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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杰·索木東:以心的溫度焐著故鄉(嚴英秀)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4月02日10:27 來源:甘肅日報 嚴英秀

      藏民族有發達的抒情傳統,民間生活中充斥著古老的諺語歌賦,許多人開口即誦,藏族作家的文學創作也大多從詩歌起步。剛杰·索木東在20年前跨進大學校門時,就開始以詩歌的方式述說。經歷了生活中的太多之后,他比以往更加確信,沒有什么途徑能比詩歌更能抵達故鄉,沒有什么詞語比故鄉更適合安眠在詩歌中。

      廣袤的甘南草原,美麗如畫的藏家山水,在現下鋪天蓋地的旅游宣傳里,它是美輪美奐的圖景,是關于各種奇異浪漫的風情、優美淳樸的民俗的演示,是許多個“最后一片凈土”中的其中之一。但在生于斯長于斯的兒女眼里心里,它其實是立在村口地頭的白發親娘,她的胸口不再是你恬然安居的地方,她注定要看著你遠去,但你注定永難割舍,“遠去的腳步在那條老路的盡頭踩響整整一生的思念……”是的,索木東所有的詩章只是在輕輕訴說:“故鄉是甘南”。而他,在遠離它的地方,“堅持用一種方式”,“堅持用一種心情”,“堅持用一種姿勢”,“完成著一生的眷戀”。

      故鄉是索木東的創作母題,這使得他的詩歌自然地被劃歸到了鄉愁詩的譜系。他的詩歌中對民族的認同、歸依,對故鄉的思念、眷戀,對文化的摯愛、追尋。深沉的悲患情懷,強烈的民族意識和鮮明的文化精神,使索木東擁有了屬于自己的詩美建構。而慣常的主題,在他的詩中因其獨特的藏族文化和甘南地理,而顯得更加深邃、斑斕,他以他清新流麗的詩篇為源遠流長的中國鄉愁詩劃上了一筆別樣的色彩。

      甘南從夢中走過,月光詩一樣鋪滿金子般的草原。但即便是在夢中,我們也忘不了,它有多么美麗博大,就有多么荒涼貧瘠;它有多么溫暖悠揚,就有多么憂傷局促。正是在這一點上,索木東的詩歌從根本上區別于那些在東部期待視野下的所謂西部詩歌,那種邀寵炫美式的“民族寫作”,更區別于那些觀光客冷漠時髦的漫筆紀事。在他鄉的忙碌奔波中,他一遍遍在回望中叩問自己:“走出故里我就能擺脫困苦嗎甘南,遙望經年的故鄉貧窮苦難夜夜撕裂我流血的心愿……”,多風雪的甘南,“羊皮襖焐不熱的甘南”,總是不經意間就錯亂了詩人的天氣,“秋末,對一場大雪的虛構其實是對故土和鄉愁的虛構那些在秋雨中缺少狗吠和鳥鳴的村落那些在秋雨中散去炊煙和歌聲的寨子此刻,向鄉而望的眸子里過冬的念想還會是回歸故里的匆匆腳步嗎?”

      索木東輕聲吟唱的只是一支舊調子:并不是什么東西都可以拆除,可以重建,可以從頭再來的。關于故鄉甘南,關于甘南大地上的一切,它們本來就是他,他與它們融為一體,而如今,“游牧在一座城市”,他不過是找到了可以回望、追懷它們的適宜地點,找到了彌合那種身心撕裂的無奈方式。他讓自己深信不疑,詩歌的力量正在于此,它以微弱之光持久地照耀著我們黯淡緊窄的人生里那些柔軟的縫隙,那些存放在記憶深處的眷戀和熱愛,放棄和疼痛。因此,索木東的詩自然,本色,真摯,熱烈,是純粹意義上的抒情詩。

      2010年后,索木東在詩歌創作上有了長足的進步,他的詩風趨于更加深沉、內斂、豐富,并且開始涉足小說創作。他的目光在眺望故鄉甘南的同時,也落到了他所身處的城市環境中更廣大的艱辛奔波的人群中,他開始切入到了更凡俗更真實的日常中,去面對現代人共同遭遇著的漂泊無根的心靈現實,由此,他的鄉愁和抒情有了與之前不同的另一種況味。多年城市生活的憂心焦慮結晶出了思想之果,草原少年的柔弱心靈開始以悲憫之手撫摸匆匆人流視而不見的“殘缺的世界”,那些在高樓大廈的角落被我們擦肩而過的傷患疼痛。

      透過索木東的詩歌,我們相信,老去的,只是年紀。因為我們依然愿意相信,不老的是青春,是無論何時何地都以心的溫度焐著的故鄉,是故鄉之脈盤根錯節生生不息的詩歌。

      剛杰·索木東:藏族,又名來鑫華,1974年生于甘南卓尼。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先后在《民族文學》《星星詩刊》《飛天》《詩歌報月刊》《詩神》《詩選刊》《西藏文學》等報紙雜志發表作品600余篇(首)。作品入選《2000年中國詩歌精選》《新時期中國少數民族文學作品選集·藏族卷》《中國少數民族文學2011年度選》《飛天60年精選(詩歌卷)》等多部選集。作品被翻譯為藏、蒙等文字。曾獲甘肅省第五屆少數民族文學獎等文學獎勵,F供職于西北師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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