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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鴻:我要講的是命運的故事(屈一平)

    http://www.jchcpp.cn 2014年10月21日11:36 來源:北京日報 屈一平


      2010年至今的四年里,中國青年政治學院中文系教授、文學博士梁鴻以自己的家鄉——河南一個村莊為原點,以“我在”這一近似紀實的寫作手法,講述一個中國城市化進程中真實的農村。同年11月出版的《中國在梁莊》獲《亞洲周刊》2010年度非虛構類十大好書、2010年度人民文學獎、“2013年度新浪中國好書榜·年度十大好書”等獎項。

      由花城出版社于2013年4月出版的《出梁莊記》,是梁鴻《中國在梁莊》一書的姐妹篇,先后獲得第二屆南方國際文學周非虛構寫作大獎、2013年度《光明書榜》入選書籍、“2013年度中國影響力圖書評選·非小說類獲獎書目”等榮譽。

      “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采訪梁鴻的前一天,梁鴻的好朋友、鄧州老鄉、青年翻譯家孫仲旭先生因抑郁癥自殺。這句尼采語錄出現在孫仲旭早期的微博里。

      梁鴻說自己一整天都在難過,回想起2011年《中國在梁莊》剛剛出版之后的一年,非常失敗的灰色絕望的情緒,雖然不及抑郁癥的程度,但她能理解孫先生“凝視深淵”的感受。

      “我被吸進去,被一種旋流深深吸入進去!薄吨袊诹呵f》的成功給予梁鴻更多光環,然而,梁莊的深淵卻依舊。她形容自己被那道深淵裂縫處透出來的微弱光束吸引,繼而再度回梁莊,凝望深淵,在2013年出版了《出梁莊記》,然后再離開,再回去。

      梁莊有一條河叫做湍水,小時候,梁鴻和兒時伙伴們踏著這條河去學校;中學時代,她會逃課對著湍水發呆一整天。

      那時候,蘆葦蕩在風中蕩漾;那時候,成群的野鴨在河里嬉戲;那時候,河面上的天空藍得真實……

      見到梁鴻是在北京初秋的九月,她正細心給窗前那盆綠蘿澆水。她依然每年回梁莊,盡管現在的湍水,沒有蘆葦沒有鴨子沒有清香泥土沒有寧靜炊煙,然而,有關梁鴻自己的故事,猶如湍水中心的波紋一樣,一圈圈推出去,愈推愈遠,愈推愈清晰……

      梁莊像一個深淵嗎?

      “我一邊掙扎,一邊徘徊,一方面希望能看到深淵更深處,一種惡之花一樣的流淌,哪怕是一種黑暗的虛空呢,也要看一看。另一方面可能自己受不住又跑了,過一段時間又回來,還是能從中找到什么!绷壶櫿f。

      2012年11月,《出梁莊記》一書付梓后,梁鴻再次回到河南鄧州,每天早晨,沒有任何目的地沿著湍水,漫走。

      兩年前的2010年底,她的梁莊系列第一本書《中國在梁莊》在國內好評如潮,登上中國十大好書排行榜。彼時,梁鴻也是這樣“奔”向村莊,在湍水河邊一遍遍尋覓答案。她形容那是一種“難以擺脫的失敗感”,梁莊的農民生活沒有絲毫改變,而自己收獲了名和利之后,全身退出。

      湍水,在梁鴻的書中多次提及!吨袊诹呵f》中, 她引用《水經注》的話,“潭澗滋液,極成甘美,云此谷之水土,餐挹長年”。記憶中,湍水兩旁曾經開滿奇異的菊花。

      圍繞著湍水的清澈至混沌,寧靜到嘈雜,梁鴻的生活就此展開。

      梁的童年就在湍水河邊的梁莊小學度過,6歲,母親得了腦血栓,在上世紀70年代末,每年近千元的醫療費對一個農村家庭,意味著貧窮。

      然而,家鄉鄧州古風淳樸,家家戶戶以讀書寫作為榮。熱愛書籍的父親總是省出錢來,給孩子們購買在鄉村較少見到的連環畫。在《中國在梁莊》中這樣描述,四五年級擔心影響學習,“父親便用竹子和硬紙糊了這個頂棚,上面還扔著至今讓我們心痛的連環畫冊……”回到家鄉的梁鴻也試圖找尋兒時的記憶,找到的是失望。

      “我不甘心,又拿棍子用力搗頂棚,也沒有連環畫冊掉下來,反倒是成堆的灰塵‘簌簌’地往下掉,里面夾雜著無數的老鼠屎粒!薄吨袊诹呵f》中的描述寫實而樸素。

      說起父親,她第一次開懷大笑:“他是個浪漫的農民,作為一個農民,又浪漫,注定要受苦的!碑敃r還不到四十的父親愛唱戲不愛種地,屬于“不安分守己”的農民。

      在《中國在梁莊》里梁兒時玩伴菊秀的講述,透露出如父親一般有理想的農民的悲哀。書中,菊秀嘆口氣說:“現在想想,世界上最壞的東西就是理想,不是想保持這點理想,我能過得這么差?”

      6個孩子的家里,梁鴻排行老五。母親在她初三那年去世,負債養家的父親忙于生計,常常都忽略了家里這個“愛哭的老五”。

      有一天,父親看著已經和自己肩膀一般高的梁鴻,感慨地說:“哎,都長這么大了!”梁鴻形容自己當時處在一種自我漫游的狀態,比較封閉、邊緣。

      一個15歲的花季女孩,開始學著獨立思考,唯一的“伙伴”就是門前那條奔流不息的湍水。放學后,她總是等到別人離開,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教室,一個人順著湍水的河畔回家,二里多地的路似乎并不漫長。

      蔚藍的天空、緩緩流淌的河水、棲息水面的野鴨、撲朔迷離的蘆葦蕩——“我很擅長發呆”, 她幾度大笑,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

      那些陽光燦爛的日子里,她悄悄逃學,面朝湍河,紫丁花開。夕陽西下,再沿著河流揣著內心某種感傷,回家。盡管在外人聽來多少有些感傷的故事,在梁鴻看來,都是明亮、寬廣的底色:于人生,于寫作。

      那條梁莊孩子心中純凈的湍水,25年后再度出現在《中國在梁莊》中,令人吃驚——

      村子的坑塘(水塘)有的消失,有的變成骯臟的死水。小學校門口的標語被人改過,“梁莊豬場,教書育人”。那從梁莊后面流過的寬闊的湍水,清澈優美,現在變成了烏黑發亮的工業廢水和城市建設的原材料基地。

      以文字打敗憂傷——對當時那個青春少女來說,寫作成為最濃墨重彩的一筆。一種鄉村少女的情感寄托沿著河中心一圈圈暈染開來。當時,老師每周布置一篇周記,她寫兩篇,盡管由于文風另類,梁的作文沒有一篇被當做范文在全班朗讀,然而,僅僅一個紅色的“閱”字就足以令她滿足半天。

      “學費超過100元就沒法上了!敝两袼斡浗憬惝斈暾f的話。15歲那年,梁放棄了上高中升大學的夢想,考上南陽第四師范學校。對一個母親去世擔負生產隊欠款家庭的孩子來說,每年50元的學費,每月有18元錢29斤糧票,“就是天堂了”。

      我認出了風暴而激動如大海

      “其實每次回去,最初那一剎那,大家都很陌生地看著你,那一剎那對我刺激還是比較大的。你覺得你回來了,大家看到你還是會陌生!绷壶櫪溲劭创约汉土呵f的關系,手術刀一般剖析,哪怕是痛楚,但真實。

      這幾天,她正在忙著整理初中的日記本,那些塑料封皮花花綠綠的本子上,工工整整寫滿了年輕的驕傲,記者看到其中一頁中間一行寫著:“將來我要當一個作家!

      梁鴻豪爽地大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作家呢,都是不自知的!

      “水教給我粘合卑微人生的平凡哀樂”——沈從文曾經在《自傳》中說,寫小說是河水告訴他的。16歲的梁鴻,在師范學校第二年暑假,坐在湍水河邊,讀到沈從文的《邊城》,其中的惆悵,那種震撼,至今依然無法忘懷。

      與同樣上世紀70年代出生那一代相比,1973年出生的梁鴻,從未享受過城市中同齡人與父母家人相伴長大的時光,更多的時候,她一個人面對自己。

      上世紀90年代初,與城市一片下海創業的時代大潮相反,19歲的梁鴻和如她一般的鄉村師范畢業生一樣,成為鎮中心小學的一名鄉村教師。

      梁鴻的處女作,是在鎮廣播站播出的,有人從廣播站聽到了她的名字,奔走相告。那是一篇散文,梁鴻隱約記得文字呈現的碎片景象:天空中飛舞的塑料袋,鄉村孩子歡呼的身影。

      鄉村小學的回憶全部關乎自然:黃昏時分,孩子們各自回家,一個19歲的女孩面對窗外,看著黃昏一點點暗下去,“那時候是我最自在最開心的時光”。

      然而,命運似乎要鍛煉一下這個剛剛成年的孩子,那一年期末考試,梁鴻不識時務地指出校長幾個明顯的失誤。很快,鎮教委來了一紙調令,讓她離開這所小學,到20里路外更偏僻的小學任教。

      在那個偏僻的小學,物質的貧窮絲毫沒有影響到梁鴻的內心,相反欣賞梁鴻的校長給了她更大的起舞空間:驕傲地請假去鎮里買剛剛出版的《百年孤獨》,暴雨之后打著赤腳,看著雨在身邊迅速飛過,晚上聽楊樹嘩啦啦被風吹過來的聲音,與自然對望的時光,安靜且充足……然而,19歲的寂寞和孤獨揮之不去。內心與自然,看似矛盾地相伴,映出梁鴻少女獨特的底色。

      “那兩年的底色對我之后用之不盡!绷壶櫖F在回憶起來,這遼闊的底色給予自己那三年的時光如同恩賜:滿滿三四本筆記本,其中僅僅1994年3月至6月就寫完一個日記本,后來整理下來發現有3萬字,記錄了那時的安靜和孤獨、篤定和沉靜。

      那時候的她和城市之間,相隔甚遠,不是路程,而是內心。

      然而,底色并非主打色調,鎮小學成為梁鴻在鄉村真正意義上停留的最后一站。在她后來的成名作《中國在梁莊》中,她描寫過一位她的師范同學霞子,至今還在鎮上小學教書,選擇的生活和她已經完全不同。

      1997年進入鄭州大學讀研,終于進城了,梁鴻依舊維持著三點一線的個人世界節奏,宿舍食堂教室,很少買衣服很少逛街很少好奇,城市于她依然遙遠。

      2000年考入北京師范大學,師從魯迅研究專家王富仁教授攻讀中國現當代文學專業的博士學位。2003年畢業,在中國青年政治學院中文系任教。

      其實,近20年來每年的寒暑假梁鴻都會回家,每當有了人生重大事件發生之后,迷惑的她也是選擇回到梁莊。

      然而,畢竟個人的生活已經在北京,與梁莊的距離,并不是一次次的回歸可以縮短為零的。有時候,那僅僅是回歸,已不是存在。

      “其實每次回去,最初那一剎那,大家都很陌生地看著你,那一剎那對我刺激還是比較大的。你覺得你回來了,大家看到你還是會陌生!绷壶櫪溲劭醋约汉土呵f的關系,手術刀一般剖析,哪怕是痛楚,也是真實的。

      《中國在梁莊》出版4年來,當初的寫作動機,被各類媒體解讀為對農村的責任感,以及對現實生活的虛構無趣使然,面對記者,作為文學評論家的梁鴻坦言,自己并不認同這一說法。

      “當時寫這本書,是學術的煩悶嗎?”

      “也不是,我一直說,我沒離開過,回梁莊是我自己的事情,跟所謂的社會責任感關系不大。很多事情是基于內心的要求,發自初心!

      “是給自己一個回歸大自然的理由嗎?”

      “對,實際上內心那顆不死的心在!

      “我認出了風暴而激動如大海/我舒展開又跌回我自己/又把自己拋出去,并且獨個兒/置身在偉大的風暴里”——奧地利詩人里爾克的詩在梁鴻眼里有種邪惡的美,她說自己對梁莊的熱愛就是這樣,明明很痛,卻不愿離開。

      深潭,指很深的水,也指精神上的不能自拔、痛苦!澳呐率翘摽漳?總得看看!币蝗缢谖恼麻_頭的表白,對梁莊,梁鴻從未動搖。

      2008年,聽從內心的呼喚,梁鴻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書寫梁莊。

      勇敢地用心傾聽

      河流,一個國家的生態命脈,一個民族未來的保障,但是,在過去十幾年中,我們卻把它提前終結了!吨袊诹呵f》

      人類對河水的破壞力量就是對村莊的破壞力量。而這一破壞在梁鴻筆下又被描繪為她眼中梁莊的坍塌——建立在“黑色淤泥上的幸!,作為死亡象征的河水與作品中村莊的死亡都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流經梁莊的河流湍水,水量越來越少,河坡的密林消失了。因為挖沙,河底留下很多沙窩,很多人不知道這些河里的深坑,下去就被漩渦卷走了,死者包括很多孩子!

      這是一個日復一日,日積月累的歷史河流的故事,絕不是2008年的“突然”舉動。

      20年來,她一年一年回來,看到梁莊小學變成養豬場,看到湍水一點點變成黑色的淤流,看到曾經的父老鄉親個個背井離鄉,更看到找不到兒時住址的父親的迷失,黑暗猶如內心的深淵,一點一點地墜落……

      《中國在梁莊》,是20年寫出來的故事,從她第一天離開家去鄭州大學讀研究生那一刻開始,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回家,年復一年,眼睜睜看著家鄉的迷失。

      2008年于她來說,更多的是整理。將那些曾經遺失的,不愿面對的,習慣性逃避的梁莊拼湊出來,勇敢面對!

      這一年暑假,她揣著火車票,背上兩個大包裹,回到梁莊,真正開始自己的“鄉村調查”。和鄉親們一塊兒吃飯、聊天,錄音、整理、寫采訪日記……兩個暑假,5個月的田野調查,梁鴻積累了10萬多字的日記,最終促成《中國在梁莊》的出版。

      她勇敢得徹底——作為一個知名文學評論家,她勇敢地選擇了“我在”的紀實文體,以這“不討好”的方式大膽呈現出一種非小說、非調查報告、非學術論文的非虛構文體。

      “所有的文學理論都拋在腦后,只想寫出來!绷壶櫟奈⒉┳晕医榻B就5個字:一個傻姑娘。她大笑著談論這份傻,卻本能地質樸了40年,不褪色。

      最大的勇敢在于,梁鴻專心地描寫了村莊里最普通的個體面孔。悲憫成就作家。整本書沒有一句評價,然而,每個人物都在訴說,梁鴻自己躲在后面記錄。沒有一個悲憫的詞語判斷,梁鴻冷靜地站在大量的紀實描寫后面看,像一個評論者,節制,細膩——那種愛的艱難。

      “你必須用心傾聽,把他們作為一個個,而不是籠統的群體,才能夠體會到他們的痛苦與幸福所在!薄吨袊诹呵f》一書的前言如是說。

      記者寧愿理解,這勇敢也非一蹴而就,30年前那個大家庭中被忽視的老五,孩子們眼中的鄉村女教師以及20年來每年的回歸,這條裂縫的凝視已太久,才看到了深淵最深處:王家少年缺乏生理教育的謀殺,“不想死想活”的春梅的自殺,五奶奶面對孫子的溺水身亡的悲痛……

      《中國在梁莊》的出版,在中國引起巨大轟動。然而,猶如初中時候的逃學一般,感到無比失敗的梁鴻再度出走,離開了喧囂,回到梁莊。

      “我說你如果只看到社會制度的原因,那我肯定失敗了!薄且豢痰牧壶櫨驮谏顪Y邊緣,她在湍水河邊走來走去,她要說的是個體的命運,雖然這關乎社會制度,關乎福利保障,然而,她要講的是命運的故事。

      “村莊已經從內部開始潰敗,只剩下了形式的、物化的村莊!倍@一潰敗意味著我們民族性格中的獨特個性與品質也在消失,比如善、純厚、樸素、親情等。

      梁莊人在梁莊的生活只是一部分梁莊!傲呵f在外面的一群人”和“梁莊在家人”兩者一體,喜怒哀樂全部同在,把這樣一群人都寫出來,才是一個完整的、或者相對完整的村莊。2011年,梁鴻再度返回梁莊,前后接觸300多人,完成《出梁莊記》。

      2012年11月的一天,《人民文學》主編施戰軍在看到《出梁莊記》最初的版本后,突然問梁鴻:“你不覺得,死亡太多了嗎?”梁鴻這才回頭去看,開頭中間結尾都布滿了死亡。她自己也被震撼到:“那里的死亡就是這樣,非常隨意非常自然,但是當你寫出來,你自己也會震撼,原來死亡如此隨意!”但是更令人震撼的是活著的人,她認真看著記者說,再回到村莊看,好像什么都沒發生,生活還在繼續。

      《出梁莊記》一開篇,光河的絕食而死,暴雨過后發現的軍歌的尸體,青島打工的小柱的死……死亡帶給人的震撼是毋庸贅言的,但更令人揪心的,是那些依然活著的人們。

      “個體在這個深淵河流中不掙扎,就認命,內在的存在感沒有了!绷壶櫿f,個體對其自身的漠視,也包含了外在的悲劇,但最終是個人的悲劇。

      走訪300多人,對于自小自閉癥的她并不容易。開車去北京郊區尋找在城中村的打工者們時,梁鴻總是提前在網上抄好路線,然而真正走起來還是會迷路,一個一個緩沖帶停下來再找回去,由于皮膚過敏,她扎著日本浪人一樣的束發,飛奔在京郊城中村,尋覓再尋覓。

      與奔波的辛苦比較起來,受訪者的遭遇令她難過。2012年4月,隨身的攝像機記錄下她不能自制的哭泣——受訪者黑女兒父母在外打工,自小由奶奶撫養長大,9歲這年,黑女兒被村里一個老頭多次猥褻,但最后此事不了了之。面對梁鴻,黑女兒道出了一直對奶奶隱瞞的事實:竟然是怕奶奶傷心。梁鴻的眼淚嘩地就流個不停,她無法想象如此幼小的生命如何面對復雜的生活。

      農民想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可是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在《出梁莊記》中,她耐心地呈現與主人公虎子的大段對話,少有的大篇幅跨度,似乎剝洋蔥一般一層層探向虎子的內心:一個個打工者帶著“城市讓生活更美好”的憧憬來到城市,然而鄉村和城市,對于打工者并不是一道可以二選一的選擇題!斑@是一個不斷生長的情緒,農民不是天生不愛城,是一個成長的過程!

      梁鴻的《梁莊》已經告一段落,現在她在給《上海文學》撰寫專欄,依然和自己的故鄉有關。那是一些小鎮人物的故事!班l村豐富存在之一,它在那里,我就寫了!

      梁莊的湍河,也在那里,盡管已經不是小時候的模樣,然而,它奔流不息。這條河再度出現,將在梁鴻正籌備的新書《歷史的瞬間》里——這本隨筆集,即將呈現的是個人與自然的對話,書中湍河將以另一種形象展現其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湍河在那里,不增不減。梁鴻的訴說,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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