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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理:喜歡阿森納,它與文學氣質相像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2月13日10:34 來源:文匯報 任思蘊

      出生年月:1981年1月

      學歷:博士

      目前職業:復旦大學中文系講師

      專業和研究領域:20世紀中國文學史、當代文學批評

      對治學影響最大的學者:魯迅、陳思和、余英時

      對治學影響最大的著作:《魯迅全集》

     

      到中文系找金理,辦公室門打開,一摞《同時代的見證》立在視野中央。這是他1月剛剛出版的新書,收在陳思和老師主編的第二套“火鳳凰新批評文叢”中,襯頁背面印著巴金先生的“火鳳凰”題詞。

      當代文學批評是金理的研究方向之一,20世紀中國文學史是另一個。他研究過文學史上的“名教”問題,梳理了從章太炎、魯迅到胡風時代的相關文化思想。這個題目的緣起和他有一次讀到的詩人翟永明的經歷有關。翟永明去高校演講,讀了一首獻給母親的詩。有人問:獻給母親的詩里,怎么能不出現祖國的意象呢?從這個極端的質問里,金理窺見一種普遍的困境:把祖國比作母親來無可厚非,但文學恰是要恢復對母親這個詞最樸素的情感;這位讀者拒絕做這種還原,在她心中,祖國和母親之間是必然聯系的!拔膶W不再面對大千世界和人類的豐富感受,就成了一堆符號。名教就是對名詞符號的一種拜物教,存在于文學閱讀中,也存在于中國人現代以來的精神生活中!笔艽擞|動,金理在博士和博士后階段寫了關于“名教”的論文。而后,他留在中文系當老師,繼續完善“名教”研究。

      上學期他開了兩門文學欣賞類課程。一門是“文學原典導讀”,這門課旨在讓剛進大學的學生更熱愛文學,中文系請不同專業背景的老師輪流主講,很多復旦學生都聽過。輪到金理開課,他邊備課邊體會到:“學生通過你這個橋梁進入文學的花園里,目的就達到了,至于用什么構成橋梁,并不重要!彼x了現代文學史上經典的作品來“建橋”,魯迅、沈從文、丁玲等,帶學生細細分析文本。遇到有趣的學生,課程過半來問他:“老師怎么還沒講到《紅樓夢》?”講《紅樓夢》當然也可以,但金理覺得自己的體會必然不如深耕于古典文學的老師,甚至可能不如一個對《紅樓夢》別有興趣的學生!吧险n就是,我只能端出我最拿手的菜啊!

      另一門“中國當代小說選讀”,金理加了一個限定,討論青春文學,即“以青年人為主人公、表現青年人生活的這類小說”。課堂上有鐵凝的《哦,香雪》、路遙的《人生》,也有甫躍輝、張悅然的小說。他覺得這類作品或許會讓同學們覺得親近,因為所表現的年輕人的喜悅和煩惱,“可能就是學生們即將面臨或已經身在其中的”。金理的學生大多是90后,他覺得他們“比我那時候要優秀”。他當過中文系12級本科生的班導師!斑@個班的學生對文學的理解,遠遠超過當年的我們,而且視野開闊,基本的學術能力,比如外語,也要好得多!

      眼下學期結束,復旦園格外安靜。問假期安排,金理說:“要做人類最偉大的事——撫養小孩!比绱撕狼槿f丈的回答是他早上讀報得到的啟發。他讀到趙汀陽在訪談中講:人類最偉大的事情是使存在得以延續。弄璋之喜,手忙腳亂。他描述新角色里的感受,帶著無心隱藏的竊喜:“有了孩子就有了借口,很多可寫可不寫的文章就不用寫了!

      金理每晚睡前看電影,兩天看一部。最近重看了賈樟柯的《天注定》,還根據豆瓣推薦,看了《消失的愛人》。文藝青年扎堆的豆瓣網在他看來,“口味是有點獨特的”。他把豆瓣網當作檢索工具,常上去看看別人的評價。他覺得豆瓣是個重要的現象,很想寫一篇研究文章!翱墒欠浅_z憾啊,我自己沒在上面混過!彼B早先注冊的賬號都忘了,“研究的心態和混在其中的心態是不一樣的,可惜我現在有的僅僅是研究者的體驗了!

      至于他自己,倒從未被貼過文藝青年的標簽!拔乃嚽嗄晷U難定義的!彼f。金理通過文學史所接觸到的“文藝青年”是這樣的:“是那些不愿意呆在殼里面、希望和墻去撞一撞、特別不安分不認命的人。我的閱讀背景中,集中表達文藝青年命運的是路翎《財主底兒女們》中那群人,總是和周圍環境構成緊張沖突,特別符合我對文藝青年的想象!辈贿^金理覺得,如果文藝青年單純指“熱愛文學、過一種和文學有關的生活的人”,那自己“應該算是了”。

      他的生活“和文學有關”,和足球也有關。一般每周兩場球,踢中后場,現在都踢五對五的小場?辞蚴窍矚g一個人看的,這才能集中精力!耙估12點的球還能看,再晚一點的要早上起來看,不上網,不開手機,不接電話,看完球再開工!彼矚g的球隊是阿森納。這可真是個文科生喜聞樂見的球隊!“是嗎?”他聽我胡謅卻激動了一下,緊接著說,“有可能的,氣質接近嘛!踢法比較華麗,又很悲情,和文學是挺像的,走在和主流相悖的道路上……”在他看來,球隊不注重金錢攻勢,主教練溫格還是希望一步一步培養年輕隊員!昂椭髁鞯姆绞胶懿煌,所以沒法成功啊,九年無冠,幸好去年拿了足總杯!”

      和主流相悖的阿森納自有人晨昏相伴,和主流相悖的文學也不見得門前冷落。

      金理考大學時,填的志愿全是中文系,各個學校的都有,那時候,“已經不是文學特別風光的時候了”。他對中文系充滿了分裂的想象:覺得這里有嚴肅的學問;又好像很自由,電視劇里的大學生活就是談戀愛、玩,看完,“很想趕緊去讀大學”。

      他帶著兩種交織的想象來到中文系,覺得“是挺自由的”。他有點焦慮:怎么辦,要一代不如一代了,誘惑那么多,每天總要上上網看看電影吧,肯定不如前輩用功啊。他急著找個榜樣看齊,便去問輔導員張新穎老師:以前一天看幾小時書?張老師很認真地想了想,說:“一天幾小時真說不上來,不過,一個人如果整天看書,我覺得肯定是沒用的吧!苯鹄碛X得張老師對自己幫助真大,冷靜下來,繼續自由!澳菚r候我們和物理系住在一層樓,每天晚上11點熄燈后,就看到他們很忙,在走廊里鋪開實驗手冊,做各種題目;我們系也很忙,把桌子搬出來,忙著聊天、打牌、吃夜宵、談文學!彼f,大學里有個好的小環境是挺要緊的。他恰好有幾個特別談得來的朋友,所以他們有幸成了忙著談文學的那一小撮人。

      大三時,金理到《文匯報》實習!拔以诮洕,出入的場合,那也是挺高大上的,都是去市政府這類地方開會!辈贿^這與他的興趣相去甚遠,“馬上發現,還是校園生活好!焙髞硭鄙酥形南荡T士,開始在陳思和老師指導下讀書,再后來的每一步也就順理成章了。

      去年,金理獲評上海年度“社科新人”。陳思和老師在推薦意見中寫:“比較活躍的當代文學評論家”、“80后學院批評家的領軍人物”。文學批評是什么呢?他說,這也是文學研究的一種方式啊!鞍岩粋時期內的文學狀況比作一條河流,研究這條河流就有許多方式。你可以登高望遠,九曲十八彎看得很清楚,也可以在退潮后撿一些貝殼進行定量定性分析,這幾種方式比較像文學史研究。而文學批評是,你要把自己變成水里的一塊石頭,在水里研究水。這很危險,你失去了后見之明的保護,給出的結論很可能和文學史家給出的結論不一樣!

      見我云山霧罩,他馬上舉了個例子:卞之琳寫了著名的《斷章》后,李健吾寫了評論,認為詩很悲觀,每個人都只是別人的陪襯;卞之琳卻說,我要寫的是人和人之間的互相呼應;后來的文學史,對于《斷章》的討論全是按照卞之琳的自我解釋來的,李健吾在文學現場發出的聲音并沒有被采納到主流的文學史敘述中!暗,我要強調的是這個但是!彼f,“沒人能否認李健吾是最優秀的批評家,他的《咀華集》是公認的最好的批評集子。文學批評的快感和危險都在這里:你對一種流動的、復雜的狀況及時作出判斷,這是你能獲取的快感;而危險在于,你的判斷可能與文學史上的結局不一致,與河流的走向不一致……”我屏息聽完,他又補充道:“作家和評論家之間會有互動,文學批評最體現這種互動!

      在魯迅、周作人的時代,不少作家往往又是批評家。專注于文學批評的金理是否也搞創作呢?“小說我也寫過的!彼院赖孟駛老作家。本科時,金理辦過一個班刊,叫《嚶鳴》,取自詩經“嚶其鳴矣,求其友聲”,刊名還是請王水照先生題的!澳菚r候一般認為,創作是很厲害的事,要是沒在班刊上有幾篇原創,是很不好意思的。搞研究?創作不行才淪為搞研究的!痹诎l表了幾篇論文后,他覺得是時候證明一下自己了。他寫了一篇小說,偷偷給另一個編輯!澳歉鐐儍赫檬俏彝瑢嬍业,看完和我說,我看你以后還是別寫了吧!睆拇艘院,金理就封筆了,他沒有成為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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