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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學視野中的詩化傾向(劉金祥)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5月19日09:36 來源:中國作家網 劉金祥

      一個接觸神話很多的人,不可能不產生詩意。法國哲人列維-施特勞斯的理論,與其說追求詩意,不如說崇尚真理,讀其對話體自傳《今昔縱橫談——克勞德·列維-施特勞斯傳》(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卻既可帶來詩意的快感,也會帶來思辨的愉悅,使情與智巧匯一爐。

      何謂詩意?意在可說與不可說之間?烧f是為理性,理性式思維;不可說,自然是進入另一種“傳達”,如音樂、如繪畫、如禪、如悟。之所以把施特勞 斯列入詩化哲學,恰恰緣起于他對真理陳述的質疑。進而言之,人們看到的正好是他的那個有名的闡述。也就是人們熟悉的結構——比較——轉化的概念。具體而 言,“一個詞的意思要借助一些詞來說明,而這些詞的定義反過來也要借助一些詞來說明,而這些詞的定義反過來也要借助其他的詞來說明!比缛粽胬淼年愂鱿萑 這一怪圈,那么陳述真理的手段即語言本身就值得令人懷疑了。而詩化哲學,從敘述返回到中斷敘述,以其“朦朧”、象征、歧義等“功能”,渲染一種氛圍,達到 理喻與領悟的邊緣,恰好是從哲學返回到詩歌或詩思。

      列維和埃里蓬在此傳記中曾就某些民族雖具邏輯抽象能力,卻沒有完成向哲學理性的過渡這一話題進行討論。這里的“抽象能力”頗為令人產生“懷古之 幽情”。我國哲學的一語道破的能力,在古代本已十分發達,但這種發達往往停留在大部猜測的階段。這種箴言警句式的論斷一直以來,未見有任何實證的、推理的 發展,抑或即便產生過這一類的論證,其影響也遠不如西方哲學的影響及其可操作性。另一方面,對于這種(含西方)猜測式的論斷產生的一如“道可道非常道”一 類的詩化內涵,列維也有類似的見解。他十分欣賞盧梭的觀點。盧梭說過,“最原始的語言都是詩歌般的;推理只是較晚的思維!(盧梭《論語言的起源》); 到原始的社會、神話的語言中去,當然是人種學家的極大樂趣。雖然這種樂趣導致有人抨擊他們“好像到了空間火箭和氫彈時代,仍然想念天堂一樣”。這一類企望 用天上的尺度衡量地上的事實抑或相反的觀念,都在或多或少地說明,當代哲學的某種懷古與復興的意義。而詩化哲學本身,就含有回返到古代儀式與規范中去的訴 求。

      這一訴求按照列維的觀點,就是不斷地在自然與文化之間進行轉化的擺渡。的確,任何一個古代的儀式本來就是和古代的詩歌聯系在一起的,而古代的詩 與歌又是為獨立的聯合。比如在古代希達查人那里,經濟生活是同宇宙觀、人生觀聯系在一起的。從希達查人以一個獵鷹儀式的規范,人們注意到下到陷阱中去的獵 人,通過一種誘惑,使實際地位很高的老鷹就范。這是一種“借喻”,一種由行為而情緒而言語而語言的詩歌,與列維在其他章節中闡發的各種轉喻的隱喻,一并可 歸為詩的因子。

      本來,詩歌創作的現代方式本身就是一種時空的跨越。龐德所說的“愈古典愈現代”使得J.S。艾略特的共時性理論得以發揚。而施特勞斯的原始“崇 拜”,則進一步把我們引向這種向后看的幻想。這種幻想,在結構主義者的大腦中往往“對聯想進行詩歌式的排列”。而這種排列本身往往不是一種歸納,而是一種 總體的把握。這種把握也十分具有東方、尤其是中國的思維特點。具體而言,列維認為笛卡爾的“將難題理解為應有的部分”之觀點,應該為“將這些問題放在一 起”的觀點所代替。這種整體辯證的方式不是很容易使我們想要時下已被舊話重提的“天人合一”的精神嗎?這種“天人合一”的精神,按照施特勞斯的看法,是所 謂神話這“人與獸尚未區分的故事”。

      列維-施特勞斯認為,“盡管猶太基督的傳說費了不少筆墨掩飾這種情形,但是對于心靈和精神來說,好像沒有任何情形再比這種人與其他生物共存,與 它們分享一塊土地,卻又不能與其交流的情形更令人傷心、令人氣憤的了!比宋闹髁x的缺陷恰恰是人們往往不愿承認的,也就是人的地位的提高,人與自然、野獸 的劃界,“也削弱了人的地位”。這種思維是十分當代的——對西方人說來,也是十分中國的——我們自古已然。進而言之,列維認為,“現代科學得以創立”是以 可感知的材料和不可感知的材料之間的決裂為代價的。但是,他說:“我卻覺得,所謂‘原始’民族,他們的思維由于始終反對這種區別,所以一直在可感覺到的性 能上進行自己的全部思考!庇谑呛蹙彤a生了一個問題,對詩歌或詩化哲學而言,是否存在一種在感覺以后會有更好的理解而不是在理解以后會有更好的感覺的問 題。至少人們在對詩歌的音樂性要素提出理解時,往往以失敗告終。故而,列維才不斷地在他的著作中強調,“在所謂原始民族的思維和我們的思維之間沒有鴻 溝”。此話也對也不對。當技術的力量和人文的力量產生了極為理性的、權利的和非詩化的思維時,這個世界在愈來愈弱化的藝術空間里追隨時間的飛速發展,只有 像列維一施特勞斯那樣,把人們從藝術的邊緣拉回到并不實際的思考當中,也才有這種鴻溝的跨越。

      列維十分憂慮地寫道,當人們不再深入實地親臨那種當代原始社會時,當他們普遍運用第二手材料進行研究和思維時,他擔心,“誰又知道在極有危險變得一模一樣的人類中會不會出現新的差別呢?”

      這種“一模一樣”的東西一向是詩歌之大忌。而陌生化效果之追求是詩歌存在的前提,已是盡人皆知。那么,當今社會無論東西方,是否真的需要這種由衷的個性與陌生化呢?人們對此尚難以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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