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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影再長也離不開根(金濤)

    ——北大人與北大子弟記憶中的中關園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7月14日10:29 來源:中國藝術報 金濤

    《中關園》  張曉嵐、陳其、陳端等編著

    北京大學出版社  2014年6月出版

      暑期,從外地來京,期望進入北大一睹名校風采的孩子與家長們有些失望了:繞著長長的校園圍墻走了一圈,無論大門小門,非北大人員,都被拒之門外,只能遠望博雅塔興嘆了。

      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與未名湖、博雅塔這個校區僅一路之隔,在中關村大街東側,還有一片1000畝大的園子也屬于北大。雖然這里更多是北大教 職工的住宿區,但同樣不乏大師與名家的身影。相較熱鬧的燕園,中關園別有一種清寂的氣質?紤]到不遠處就是人聲鼎沸、永遠嘈雜的中關村,這種清寂顯得更為 難得。

      先有中關園,后有中關村

      中關園自1952年北京大學搬遷至燕京大學時開始建設,到2002年拆遷,歷經50年,這里曾是北京大學最大的家屬宿舍區,見證了北大半個世紀的滄桑。

      1952年,全國高校院系調整,北京大學從沙灘遷往燕京大學。由于燕大學校規模小,全校校舍僅8萬平方米,調入新北大的除北大、清華有關學科 外,還有北師大、輔仁大學等校的部分學科,因此修建教學樓、教職工及學生宿舍成為當務之急,為此還專門成立了清華大學、北京大學、燕京大學三校調整建筑計 劃委員會,主任是清華大學的梁思成,副主任是北京大學的張龍翔。中關園正是梁思成指導清華大學畢業生的作品。

      當年燕京大學的校址北依圓明園,南臨海淀鎮,東偏北有成府村,東偏南與中國科學院規劃用地接壤,發展空間都不大。但是,北大沒有選擇向燕大的西偏南處發展,而是向東,從中國科學院的規劃用地中割出1000畝地,作為北大教職工宿舍所在地。

      據北京大學原副校長、物理系教授沈克琦回憶,中關園所在的地方屬于中官村范圍,當年二公寓前有一個小平房上釘著寫有“中官邨”三字的小木牌。另 有一地圖,有老村民住房的號碼及分布情況,大部分在新北大范圍之內,一部分在與北大毗鄰的中國科學院范圍內。地圖內還有一處標有“中關”二字。這一片北大 的新家屬區建成后,要為之命名。但“中官”這個詞,一種解釋是古代官名,另一種解釋是宦官之意。沿用這個名字,顯然不合適。沈克琦當年參加了由北京大學校 務委員會主席、副校長湯用彤先生主持的會議,會上負責基建的同志介紹了有關情況,最終湯用彤先生拍板定名為“中關園” ,這個名字一直沿用至今。當時中科院也在這一帶建房,負責基建的機構時稱“西郊辦公室” 。北大稱中關園后,他們隨之采用“中關村”地區的稱呼。自此,“中官村”才成了后來大家熟知的“中關村” 。

      1952年1月,三校調整建筑計劃委員會制定了建筑計劃草案,不過后來實際施工時戶型和套數均有改變,比如很多人認為草案中最大面積一套75平 方米對于人口較多的家庭而言還是太小,于是決定將已建好的50平方米房屋兩套并成一套。在1952年底完成的中關園新建教職工宿舍,總面積達到1 . 85萬平方米,其中最大戶型100平方米的20戶,最小戶型24平方米的30戶。分房時,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同系的教員盡可能安排就近居住。因此,許多 老一輩因同行所結下的友誼,由于是近鄰,也自然而然地延續到了下一代。沈克琦正是當年執行具體分配工作的北大方面負責人。因為房源相對寬裕,大家也都謙 讓,因而分房沒有出現多少困難。當時房租的確定也十分簡單,一律按每平方米每月0 . 10元計算。

      北大人及北大后人的中關園記憶

      中關園是北大教職宿舍八大園中的一園,另有蔚秀園、朗潤園、承澤園、燕南園、燕東園、暢春園、鏡春園。除中關園外,其他園都是沿用晚清皇室貴胄 別墅的名字。那時的中關村默默無聞,樹多,人稀,車少,是個真正的“村兒” ,中關園旁邊的大馬路,如今331路公交走的大馬路,還是爐灰渣兒鋪就的土路。但所謂山不在高,錢鐘書、張岱年、任繼愈、洪謙、黃昆、程民德、徐光憲、胡 世華、朱德熙、林燾、吳興華……這些閃耀于中國學術史的大家,都曾在中關園工作、生活,由此,中關園的歷史也成為了中國學術史和北大校史不可或缺的一部 分。有編輯回憶,當年來此約稿,走上一圈就收獲豐厚,能拿到好幾位名家的稿子。

      對于這些往事,北大中文系教授朱德熙先生之女朱襄就有深刻記憶。1955年,朱襄一家搬進中關園,這里很快就成了學者們的匯聚之地。在朱襄記憶 中,叼著大煙斗、操一口山西話的王瑤先生是家中?。王先生經常是妙語連珠,在王先生走后,朱襄的大姐則會惟妙惟肖地模仿他的山西話說“現在蓋的樓房,就 像現代化的養雞場” ,令全家人都笑出眼淚來。朱襄印象深刻的還有汪曾祺先生。汪先生來朱家,必定要和朱德熙先生喝上兩盅,聊昆明,聊西南聯大,聊高郵,聊京劇,聊昆曲,聊做 菜。汪曾祺有著過人的記性,小時候在高郵看過的雜貨店、在昆明吃過飯的小飯館外面貼的對聯,時隔幾十年,一字不差都能背出來。

      沈克琦家是1952年10月搬到中關園溝東234號, 1958年夏天又搬到溝西78號居住。1968年“文革”中,物理系的造反派看中了他們家的房子,強迫他們對調,于是全家搬出中關園。他們在中關園度過了 16年的時光。在他看來,中關園在北大人及北大子弟的心目中,遠遠超出一個地理名稱、一片居民小區,而是和他們幸福的童年緊緊相連,和兒時的伙伴密不可 分,和北大的眾多名師連在一起。中關園,既見證了他們自己的成長歷程,也見證了父輩的坎坷艱辛。

      幾經拆遷,幾多風雨,中關園這個“故園”依然令眾多北大人及北大子弟魂牽夢繞。正如北大東語系教授陳玉龍之女陳端所說, 《沙恭達羅》中的“你無論走得多遠也不會走出我的心,黃昏的樹影拖得再長也離不開樹根” ,恰能表達他們對中關園深深的懷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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