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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文字記錄時代人生——2014年河北散文述評(洛齊)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2月06日10:50 來源:河北日報 洛 齊

      ■散文是自由的文體,既能抒情、想象,又能議論、思考,其中決定作品內涵和厚度的是作者的思考深度。作者的思考方式又與其個體經驗、精神氣質、思維能力緊密相關。2014年河北散文作品從不同的角度思考著我們的生活和我們的世界。

      ■鄉土生活在城市生活日益成為主流的社會背景下正在逐漸邊緣化,但作家書寫鄉土生活的熱情卻從未減弱。究其原因,寫作者擁有深厚的鄉土生活經驗是主要的,他們的童年、少年甚至青年時光大多在農村度過,留下難以磨滅的生命印記。鄉土是寫作者人生之旅的起點,又是他們精神返鄉的居所。河北作家在鄉土題材的散文創作上一直保持著活力。

      

      2014年,河北散文創作延續豐收態勢,作品數量眾多、題材廣泛、風格各異,新老作家均有佳作涌現,呈現出創作勃發、風格多元的景象。2014年河北散文創作特點,可以從作品的情感抒發、內涵生成、經驗呈現三個角度來梳理。

      溫度

      撫慰心靈

      《毛詩序》言:“情動于中而形于言”,即說情是文的出發點,文由情生。抒情散文以情為內核,因情生輝,因此說文心即情。情可細膩,可深沉,可飽滿,但重要的是真切。真情才能觸動人心,使作品擁有撫慰心靈的力量。2014年有許多河北散文作品流露出濃濃的真情。

      梅潔的散文《古樹·家園》(《散文選刊》2014年第1期)寫了古樹的命運。老家的白蠟樹倒了,村子也衰落了。神農架的鐵堅杉被人們像神一樣供奉,卻差點毀于人們的虔誠。因南水北調而移植的古樹園是移民區人民的壯舉,更是他們對故土深深的眷戀。古樹的命運是人類命運的縮影,作者深情地感嘆:古樹是“家園的象征,是歲月的符號,是人類精神的所在”。魏平的作品《母親的眼睛》(《文藝報》2014年1月10日)是一篇感人至深的親情散文。母親懷“我”時,被“我”汲取了大部分營養,導致一只本已患病的眼睛病情加重。在眼睛和“我”之間,母親毅然選擇了“我”,摘除了那只眼睛。而這個秘密被母親一直守護著,清洗義眼的時候母親也會用心良苦地避開“我”。母親去世后,“我”將母親的義眼珍藏在身邊,永久珍藏著這份深沉的愛。母親情深義重的愛彰顯了母愛的偉大和無私,閃耀著人性的光輝。劉家科的作品《崇禮雪》(《長城》2014年第6期)是一篇描寫崇禮雪景,將雪的景致融入地域文化的美文。崇禮的高山、古樹、野花還有歷史風云和現代滑雪運動都因雪的存在而生出塞外風情。雪小禪的散文《須臾記》(《北京文學》2014年第7期)是一篇個人味道十足的生活隨感錄。豐富細膩的情感生發于生活中的點滴瑣事,比如看戲、練字、喝茶、煮粥。如雪小禪在文中所說,她在“煙水飄裊的光陰里”“盛大而隆重的綻開”,而“你打開一看,哦,只是須臾”。苗莉的散文《親情的盛宴》(《散文百家》2014年第9期)著眼于透過小事體會母愛!拔摇毙r候用門環蕩秋千,結果損壞了門框,母親不但沒有責備,反而為“我”搭了一個秋千。因為這種寬容的愛,讓作者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王小丫的散文《我和丈夫的飲食戰爭》(《散文百家》2014年第1期)寫的是作者因與丈夫對待飯菜的態度不同而引發的種種家庭趣事。這篇散文貼近生活,寫出了愛情和親情本應具有的人間煙火氣。劉亞榮的散文《遠去的老調》(《散文百家》2014年第5期)講述的是童年時家鄉的地方戲——老調,以及拉板胡的三叔的一段戀情,昔日的場景和人情世相融入了作者溫情的回憶。

      上述作品都融情于文,但在情感的抒發上又有不同的特點。梅潔的作品注入了很深的情感力度,她深情地為古樹和人類的命運慨嘆,于深深的憂慮中彰顯愛的深沉。梅潔的情感是由小我升華到大我的大愛情懷,她的情感抒發是直抒胸臆式的,一腔熱情毫無保留地揮灑在字里行間。魏平的作品以情見長,她的情感真摯而深沉。她將自己對母愛的愧疚,對母親的思念深埋心底,落在筆下的是真誠、平和的敘述。情感樸素則樸中見真,文風樸實乃大拙勝巧,這和母愛的平凡與非凡亦相得益彰。劉家科的作品融情于景,正如王國維所說“一切景語皆情語”,崇禮的萬物既是景又是情。雪小禪作品的情是一種閑情。宋代以來文人的閑情逸趣深刻影響了中國人的生活情調。雪小禪將生活中美妙的、細小的感受一點點化開,在幽幽的閑情里樂享雅致生活的淡淡歡喜。苗莉的作品寫出了親情的暖意,她用幸福的回憶營造出一段充滿愛的往日時光。她的情感抒發似靜謐的小夜曲,舒緩而情味綿長。王小丫的作品寫活了日常生活中的夫妻情感,她將夫妻之間的磕磕絆絆、相依相偎寫得生趣十足、別開生面,愛恨交織的心情與生動幽默的語言渾然一體,自成文風。劉亞榮的作品寫的是一份鄉情,童年故鄉的老調,唱老調的人,還有他們的舊情事都是作者的一份牽掛。

      厚度

      認知世界

      散文是自由的文體,既能抒情、想象,又能議論、思考,其中決定作品內涵和厚度的是作者的思考深度。作者的思考方式又與其個體經驗、精神氣質、思維能力緊密相關。2014年河北散文作品從不同的角度思考著我們的生活和我們的世界。

      劉向東的散文集《動物印象》(東方出版中心2014年9月)是一部關于動物的隨筆集,寫動物的習性,寫自然的法則,寫人與自然的關系,寫作者與動物遇見時碰撞出的心靈火花。作者用喜愛的心情描摹動物的靈性和自然的生趣,用敬畏的目光書寫生命的神奇和自然的力量,也用自省的態度審視人與自然既和諧又緊張的關系。張麗鈞《玫瑰為開花而開花》(《散文》2014年第9期)一文指出了美感的喪失和生活的粗鄙。我們把“美”看得那么輕,“目的”看得那么重,從而失去了本真的心。劉萌萌的散文集《她日月》(花山文藝出版社2014年7月)是一本關于歲月的書,歲月經過淘洗留下堅硬的內核,其中蘊藏著人生的密碼。這也是一本關于存在的書,生命的體驗在回憶中被定格、凝固,留下個體存在的依據。這還是一本關于尋找的書,不斷地書寫和訴說是為了尋找心靈的依偎。劉世芬的散文《毛姆筆下的女人》(《美文》2014年第6期)是一篇閱讀毛姆作品的札記,作者從女性視角探討毛姆筆下的女人在愛情和兩性關系中不同的行為狀態。龐永力的一組雜文《以懷疑去熱愛》(《美文》2014年第11期)探討的是當下的世道人心。作者以強烈的批判現實精神觀照種種社會現象,以豐富的知識積淀解讀現象背后的社會文化心理。馮小軍的散文集《美在民間》(現代出版社2014年1月)是一本有情懷的生活隨感錄,豐富的閱歷和廣闊的視野增添了作品的分量。

      上述作品都凝注了作者的感悟和思考,思考的內容包羅萬象,有日常生活、社會現象、文本閱讀、自然法則等不同領域,思考的方式也各有不同。劉向東的作品文體不拘一格,有傾注情感色彩的細致描寫,有秉持科學嚴謹態度的資料引用,還有心靈被觸動時刻的靈感釋放,而他的思緒自由地活躍其間,并不明確指向,只是引發讀者的聯想和感悟。他能夠將感性和理性融合,平衡二者的關系,使作品既有趣又深刻,在敘述之時還常常流露出詩性的情懷。張麗鈞的散文短小精致,在闡述觀點的同時不失個性的張揚。她喜歡用生動的事例佐證論點,閱讀起來不枯燥、不沉重但也令人不平靜。劉萌萌的作品是一部個人心靈史,她書寫的不是人生的起伏,而是日常的、瑣碎的,但縈繞在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的生命記憶。她的書寫是在場性的,通過生活的直接感受來體悟外部世界。她的敘述節奏平緩、意象繁密,融入了超越經驗層面的知性感覺。劉世芬作品的厚度得益于她對毛姆小說和女性天性的深刻理解。在敘述時,對文本的復述和闡釋交織進行,既不脫離文本,又能表達自己的獨到見解。龐永力的雜文短小有力,觀點旗幟鮮明,批評鞭辟入里,論說旁征博引,既有現實針對性,又不失文人風骨。馮小軍的散文創作靈感源于真切的生活感受,題材廣泛,文風質樸。

      廣度

      充盈生命

      鄉土生活在城市生活日益成為主流的社會背景下正在逐漸邊緣化,但作家書寫鄉土生活的熱情卻從未減弱。究其原因,寫作者擁有深厚的鄉土生活經驗是主要的,他們的童年、少年甚至青年時光大多在農村度過,留下難以磨滅的生命印記。鄉土是寫作者人生之旅的起點,又是他們精神返鄉的居所。河北作家在鄉土題材的散文創作上一直保持著活力。

      何申的散文《“公社”記憶》(《文藝報》2014年8月29日)寫的是作者下鄉插隊時期在公社做通訊員的往事。在那個特殊時期,作者因為能寫稿子,不用再下地勞動,還吃上了白面,后來又因為不熟悉廣播器材,無意中聯通了“敵臺”,被遣送回村里。張成起的散文《夢中故鄉那條小河》(《長城》2014年第6期)講述的是與河有關的記憶:河水養育一方百姓,但也偶爾發怒沖垮村舍;河上的橋修了毀,毀了修,不同的年代遭遇不同的命運;河床曾經碧波蕩漾,如今干涸裸露,令人憂思。崔東匯的散文《馬年耕田》(《散文》2014年第5期)講述了作者回鄉過年期間接觸的幾個鄉人,有晚景孤單的榮叔,有一輩子辛勞的文叔,有為了孩子辛苦打工的外甥。村人用辛勤的汗水換來了安穩的生活,但每個人又深陷自身的困境之中。綠窗的散文《羊活著》(《散文百家》2014年第12期)寫羊不溫不火卻又特立獨行的習性,更寫羊倌對羊的柔情與悲憫,對羊特殊的情感依賴。王洪勇的散文《二哥的女人和農具》(《散文百家》2014年第8期)寫二哥以一把農具懷念他一生難以割舍的舊情,如今女人已經去世,農具銹跡斑斑,二哥的心也對外界緊閉。

      上述作品寫的是鄉村的人與事,但每篇關注的角度有所不同,蘊含的意味也不盡相同。何申的作品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和地域特色,他用幽默的語調化解了那個時期所特有的生活遭遇,輕松的背后是陣陣悲涼。張成起的作品以河為切入角度,糅合了鄉土的歷史、文化、歲月變遷和風土人情,豐盛而渾厚。以水為線索,貫通古今,思慮鄉土的生計和未來,有著濃厚的現實主義精神和人文情懷。崔東匯的作品是以文化人的視角來書寫鄉土生活的變化和鄉人的命運,敘事性手法的運用更好地展示出了時代的復雜性和鄉人的困境。綠窗寫鄉土透著詩性的情懷,在語言上又不拘一格,將詩性的詞語和土語、俚語、流行語雜糅在一起,既有優美的意境又有鮮活的民間氣息。王洪勇的作品有一股憂傷的情味,一把農具承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和一個男人終生的寂寞,也見證了時代的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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