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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證北京人的援疆歲月(黃桂元)

    ——評孫晶巖長篇報告文學《西望胡楊》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8月14日12:09 來源:北京日報 黃桂元
        《西望胡楊》      孫晶巖著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出版 《西望胡楊》 孫晶巖著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出版

      許多年來,孫晶巖堪稱報告文學領域的一位“女漢子”。她出版的《中國動脈》、《山脊——中國扶貧行動》(兩卷)、《中國女子監獄調查手記》、《中國金融黑洞》、《邊關——中國陸路邊境海關紀實》、《五環旗下的中國》、《中國看守所調查》等長篇報告文學,每每以“國字號”的書寫視野與敘述規模著稱,其寫作難度甚至讓一些須眉作家視為畏途,她卻能“萬水千山只等閑”地接受挑戰,在一次次跨界寫作中詮釋出了什么是知難而進、行者無疆的軍旅巾幗本色?梢哉f,幾乎她的每部新作品都能滿足讀者的期待,這無疑與其擔當精神和使命意識有著某種順理成章的因果關系。

      22年前,孫晶巖受命采訪戍邊軍人,面對14個選題,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從格爾木翻越5300米海拔的唐古拉山,逐一叩訪兵站、泵站,在高度缺氧、大腦細胞處于淺眠和深眠的狀態下完成了《白雪昆侖》和《冬訪唐古拉》的采寫。22年后,孫晶巖肩負重托與昆侖山再續情緣,4入新疆和田地區北京援疆團隊,也由此對昆侖山有了切膚認識,“昆侖山叛逆了平地,在沉默中悄悄地長高,而沉默也是一種力量;昆侖山回報了平地,在凝滯中投下了參差的影子,于是,大地失去了平庸,而參差卻是一種奇美!毙陆c北京相距萬里之遙,由于歷史、地理、民族、宗教、文化和生活習俗的諸多原因,北京人援疆使命的實施難度可想而知。2010年起,孫晶巖的足跡遍及和田地區的三縣一市及新疆生產建設兵團14師的各個角落,跋涉行程達數千公里,最終寫出洋洋60萬言的長篇報告文學《西望胡楊》,全景敘寫新疆現狀并見證了北京人在和田的援疆歲月。

      由于過去年代交通和信息的不便,內地人往往對新疆的前世今生缺乏基本認識,只是對其異域風情的偏遠、神秘、落后懷有一種古老的,差不多是一些道聽途說或想當然的定論。特別是近年來,新疆的暴力恐怖案件直線上升,一些內地人對維吾爾族人產生了誤解。孫晶巖認為這種誤解緣于陌生。她記得自己年輕時,曾有幸得到著名社會學家費孝通先生的諄諄告誡:何為“田野調查”?就是調查者一定要進入到現場并且至少在那兒待半年以上,這樣才有可能挖掘到“真東西”。此后孫晶巖成了一位“田野調查”的忠實踐行者。為了展示一個真實而鮮活的新疆,孫晶巖在“田野調查”的同時,深入新疆檔案館、圖書館、文化館研讀史書,查閱資料,思考問題,還拜維吾爾族朋友為師學習維語,以便于與維吾爾族群眾深入交流,熟悉新疆風土人情。她的種種努力,表現出了一種文化眼光和一位具有現代知識結構的作家對人文新疆的關切和理解。這些積累體現在寫作中,豐富了全書的知識性,也賦予了《西望胡楊》一種新疆知識“小百科”的閱讀價值。

      和田古稱“于闐”,是北京市援疆對口地區,而和田地區的面積比16個北京還要大。不僅如此,它還是世界歷史上文明密集度最高的地區之一。一位研究和田文化的日本學者曾有過這樣的結論:“在公元前1世紀后的1000年中,于闐王國是連接南方藏域文明、西南方印度文明、西方波斯文明和古羅馬文明、東方大中原文明的十字路口!倍硪幻娴氖聦嵤,和田屬于干旱荒漠氣候,年均降水量35毫米,蒸發量2480毫米,四季多風沙,干燥少雨,無霜期226天,不適合人類居住!段魍鷹睢窂暮吞锏默F狀追溯維吾爾族的由來變遷及民族融合,描寫了昆侖山對和田綠洲的滋養,講述了和田的玉石文化、絲路文化、長壽文化、風土人情,尤其是關于維吾爾族文化史、文學史、音樂史、民族變遷史的描述,以及有關新疆音樂的興盛必然有文學因子的支撐、維吾爾族文學史是詩歌發展史,維吾爾族是一個重情重義具有豐富想象力和浪漫情懷的民族的思考和結論,令人耳目一新,獲益匪淺。

      孫晶巖曾經在大西北當兵,也曾是北京扶貧干部家屬,對援疆干部及其家屬的奉獻與苦衷感同身受,常常自費為生病的援疆干部買營養品,與洛浦縣的援疆干部一道為貧困的維吾爾族群眾捐款,回到北京還常去援疆干部家中看望他們的親屬。于是,援疆干部也很自然地把作家當成知己,坦誠交心。作者可以如數家珍地叫出上百名援疆干部及其家屬的名字,在這些北京援疆人的人生旅途中,和田絕不是匆匆而過的驛站,而是曾經付出心血灑過汗淚的疆場,是魂牽夢縈的第二故鄉。如今,在北京的地鐵站和公交車上,到處可以看到寫著“時空畫卷,綠洲和田”字樣的巨幅攝影作品燈箱,北京與和田早已心手相連。

      不可否認,近年出現了一些商業色彩濃重的報告文學,在采訪過程中只是蜻蜓點水、走馬觀花看一看,主要是通過網絡搜索資料獲取素材,這種報告文學的質地必然蒼白、單薄,浮淺,甚至虛假,有違作家的道義和良知。正如評論家李朝全所說的:“寫報告文學,猶如作史立傳,不能不慎重謹慎,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它是要為歷史留存檔案,為時代立此存照,為人群作此畫像!睂O晶巖為什么把援疆人員比作胡楊?其實也是一種境界與操守的自我寫照:“這是世界上生命力最強的植物,有的胡楊上半截已經干枯,可下半截又伸出新的枝條,長出嫩綠的新葉。有的年邁的胡楊已經死了,可至死都不肯低下高貴的頭顱,不肯放下高揚的手臂。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千年胡楊,吟誦著生命的絕唱!倍怯谩段魍鷹睢芬娮C了北京人的援疆歲月,他們“就像在大漠深處拔地而起的胡楊林,胡楊不嫌棄土壤的貧瘠,不懼怕風沙的肆虐,不屈服于干旱的威脅,把根深深扎在大漠中,心手相連,根須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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