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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命立身(哨兵)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5月09日09:39 來源:中國作家網 哨 兵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5月09日07:25 

      哨兵,魯迅文學院第十五屆高研班學員。曾參加第十八屆青春詩會、第六屆青創會。曾獲《人民文學》新浪潮詩歌獎、《芳草》第二屆漢語詩歌雙年十佳、第四屆《長江文藝》完美(中國)詩歌獎、《中國作家》郭沫若詩歌獎優秀獎等。出版詩集《江湖志》《清水堡》。

      前段時日整理詩集,翻到《島》等篇章時,竟然不忍卒讀。我不知道別的詩人撿拾自己是否也會如此。這不是自戀,也不是淺薄的泛情和濫情,是來自語 詞背后巨大的黑洞,吸納和攫住了我。這怪力不單單發自詩句和文字,也發乎與詩歌渾然一體的命運、生存、焦慮和離合悲辛。我只是疑惑,這些年來,我詩寫的對 象,為什么總是“李少雷、張小武和張圣元”們,我關切的群體,為什么總是失鄉人、賭棍、鰥夫……仿佛我也是與他們勾肩搭背的某一個,早就弄丟了命運的橈 槳,靠不上湖岸,也繞不出接天的淺灘,就那么被困在洪湖。

      好吧,說湖。

      在當下,就算再宅之人,而且,遠趴在這個星球的背面,也只需輕點鼠標或指頭,就可將洪湖摸得門兒清。這湖,是淡水湖,論浩大位居荊楚第一、中國 第七……這只是地理學或動植物學里的知識,離詩,隔著十萬八千里。事實是,這種地理意義上的浩大,占有寫作資源的多寡,與寫作者精神向度的高遠,并不構成 因果。比如,詩壇不乏出身外交領域的大師,得周游世界之便等同懷抱地球儀寫作的詩人,如圣瓊·佩斯、米沃什等。但也不乏終老于小村小城某地的詩歌巨匠,如 弗羅斯特、狄金森、特朗斯特羅姆等。借唐人元稹在《思歸樂》里的詩句:“我雖失鄉去,我無失鄉情”,就能厘清大師巨匠們的文學成就。此“鄉”所指故土,能 指語言、精神和靈魂的歸宿。照此理解,《思歸樂》比之千百年后風靡中國詩壇的理論,所謂“語言之花”、所謂“詩人的天職是返鄉”,如有可能,已然作古的馬 拉美和海德格爾,理應在另一個世界中,膜拜中國詩人元稹為詩歌哲學的祖師爺了。

      所以逮著《思歸樂》不撒手,實因此詩與我腳踩之“鄉”有勾連。為人為詩至今未有定位的元稹,戴罪被召回長安罰俸途中,夜宿驛站與宦官們爭搶上 廳,卻惹來橫禍,被宦官舉馬鞭打破臉面,鮮血四濺。后曲曲折折地稟奏皇帝老兒,又影影綽綽地陳表男人的屈辱、悲憤,卻只換來“元稹輕樹威,失憲臣體”的圣 旨和更大的屈辱,被謫貶江陵。想想,在盛唐,在崇詩為尚的國度,一個齊名“元白”的大詩人,連不男不女之徒,也可如此不屑、如此欺凌……罷了,一個詩人, 該擔當多少命運的吊詭和波折,才可能抵達詩,向無定論,不說為妙。

      接著說湖。

      問題是,打我出生,這湖,就充滿悖論。那首經典民謠,言之鑿鑿,其實子虛烏有,卻被影視媒體過度渲染、傳唱至遍布華人的每個角落。世人皆認為, 這湖,就是天堂了。天堂者,幸福也,捕野鴨、摘蓮蓬、打魚米,就是。何其荒謬!想想,這湖,在荊楚某角,屈原以一己之力締造的楚文化傳統,已壓得我輩寫作 者喘不過氣來,而現實的“正確”語境,卻也逼得人無路可逃。面對世界,面對“道”與“志”早已建起文學傳統的殿堂,作為后學者的我,試圖發出自己的聲音, “載”和“言”,作為寫詩人必備的語言工具和手藝,就顯得尤為緊要。所以,在《天堂歌》《關于彭霸天》等詩歌里,我選擇反諷、冒犯、質疑、去蔽……來還原 一草一木的真實、一村一寨的真實、一水一人的真實。這需要我動用所有的生活和語言經驗,在傳統和現實間開鑿某條通道。這種勞動在我的理解里,就是創造。詩 歌的價值和詩性全都裹挾其中,類同《挖藕詩》中所寫,讓語詞復活又成為這個世界的“葬詞”,創造出新的言說方式。 我并不知道這條詩歌通道在哪里。但肯定與我的經歷、生命狀態、故土、方言、家學、見過的洪湖人密不可分。

      而面對這樣一座湖,一座由江蘇、安徽等7省18個縣的漁民與原住民混雜的洪湖,作為一個從上世紀90年代初期才開始真正意義上寫作的漢語詩人, 我深感各種先鋒的詩學理論和所謂的國際化文學視野,并不能解決我在洪湖遭遇的漢語困境。與其追索世界地圖的經緯線,亦步亦趨地寫作,還不如我返還出生地, 與“李少雷、張小武和張圣元”們一道,在漁村與荒野間稱兄道弟,在失敗與虛無中、在所謂詩意生活的對立面推杯換盞,尋找自己的語言。這不是詩歌策略,也不 是鄉土偏方,更不是寫作技巧與方法論,而是我全部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如此,我才可能找到詩性和詩意,在洪湖,先安命、后立身。如《座船》所述:

      ……而關于洪湖與外省漁民的空白

      我不知道該從哪里談起。要是我也能忍受

      這些:漂泊,孤獨……我肯定選擇

      不做人,做座船

      或洪湖的隱士,被世界遺忘

      卻已安命立身

      ——《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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