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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或者不說(向以鮮)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8月11日10:28 來源:羊城晚報 向以鮮

      試圖解讀茱萸是徒勞的。雖然茱萸的《儀式的焦唇》,99首詩作,現在就翻開在我的案幾上,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就可以抓住茱萸和他的詩歌。實際上,就像茱萸的名字一樣,這種神秘又充滿感傷情調的植物,其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悖論:在摯熱的懷念和恒久的缺席之間,茱萸既是真實的,也是虛構的。

      這兒還隱含著另外一層弦外之音:說,或者不說。于茱萸而言,這正是一個問題,仿佛哈姆雷特一般: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詩歌之痛,也正在于說與不說。有時候,不說比說,或更接近于詩的本質。瞽者說:一個神,一生只應該說一句話,而這句話則是完整的。它發出的那個聲音不能低于宇宙、或者少于宇宙的總和。這個聲音的影子或者幻影,令所有的詩人為之耗盡生命,曲曲折折,千變萬化,它包含著過去和未來,甚至以某種方式囊括了星辰。 

      我注意到,茱萸在選錄詩作時,曾有一個類似于古人焚稿的行為——刪詩——他將二十歲前的舊作幾乎全部刪除了,最后只留下了余燼中的十首。南宋江湖詩人劉克莊(后村),也曾干過這樣的事情:劉克莊三十三歲時,亦即嘉定己卯(公元1219年)時,因政治見解與金陵幕府的李玨發生分歧而被放歸,他懷著極其復雜的心情,把之前嘔心瀝血所創作的數千首詩作付之一炬,只留下了一百首詩歌作為紀念,名之曰《南岳舊稿》。這樣的焚稿行為,其情形大抵與政治或藝術夢想相關——在熊熊的火焰中,詩人以一種絕決的方式告別過去。黑夜中的火焰,火焰中的稿紙,化著蝴蝶般飛散的詩屑,隨風而逝。茱萸的刪詩行為,多少與此有些類似吧。艱辛地寫作,這是說;殘忍地刪除,這是不說。

      這兒飽含敬畏之心,同時充滿絕望的宿命感。茱萸在詩中多次寫到嘴唇,我甚至在他刪余的幸存者中,也找到了“嘴唇”的魅影:“說出秘密的那部分,誰知道它最先被稱為什么”(《詞語通道》)。五年之后,茱萸再次寫到:“那個早慧者,躲在暗處,貼上死神陰晴不定的嘴唇”(《葉小鸞:汾湖午夢》)。茱萸甚至忍不住要引用葡萄牙詩人安德拉德在長詩《陰影的重量》中提到的那張焦灼的嘴唇:“雨在唇間灑落,很久以前,雨就撲向烤焦了陰影的石頭!边@個意象或許對于茱萸有著隱秘的啟示:儀式的焦唇。茱萸告訴我們:“說出,便等于自完滿處打開缺口!

      那不說又如何呢?茱萸在長詩《儀式的焦唇》結尾處寫道:  “實際上,橘園內的那只逆反的昆蟲/最終死于明亮的脅迫和儀式的干渴。/春天的深致處傾倒于時間,它的焦灼/拐彎之后,所有的無意義都將被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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