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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驛路梨花依舊開(裴宇飛)

    http://www.jchcpp.cn 2014年12月01日13:34 來源:解放軍報 裴宇飛

      5年前,我執行緊急公務夜闖紅河谷,深入哀牢山腹地?吹窖赝境缟骄䦷X、山高谷深,腦際馬上閃現出前輩作家彭荊風的名篇《驛路梨花》中開頭的句子——山,好大的山!起伏的青山一座挨一座,延伸到遠方,消失在迷茫的暮色中。

      從云南回到北京后,我寫了一篇散文《紅河谷》,記述了那次極為艱難的行進過程,文中表達了未見到哈尼族梨花姑娘的遺憾。文章發表后,引起了彭荊風老先生的關注,老人專門發來信息鼓勵我:“《紅河谷》寫得很好,我們一家三代都看了,很喜歡!扼A路梨花——彭荊風短篇小說精選》將在下個月再版,會寄送一冊給你作紀念。祝好!”后來我才知道,彭老所說的一家三代,是指女兒彭鴿子、孫女彭楹文,一家祖孫三代都是作家。時隔兩個月后,彭老的女兒彭鴿子大姐用快遞給我寄來了《驛路梨花——彭荊風短篇小說精選》,書的扉頁上有彭老的親筆題詞,首篇就是我中學時代學過至今難忘的《驛路梨花》!也正是因為讀了這本書,我才知道,《驛路梨花》原來是小說,而我卻一直誤以為是散文。把小說寫得像散文一樣優美,這需要多么深厚的功力!

      好的作品有長久的生命力,讓人常讀常新。時隔30多年,再讀《驛路梨花》,清新、活潑的哈尼姑娘梨花依然鮮活靈動,讓人怎么也想不到那竟是虛構的人物。在哀牢山的深山老林中,讓人確信有那么一間茅棚小屋,有梨花姑娘掛在門口的小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寫著“請進”;有梨花和她的姐妹們嘰嘰喳喳的笑聲,回蕩在山野林間……我給彭鴿子大姐發去信息:“讀了彭老的小說集,讓我在北京的蕭瑟冬日里如沐春風,感受到梨花清香撲面而來!”

      彭荊風在小說集后記寫道:新時期文學第一個10年的后期和第二個10年,本來應該承繼前幾年思想解放的成果,更趨成熟、精彩,但不幸的是這期間,一些從來沒有寫過小說的人,只因為占據了某些重要刊物,卻敢于以“小說導師”自命,要求小說作家改變小說寫法;他們提倡無人物、無情節、無故事,不講結構,只有“感覺”所謂“意象美”的“小說”;他們不明白,人物、情節、故事、結構的形成來自生活,也是考驗作家認識生活表現生活的藝術功力,并不是那些自稱“我只是憑借自己可以坐在屋里一隅的經驗和體驗將那些幻想的時刻記錄下來”的所謂“作家”能完成的。讀者看不懂他們提倡的那些“小說”,他們卻埋怨讀者“落后于時代”,要求讀者削足適履,改變閱讀習慣。

      我十分認同彭老的上述觀點。時下,一些小說越來越晦澀難懂,詩歌越來越朦朧,書畫作品成了“天書”,音樂成了聽不懂的“神曲”,居然在一夜之間紅遍大江南北……藝術創作成了少數人“圈子里”的自娛自樂,他們卻自詡為“先鋒、精英”,這種創作傾向大大背離了文藝作品為大眾服務這一根本方向,也是某些所謂藝術家對自己生活積淀缺乏和藝術功力不足的一種掩飾,其實,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

      60多年來,彭荊風扎根紅土高原,幾乎把畢生的心血和智慧傾注給了高遠厚重的西南大地和火熱軍營。他的作品帶有濃郁的邊地特色,語言樸實、風格清新,好讀耐讀,如同西南邊境風土民情的山水畫。他在小說中塑造的哈尼姑娘梨花、尚法連長、通信員李小牛等人物形象,雖然創作于上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但如今品讀依然感受到一股股清新之氣撲面而來!扼A路梨花》寫于1977年5月,當時,彭老經歷了“文革”7年的牢獄之災,出獄近兩年了仍然沒有恢復工作,在昆明一座破廟改建的招待所里,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創作了這篇經典之作。這是當年我在中學學習這篇文章時根本沒有想到的。如果不是對那片土地愛得深沉,如果不是對生活充滿希望、心底透亮,在那樣的人生境遇里,怎么可能寫得出如此清新、陽光、樂觀向上的作品?如今,彭老已84歲高齡,但激情依然不減,近年來相繼創作了《滇緬鐵路祭》《揮戈落日——中國遠征軍滇西大戰》《解放大西南》等長篇紀實文學,其中《解放大西南》榮獲第五屆魯迅文學獎。他以一顆赤子之心,幾十年如一日辛勤耕耘,苦心孤詣地為英雄立傳,為歷史留存記憶,為社會傳遞正能量。更為難能可貴的是,老人在新浪網上還開有個人博客,而且不時更新,說明老人的心態是多么年輕!

      我衷心祝愿彭老藝術之樹常青,祝愿驛路梨花常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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