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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樣讀莫言(蔣泥)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5月07日10:25 來源:解放日報 蔣泥

      朋友的兒子剛念初中,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后他趕時髦,給兒子買了莫言的《生死疲勞》《蛙》《檀香刑》《酒國》等長篇小說,結果可想而知,他兒子根本就讀不明白,詢問于我:“這家伙老厚老厚的,我需要怎么輔導兒子呢?”我問他能不能看懂,他說自己也是云里霧里。我微笑著安慰:“不要說你,一位著名的小說家,努力了一整天,翻來覆去地看,就是沒看懂《蛙》。對著我抱怨了好半天。那時候,《蛙》剛剛獲得茅盾文學獎!

      莫言本人則希望讀者先看他的 《生死疲勞》。其實這都是很高的要求,因為讀者的層次和興趣是大眾化的,曲高和寡,尖端的藝術不可強求普通人來喜歡。

      讀莫言要想讀出快意和樂趣,真正有一點進益,還得從他精美的短文章開始,讀讀他的散文,看看他的中短篇小說《透明的紅蘿卜》《白狗秋千架》《紅高粱》《枯河》《老槍》等早期的代表作。否則就是自找苦吃了。

      我在《大師莫言》一書里交代,自己更喜歡莫言的短文章。莫言的所有作品里,唯一讓我流下眼淚的是他的散文 《也許是因為當過“財神爺”》。

      因此,當王干先生和我主編 《赤子莫言——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故事、朋友和作品》時,我們只挑選莫言的短篇經典,并進行賞析、解讀。側重介紹莫言對饑餓和孤獨的描述,對母親的追憶。它是莫言站在瑞典文學院講臺上講演時表達的兩大主題,也是莫言創作的全部源泉。

      尤其是莫言寫吃的三篇經典,我的導師、著名評論家朱向前先生認為,它們是他迄今所見“寫得最傳神的文章”。我們所見略同,因而全單照收。

      莫言散文的一大特色就是用幽默、自嘲的筆調,把災荒、苦難寫得喧鬧活潑,妙趣橫生。例如:

      我從小飯量大,嘴像無底洞,簡直是我們家的大災星。我不但飯量大,而且品質不好。每次開飯,匆匆把自己那份吃完,就盯著別人的飯碗號啕大哭。母親把自己那份省給我吃了,我還是哭。一邊哭著,一邊公然地搶奪我叔叔的女兒的那份食物。

      饅頭是新蒸的,白得像雪花膏似的,豬肉燉得稀爛,入口就會融化。啥叫幸福?啥叫感激涕零?啥叫欣喜若狂?這就是了。這頓飯吃罷,我們幾個新兵,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搖晃晃,吃豬肉吃醉了。我個人的感覺是肚腹沉重,宛若懷了一窩豬崽。這一頓真正叫過癮。二十年來第一次,就此逝世也不冤枉。但后遺癥很大,我整夜在球場上溜達,一股股的葷油像小蛇一樣,沿著喉嚨往上爬,嗓子眼像被小刀子割著似的。第二天還是大白饅頭紅燒肉,我們開始羞羞答答,挑揀瘦肉吃,吃起來也有些文質彬彬了。

      一個“哭”,一個“搶”,一個“醉”,突出了吃飯的幾大境界。而“羞羞答答”、“文質彬彬”等類型上的禮儀禮節,那都是有得吃以后的事情,沒飯吃的時候,是顧不上講究的。

      莫言如此寫來,寫得這樣赤坦,的確很需要一些勇氣。

      類似的文字,如果是小說里的細節、場面,用小說語言來寫,那就會大大地遜色,畢竟小說讓人看不到作者真實的模樣以及當時的體驗和感受,不如散文來得親切、好玩,容易共鳴,發生興趣,為走進莫言博大的文學世界,埋一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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