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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翻譯記錄命運的黑匣子(胡桑)

    ——評王家新譯詩集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7月22日10:20 來源:新京報 胡桑
    《帶著來自塔露薩的書》  作者:茨維塔耶娃 等  譯者:王家新  版本:作家出版社  2014年5月《帶著來自塔露薩的書》 作者:茨維塔耶娃 等 譯者:王家新 版本:作家出版社 2014年5月

      漢語世界的詩歌讀者恐怕很少有人不知道王家新翻譯的保羅·策蘭詩歌,正是他使策蘭在漢語中成為一種深刻而又強有力的存在。許多年前,我還讀到過茨維塔耶娃的《約會》,譯者也是王家新。我驚異于茨維塔耶娃在漢語中呈現出如此充滿張力的語言形態和如此激烈的生命體驗:

      活著,像泥土一樣持續。

      帶著血,在每一道河灣、每一片灌木叢里;

      甚至奧菲尼婭的臉仍在等待

      在每一道溪流與伸向它的青草之間。

      這是一個讓人驚異的茨維塔耶娃,王家新的翻譯賦予她的詩歌以我期待已久的語言形式。也許是我們誤解了詩歌的音樂性,許多譯者總是希望讓詩歌譯文變得朗朗上口,反而極大地削弱了詩歌語言的獨特張力。然而,王家新的譯文偏偏不去追求這種庸俗的音樂性,茨維塔耶娃的詩歌在他的譯文中獲得了一種緩慢攀升的力量,詞語之間充滿不經意的摩擦,聲音在詞語的停頓、牽引和對抗中形成隱忍的節奏。多年來,我一直默默地讀著這首詩,它一再地喚醒我對詩歌語言的尖銳的感受力,F在,我也理解了王家新為什么會把他這首二十年前的譯作作為譯詩集的開篇——這是他最初的相遇,也是一場永恒的回歸。再后來,我又讀到他翻譯的奧登詩歌《愛的更多的一個》,這首譯詩最初出現在他紀念余虹的文章里:

      仰望那些星辰,我很清楚

      為了它們的眷顧,我可以走向地獄,

      但在這冷漠的大地上

      我們不得不對人或獸懷著恐懼。

      我們如何指望群星為我們燃燒

      帶著那我們不能回報的激情?

      如果愛不能相等,

      讓我成為愛的更多的一個。

      這樣的譯文浸透了語言的質詢和對生命的洞察力。也許,翻譯就是努力在兩種語言中去成為“愛的更多的一個”,而只有當譯者帶著堅忍的愛去經受兩種語言所帶給他的沖擊和考驗,其譯文才能征服讀者的心靈。作為引文,這首詩,那時我只看到這兩段,總是令我眷念著剩下的后兩段,如今終于在這部譯詩集中讀到了。

      這部《帶著來自塔露薩的書》是王家新詩歌翻譯的一次最炫目的集結。那些曾經零星流傳、令人愛不釋手的譯文都被收錄了進來。對我個人而言,這本譯詩集還是曾經的閱讀記憶的容器。這里有他譯于1993年的那首《約會》,譯于1996年的一批葉芝詩歌,還有近年來新譯的策蘭后期詩選,以及他新近翻譯的茨維塔耶娃、曼德爾施塔姆、阿赫瑪托娃等等。

      如同詩人,譯者也是深深卷入語言的命運、持續揭示生命苦難并召喚希望的人,王家新知難而進,抵抗著磨損、遺忘和同質化,重新釋放出語言的和人性的資源。這樣看來,翻譯猶如寫作,是秘密記錄命運的黑匣子,是席卷在兩種語言之間的深淵里的風暴。王家新的翻譯就是這樣一股強勁的風暴,它必將深入而持久地影響漢語詩歌的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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