都該發現自己的“沉默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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