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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篇小說:叫好與叫座各行其道(白燁)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6月24日09:54 來源:人民日報海外版 白燁

      從長篇小說的近年發展來看,總體數量在不斷增多,各種寫作在此消彼長。據統計,2013年間長篇小說類新書數量為4700多種,剔除其中的少量的港臺作家的作品,長篇小說出版總量仍在3000部以上。也就是說,豐富又豐繁,龐雜又蕪雜,已成為長篇小說的一個基本定勢。

      林林總總,形形色色的長篇小說,其基本的構成,主要是兩個大類,即以專業作家為主的傳統型寫作,以業余或網絡作家為主的類型化寫作。應當說,傳統型的長篇小說,因為偏重審美,注重突破,更多地體現了長篇小說的藝術進;而類型化的長篇小說,因為偏于通俗,貼近市場,更多的意義在于滿足多樣的讀者與大眾的消費。

      在撰寫每年一度的《中國文情報告》時,我越來越感到長篇小說創作分野明顯,甚至呈現出兩極化的發展趨勢,那就是,圈子里叫好的,市場上不叫座,市場上叫座的,圈子里又不叫好。不同的創作走向與閱讀取向,儼然如同兩股道上跑的車,各自前行,互不交集。

      寫作走向與閱讀取向的分化

      我在《中國文情報告》中作年度長篇小說分體報告時,根據各種評論狀況與評選信息,對年度的重要作品用點評的方式予以概述,所述對象大致都是職業性作家的傳統型寫作,如賈平凹的《帶燈》、金宇澄的《繁花》、余華的《第七天》、馬原的《糾纏》、韓少功的《日夜書》、蘇童的《黃雀記》、林白的《北去來辭》、喬葉的《認罪書》、王華的《花河》、王蒙的《這邊風景》、黃永玉的《無愁河上的浪蕩漢子》以及顏歌的《我們家》和七堇年的《平生歡》等,加起來約略談及了20多本長篇小說。但在《中國文情報告》附錄的一家網站小說類圖書年度點擊排行和“開卷”小說類圖書年度銷售排行的前20名書單中,我所談到的長篇小說難覓蹤影。兩個榜單標示出來的,卻是另外一些作品。某網站小說類圖書年度點擊排行前10的是清一色的以官場與后宮為主的網絡類型小說。而在“開卷”小說類圖書年度銷售排行中,排名前三的,均為出自郭敬明之手的《小時代》系列,接下來分別是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江南的《龍族III:黑月之潮》,姜戎的《狼圖騰》,莫言的《蛙》,余華的《第七天》,揚·馬特爾的《少年pi的奇幻漂流》,辛夷塢的《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小說類圖書年度銷售排行,似乎傳統型寫作與類型化寫作平分了秋色,但與本年度有關的,只是余華的一種。

      長篇小說的兩極發展的背后,其實是文學寫作走向與文學閱讀取向在當下持續分化的一種表現。我曾把文學的分化與格局演變,用“三分天下”的說法加以描述,那就是以文學期刊為陣地的傳統型文學,以市場營銷為手段的大眾化文學,以網絡科技為手段的新媒體文學。換一個角度,也可以說是過去的文學主要是跟隨主流體制運行,現在的文學則是追隨市場運勢游走。而且,過去的文壇是大致一統的,現在的文壇則越來越走向了分化。不同的作者,不同的創作,不同的生產,不同的傳播,都匯聚一起,參與進來。文學寫作與愛好者帶著不同的觀念進入文學寫作,文學生產與傳播者帶著不同的動因介入文學制作,而出版的市場化,網絡的自由性,正給他們提供了條件與管道,并與他們在某些方面形成了文學共同體,文化共同體,甚至利益共同體,使得文學從創作到生產,從營銷到閱讀,在文學的組織機制、生產機制與傳播機制等方面,都發生了深刻的變異。因為這一部分生產力量的強力進入與不斷磨合,過去的傳統文學機制與體制,變得面目模糊不清,明顯地具有了多元性與混合型。

      類型小說有待完善

      總體來看,傳統型文學創作基本上是依流平進,波瀾不驚。我以為,這種平穩的姿態,平實的收獲,可能會是傳統型文學今后較長一個時期的基本態勢。熱鬧與熱火,可能更多地屬于新媒體文學和市場化文學。這種不同的板塊各行其事,各得其所,又自有天地、自有空間的情形,未嘗不是好事。但類型化的小說寫作,已經顯露出來的一些問題,也很值得關注。

      目前的類型小說雖然總體上還不失其多樣化,但最為走俏和行銷的,則主要集中在官場與玄幻兩大類別。而恰恰是官場與玄幻這兩個最為行銷的類型小說,存在著較多的問題,又游離于批評之外。這兩大類型的作品,內容各有嚴重的缺失,寫法上也少有文學性,稱之為原創小說都較為勉強。早期由改革文學過渡而來的官場小說,針砭時弊、揭露腐敗,在正與邪的較量中充滿人間正氣。而后來的官場小說,漸漸由仕途進退,官場沉浮,進入到展示腐敗本身和渲染權色交易的泥淖。這種“后官場小說”,成為當前市場的主要產品,使得這一題材領域嚴重變味。而脫胎于武俠小說的仙俠-玄幻小說,也看不到早期武俠的行俠仗義,匡正誅邪,作品里除了魔杖、魔戒、魔法、魔咒,還有各種千奇百怪、匪夷所思的怪獸、幻獸。這里的所謂武林高手之間的交手,其實根本不是武功修為的較量,而是各自的“寶貝”的角力。這些玄幻文學所呈現的,實際上就是一個游戲化的技術產物。因此,它并非是幻想的文學世界,而是文字呈現的游戲世界。這種“擬象”的世界,因為體現的并非是現實社會的真實投影,必然是“缺血、蒼白”的,不食人間煙火的。這種作品,除了給某些人以一種簡單的神性想象的滿足與發泄之外,很難再有更多的意義。

      當然,對于偌大的類型小說作者群,也不能給予輕視。事實上在軍事類題材、后宮類題材的一些作品中,一些類型小說家也表現出很高的藝術才情,使得這些類型小說在思想性與藝術性的結合上,都具有著一定的質量。類型化的作家因為尚年輕和未定型,可能還會有新的成長與變化,并在這一過程中進而走向分化,走向成熟。而這種成長與成熟,顯然既需要文學批評的助力,也需要與傳統文學的接軌。

      文學呈現多樣性和復雜性

      長篇小說創作中反映出來的問題,折射著整個文學領域與文化領域的深層變異與變動。由于商業機制的進入,媒體文化的介入,網路科技的長驅直入,文學傳播、文學生產與文學組織等體制與機制,都發生了新的轉型與轉變,文學在不再單純、單一的同時,增加了更加多樣也更其復雜的姻親關系,使得與文學有關的事情與事件,相關的作者與業者,陡然增多和極其龐雜了。從作者的身份與業者的構成看,因寫手的不斷涌現,作家的重新組合,隊伍急劇地膨脹起來。從作者秉持的觀念和操持的寫法上看,各種觀念并存并舉,不同的寫法兼收齊備,其多樣性與多元化,不僅不一而足,而且前所未有。

      因此,我們也可以說,新世紀以來的文學既長短兼有又新舊雜陳,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多樣性、復雜性,也充滿著無可限量的可能性、可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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