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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凸凹:撲身鄉土的勞模作家(劉曉川)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3月02日14:21 來源:京郊日報 劉曉川

    劉曉川

      認識凸凹始于上世紀九十年代初,那時我在《北京日報》文藝部做編輯。我們邀約了畢淑敏、王梓夫到房山參加凸凹的散文集《兩個人的風景》出版座談會,凸凹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拾尊哪樕霞苤桓毖坨R,鏡片后面閃著聰慧的目光,思維敏捷語速很快,睿智的談吐顯露出思辨的不凡,為人卻極豪爽極真誠,襯著他那高大雄闊的身姿,讓我暗自贊道:是條漢子!

      這以后,我無論到哪兒從事何種事業,都在關注著凸凹的身影,始知這位上世紀六十年代出生于京郊房山佛子莊鄉石板房村、本名叫做史長義的京西漢子,也一路輾轉,從農技站的技術員,到區政協史志辦編輯,又到南昭鄉當了鄉長,又到區委宣傳部最后落到區文聯任主席至今。然而讓我敬佩不已的是,凸凹無論到哪兒無論干什么,他都沒有須臾離開鄉土離開文學,而且文學之于他卻日漸精進也日臻成熟,在散文、小說、文學評論三種文體領域,均有著不俗的成就。他幾乎每年都有新的著作出版,迄今已出版長篇小說8部,散文集20部,中篇小說集、短篇小說集、報告文學集、文學評論集各1部,另發表中篇小說和短篇小說50余篇,出版和發表作品600余萬字。我在10年前曾對凸凹開玩笑說,你的著作不說等身也是等腰了吧,F在看來,他的著作早已等身了。

      我常常揣測凸凹的創作之路,是何種動力使他沒有須臾離開文學?可以找出諸多因素,如有別人不具備的文學天分,敏于學而勤于寫等等,當然這些都很重要。然而我以為,凸凹之所以堅守文學,是他對文學有超出一般人的熱愛,有對中國鄉土文學發展的清醒認識,有“難度寫作”和“負重寫作”的高遠目標,有欲在文學之路上留下驚鴻一瞥的終極理想。

      基于這種目標,凸凹嗜書成癖,博覽中外經典以汲取營養。他對茨威格、博爾赫斯、懷特、諾里斯、繆塞、川端康成等作家的作品反復研讀,尤對懷特的《人樹》和諾里斯的《小麥三部曲》幾乎到了苦讀的地步!豆饷魅請蟆肺乃嚥恐魅、作家彭程說了這樣一件事。經濟學家顧準的書《從理想主義到經驗主義》出版后反響很大。凸凹遍尋當地書店而不得,故打電話給他,央他代為購得此書,因為此書探究了許多中國歷史和現實中深重的問題,讓凸凹心儀不已。故宮博物院研究員、作家祝勇也講了一件往事。有一次祝勇到房山會晤凸凹,凸凹飲酒而醉,祝勇在書房候凸凹小酣,得以在凸凹的書房翻看他的藏書,發現凸凹讀書非常廣博且在讀過的許多書上都密密麻麻地寫下很多心得和旁注。近日翻讀凸凹出版的《石板宅日思錄》和《石板宅日思錄續集》,里面也有很多他耽于讀書敏而好學的記錄。因此我想,正是因為有這樣厚重的積累,凸凹才能卓爾不群地在創作上發軔新聲,用文學創出一片新的天地。

      比如凸凹的散文。他和國內一批青年才俊一道開創了“新書話”散文文體,多是圍繞一本書或一類書展開話題,抒寫撥動心弦引發共鳴之妙。這種散文不是一般的書評或讀后感,而是他心靈感受的浸潤,可以海闊天空極盡揮灑,然而那清醒的散文文體意識和對文學語言的強調把握,讓“新書話”散文成為溫暖蘊藉的美文。凸凹是這類文體著力最大成果最豐的作家。他把從經典那里攫取的學理和學養與他的鄉村智慧融合對接,在全國百余家報刊發表千余篇新書話作品,出版有《書卷的靈光》、《書性與人性》、《游思無軌》、《心比天大》、《以經典的名義》等多部“新書話”散文作品。

      爾后,凸凹又和國內一批散文家高歌挺進“新散文”的行列,成為“新散文”重要的代表作家之一。凸凹等人的“新散文”相較傳統散文,大抵有這樣一些突破:一是突破了直接經驗與間接經驗的界限,二是突破了現實世界與想象世界的界限,三是突破了文學和藝術、文史哲和自然科學的界限。也就是說,所有的經驗都是作者的經驗,所有的元素都能成為現場感的素材,作者具有全能的視角,已經不是我手寫我心了,而是我手寫世界萬象!因此,我們讀凸凹等人的“新散文”時能感受到作家們強烈的求異意識,意在表現出人心的巨大反差和人性的無限變數。在此期間,凸凹響亮而鮮明地提出了書寫土地道德的理念,并為中國文壇奉獻出躬耕此種理念的系列散文。他認為,為什么當代鄉土文學總是沒有大的突破,是因為寫作者“匍匐于鄉土,醉倒于村俗”的感性泛濫,而魯迅的鄉土文學為什么那么豐沛和宏富?是因他從民族歷史和國民性的層面審視鄉土,獲取鄉土之外的意義。有了這種認識,凸凹也就有了高度的文化自覺,寫鄉土物事絕不能一味緬懷,也絕不能一味沉醉,而要用現代眼光和城市經驗,回望鄉土,審視和反觀,跳出小我寫出普世意義。凸凹的系列散文《大地清明,故鄉永在》經《十月》發表,立即被《新華文摘》轉載,后又結集為《故鄉永在》出版。他融合在這部散文集中“新散文”的創作方法及揭示人與土地關系、人性生成的路徑和文明進化得失的襟懷,均產生了很大的反響。

      然而就在人們沉浸在凸凹散文的新意中時,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慢慢呻吟》(后改名為《生門》)于1999年出版了,這同樣讓人大吃一驚。凸凹對中國農村的歷史把握及對生存環境中掙扎的人性關懷顯露得十分巧妙,小說寫得蕩氣回腸,故事的大開大合和敘事語言的精致,無不讓人拍案叫絕,被評論家譽為“擺脫宏大敘事模式,用詩性簡潔的筆法揭示重大主題的成功樣式”。這以后,凸凹小說創作的勢頭迅猛,長篇小說幾乎每年一部,而中篇小說曾有一年發表5部的紀錄。小說內容涵蓋京西房山自抗日戰爭到改革開放時期的將近一個世紀的歷史。被評論界譽為“中國鄉長第一書”以鄉長生活為素材的長篇小說《大貓》、以描寫當下農村生活的長篇小說《玉碎》、以描寫新中國成立60年農村發展場景的長篇小說《玄武》,這三部長篇構成凸凹“新鄉土文學三部曲”,讓人眼前一亮。尤其是50萬字的長篇《玄武》,打破了傳統的田園牧歌式和階級斗爭式的鄉土文學寫作模式,表現了近60年京西農村的變遷史,波瀾壯闊地展現了劇烈變化的時代、亂象疊生的糾葛和錯綜復雜的人物矛盾,尤其是表現了轉型時期中國農村的豐富性和復雜性,成為史詩性的作品。評論家解璽璋認為,《玄武》開創了鄉土文學新的書寫模式,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使凸凹成為繼浩然、劉紹棠、劉恒之后,北京農村文學創作的代表性作家!缎洹芬惨慌e摘得北京市慶祝新中國成立60周年文藝作品評選長篇小說唯一的優秀獎(一等獎)。凸凹的其他作品還獲得省級以上文學獎30余項。

      這一切當然不是輕易得來的。據凸凹自述,他的寫作都是純業余時間,他盡可能推掉種種應酬,把自己關進狹小的書屋,沉浸在他所營造的京西鄉人的生存環境和復雜的人際關系中,或歌或哭,每天經常弄到半夜一兩點鐘筋疲力盡后方才休息。然而第二天,他又精神抖擻地出現在區文聯主席的辦公室,完成著區委區政府對文聯工作的期待。他率先在北京市組建鄉鎮文聯、社區文聯,形成區、鎮(鄉)、村(社區)三級聯動的文藝發展新格局;他連續多年牽頭舉辦房山圖書節;發動文藝家走進企業、農村和社區,組織名人名家書法作品進校園、相聲小品下基層、村民合唱大聯歡,豐富群眾文化生活;他助推閻村鎮爭得北京市首個“書法藝術鎮”的名號;連續多年策劃指導佛子莊“二月二酬龍節”,把房山民俗文化品牌推向京城乃至全國;他廣請專家成功實施了“房山文化學”研究工程,為房山眾多鎮鄉編寫了20多部地域文化叢書,編纂系列專集6部,總字數達2000萬字,令學術界對房山刮目相看;他親自傳幫帶,鼓勵房山文藝家多出精品,并多方籌措資金,連續出版“燕都文叢”總計32部,推出房山作家22人的作品,集中展示房山文學創作的最新成果,使房山文藝創作空前活躍,文藝隊伍空前壯大,文藝品牌聲名遠播。2010年11月,凸凹被市委宣傳部、市文聯等單位授予北京市德藝雙馨中青年文藝工作者稱號。2013年6月,凸凹作為北京市唯一人選被國家人社部、中國文聯授予“全國文聯系統先進個人”榮譽稱號,明確視同省部級先進工作者和勞動模范。這是中國文聯成立以來第一次覆蓋全系統的國家級表彰。

      凸凹熱愛房山這片熱土,不愿離開哺育滋養給他無盡創作靈感的鄉里鄉親,盡管有人看輕他這個從房山埡里走出的京西漢子,但并不妨礙他的作品走向全國,一如美國作家?思{的視野從沒有離開他的故鄉約克納帕塔法縣,作品仍走向世界一樣。前不久,凸凹受中國作家協會的委托,隨中國作家代表團赴羅馬尼亞訪問。羅馬尼亞漢學家魯博安先生對凸凹的長篇小說《生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向凸凹表示愿意把這部小說翻譯成羅文,在羅馬尼亞出版。我想,這對撲身鄉土的勞模作家凸凹來說,不啻是個喜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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