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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衫布履 書生本色──憶曾文淵(陳再鈞)

    http://www.jchcpp.cn 2014年10月15日09:56 來源:中國作家網 陳再鈞

      曾文淵同志是新中國培養出來的眾多知名文學評論家、編輯家之一,長期活躍在文學領域,是一位畢生致力于文學評論、文學研究的學者。

      和曾文淵相識在上世紀80年代初,那時《文學報》正在籌辦之中,我在總編輯辦公室,他主持理論部工作!段膶W報》的即將問世,引起了文壇和相關方面的關注。事實上,《文學報》正式出版前夕,港、澳、臺地區及海外已有各種風聲和議論。面對文學藝術界各種思潮的紛爭,作為報社理論部領軍人物,曾文淵必須認真辨別和準確把握,肩上的擔子實在不輕,況且那時他的人事關系還在原單位上海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有一大堆事仍需他處理,無奈他只好兩方面兼顧,十分辛苦。

      隨著《文學報》的創刊及逐步發展,曾文淵正式調入《文學報》,繼續負責理論部工作。初創時期的《文學報》工作很忙,要組織一批高質量、有社會影響、經得起歷史考驗的好文章,不是一件容易事,為此他不辭辛勞,親自赴北京等地拜訪文學界要人,多方聯系組稿。那時的交通與通訊遠沒有今天這么便捷,為一篇稿子來回折騰是常有的事。他事業心強,從不訴苦。

      自從曾文淵正式調入《文學報》后,我與他的接觸和交往也慢慢多了。上世紀50年代中期,他以優異成績畢業于廈門大學中文系,分配到上海從事文藝報刊理論編輯和文學評論、研究工作。上世紀60年代初,葉以群主編《文學的基本原理》,編寫小組就有文淵。他執筆的章節就包括《文學評論》這一章。這本書在上世紀60年代前半期及80年代前半期,曾被大學文科用作教材,有很大的影響。

      曾文淵很勤奮,利用業余時間寫了很多評論文章。他主張社會主義文學要有各種不同流派,著有文學評論集《小說風云》《文壇風景》、散文集《文苑舊事》,以及散見于報刊的《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主義文藝》《在批評和自我批評中前進》等數十篇有較高質量的評論文章。如評論劉白羽、楊朔、秦牧散文的《政治方向的一致性與文學風格的多樣性》,講的是社會主義文學在政治方向一致性前提下,可以而且應該有各種不同的藝術風格,文中觀點引起了讀者的關注,常被人提及,為《當代文學研究叢書·劉白羽專集》所收輯。再如《文學流派應當發展》一文,是新時期以來較早談論文學流派的文章;《誰家的“文學批評理論”?》在《文藝報》發表后,被其他報刊摘發;《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社會主義文藝》發表后,為中國人民大學復印資料所收錄。

      1981年春節過后,曾文淵和全國19位中青年評論家在北京參加了由《文藝報》舉辦的為首屆中篇小說評獎活動而作準備的中篇小說讀書班。2月12日,讀書班聽了周揚不久前在一次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錄音。周揚時任中共中央宣傳部副部長、中國文聯主席,他在講話中多次提到1980年12月的中央工作會議,文藝工作座談會即是為學習和貫徹這次會議精神而召開的。周揚在座談會上談了五個問題:一、與黨中央在政治上保持一致問題;二、學習要結合實際,總結經驗;三、如何看待三中全會以來文藝工作的形勢;四、關于創作自由、批評自由與藝術民主問題;五、文藝單位的改革、調整問題。曾文淵洞察時事,認為周揚的這個講話精神很重要,應在即將創刊的《文學報》上首先公開發表,以饗讀者。因為是錄音講話,很多地方錄得不清楚,很難按原樣整理出來,所以他只能和其他同志對筆記,擇其要點,采用問答形式,費了很大的勁整理出來,并加了主標題“文藝工作者要在政治上同黨中央保持一致”,副題是“周揚同志就當前文藝工作答本報記者問”,然后專門拜訪面晤周揚,當面請教交流,彼此相談甚歡,并呈交訪談錄請他審閱。隨后他與周揚秘書多次電話聯系,得知周揚很忙,并回答這個談話《文學報》單獨搶先發表不好,要發表的話將來統一安排。于是他的努力只能就此而止。過后不久,杜宣出訪途徑北京,碰到周揚談及此事,周揚謙虛地說,他那次講話講得很零亂,整理成那個樣子很不錯,還對整理者夸獎了一番。杜宣同志從北京給報社同志寫信時提及了此事,從杜宣的信中可以看出,周揚對訪談錄是首肯的。他之所以不同意公開發表,主要是從當時文藝界情況考慮的。有關這個訪談錄的全部內容,已收入曾文淵的《文苑舊事》一書中。

      我曾拜讀過曾文淵上世紀80年代出版的評論集《小說風云》。他的《透視和描繪復雜的人生》一文,以精辟的論述對路遙的中篇小說《人生》給予很高的評價。在隨后的全國第二屆中篇小說評獎中,《人生》果然得獎,由此可見他眼光的銳利。曾文淵的評論文章十分注重對作者的創作個性和創作思想的把握,注意將作品放在作家創作思想的發展和創作道路的進程中加以考察。他的《相知·相識·相重》一文,論《保衛延安》和馮雪峰的評論,1983年6月9日在《文學報》發表后,杜鵬程兩次寫信給他,說文章“寫得事實準確,見解深刻,而且挺有感情”,“是好文章”。同樣,他的《八十年代上海風情錄》一文,評程乃珊中篇小說,條分縷析地論述,既充分肯定小說的四個特點,同時善意地、實事求是地指出了她創作上的弱點,如生活面較為狹窄、視野不夠開闊而帶來看問題不夠準確等。程乃珊見文后,即電告文淵:文章寫的很實在,同意所提意見,表示要努力克服自己的弱點。文淵著文嚴謹,他不是那種像魯迅先生說的“以為一做評論家,便可以高踞文壇”,更不是輕率地“速成和亂評”之類。他常與我談起,“搞創作要有獨創風格,搞評論要有獨特見解”。

      文淵人緣好,口碑佳,文脈廣。著名學者王元化信任他,把不少文稿和資料拜托他整理。林默涵也賞識他,從北京來電表明自己的文稿由曾文淵改定即可。在我的印象中,原《文學報》編委的一些老領導都知道文淵的才華,亦倍加器重。

      曾文淵年長我十幾歲,是我敬重的老師,可他卻從不這么認為。他謙虛地對我說“活到老,學到老。都是同事嘛,相互學習”,堅持不讓我稱他為老師。我無奈只能直呼老曾,他很高興,親切地叫我小陳,我感慨萬分。我自知學疏才淺,腹內空空。平時讀書看報遇不解之處,請教的老師就是文淵同志。

      曾文淵任《文學報》副總編輯,當了領導他更加以身作則,廉潔自律,本色不變。一切應酬場合均與他無關,埋頭工作搞學問是他的習慣 。他是《文學報》元老,對《文學報》有深厚的感情。晚年他身體一直不好,疾病纏身,長期住院,但他仍關心和熱愛《文學報》,不時對報社工作提出中肯的意見與有益的建議。作為廈大的一名學子,母校永遠在他心中,每每念及便滔滔不絕,侃侃而談,言語中流露出無限的是眷戀和感恩。

      光陰似箭,歲月如流。和曾文淵從相識至他離世,整整33個春秋,風風雨雨,點點滴滴,言猶不盡。我敬仰他的人品、文品和學者風范。我想起同事陸梅為他所作的挽聯:“一生簡樸書生本色系文壇,兩袖清風藍衫布履留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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