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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復活那段悲壯的歷史(王春林)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2月12日09:55 來源:北京晚報 王春林

      東北作家郝煒絕筆寫抗聯

      復活那段悲壯的歷史

      東北作家郝煒不幸于2014年3月22日因車禍重傷辭世,年僅五十八歲。棄世前,郝煒剛剛完成了一部以東北抗聯的抗日英雄事跡為題材的長篇小說《雪崩》。今年這部小說正式出版。

      關于東北抗聯與楊靖宇將軍的基本史實早已耳熟能詳,為公眾所周知,所以,郝煒這部長篇小說《雪崩》寫作的難點首先在于,通過怎樣一種藝術手段才能夠成功地制造出某種“陌生化”的審美效果。

      郝煒的努力主要體現為他對于雙重第一人稱敘述者“我”的精妙設定。首先出場的“我”是一位寫作者,“我”的父親曾經擔任過市黨史研究室主任。其中有一些錄音磁帶“是我父親當年采訪一位老抗聯戰士的錄音!薄拔摇北銓@些錄音材料進行了文字整理。整理的具體結果,自然也就是這部《雪崩》。

      第二個敘述者“我”也即那位錄音磁帶中被采訪的老抗聯戰士杜青山,母親慘死使“我”內心里燃起了對于日本人的深仇大恨,毅然參加了東北抗聯,成為一名年輕的抗聯戰士。

      正是借助于“我”那多少還顯得有些稚嫩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心的敘述視角,郝煒得以相對成功地把東北抗聯一段悲壯的抗日歷史復活在了他的長篇小說文本之中。何以悲壯?日本鬼子、漢奸、綹子(土匪),再加上嚴酷的自然條件,楊靖宇的抗聯事實上需要同時在四條“戰線”上開戰。一方面是面對著的敵人過于強大,另一方面卻又是自身意志的堅強如鋼決不退縮,二者兩相對抗的結果,自然就是一種油然而生的悲壯感。這一點,在小說接近尾聲處作家關于東北抗聯差不多已經拼至山窮水盡地步的描寫中有著強有力的凸顯!翱磥,我們的出師不利不是偶然的,這一陣日本人瘋狂地討伐,搞什么歸屯并甲,建集團部落,梳篦山林,虱狗政策,同時還常有叛徒出現,我們的隊伍根本不是讓日本鬼子的討伐隊鉗制垮的,而是經常陷入自己人的包圍之中,那些曾經熟悉的人變成我們的敵人,他們像日本人的狗一樣追在我們的后面,緊緊地盯著我們!薄拔覀兠刻於荚趹鸲,每天都在森林里來回奔波,大雪封山,沒有糧食,大家筋疲力盡,什么都吃,吃草莖,吃樹皮,甚至吃馬糞里沒消化的東西和自己身上的棉絮,人要是餓急眼了,沒辦法,啥都得吃!币仓挥性谧x過這些真切的描寫之后,我們方才能夠明白那個令自己的對手特別震驚的史實——日軍經過激烈的交戰,最終擊殺楊靖宇之后,因為對已經被切斷食源多日的楊靖宇的生存狀況頗感疑惑,遂命令醫生對他的尸體進行解剖檢查,想看看他的胃腸里究竟有什么。沒想到,在他的胃腸里竟然連一粒糧食也沒有找到,所見到的只是未能消化的草根、樹皮和棉絮。震驚之余,對楊靖宇肅然起敬的日軍給他舉辦了專門的安葬儀式。就這樣,憑借著自身的威武不屈,楊靖宇甚至贏得了來自對手的足夠尊重。一支軍隊的最高領導者如此,東北抗聯中楊靖宇的諸多積極追隨者也同樣如此。在戰場上,楊靖宇和抗聯戰士寧愿餓著肚子與日軍、漢奸對抗,也堅決不肯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這樣的一支軍隊,你盡可以在肉體上消滅他們,但精神層面上的強力意志是絕不可以被征服的。不管是就人物的精神實質而言,還是就作品的實際美學效果而言,郝煒的這部《雪崩》都只能夠被目之以崇高或者悲壯。在當下這樣一個舉目皆渾渾噩噩的物質化時代,當整個文壇的風氣都在以所謂的“去崇高化”或者“去悲壯化”為流行時尚的時候,郝煒能夠堅持一種崇高或者悲壯美學藝術風格的追求,其實還是需要具備足夠勇氣的。

      郝煒另一個不容忽略的藝術貢獻,就是通過《雪崩》的書寫,極其鮮活靈動地還原了一個富有人情味的楊靖宇形象。需要強調的是,這個富有人情味的楊靖宇形象,乃是通過其警衛員“我”也即杜青山的敘述視角而表現出來的。楊靖宇的人情味,在他和“我”首次見面時,就有著令讀者印象深刻的表現。當時,二師的兩名戰士在把“我”與同行的劉磕巴送至楊靖宇軍長那里后,要急著返回部隊去:“他安排我們先休息,二師的戰士要趕回去,說他們師長有命令,讓他們護送到地方就立即回去。楊靖宇顯然是很欣賞自己的部下。他說:‘曹國安治軍嚴厲,能帶出好兵。不過,今天就例外了,你們很辛苦,怎么也得吃頓飯再走!眱H僅通過留飯的一個細節,楊靖宇的人情味躍然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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