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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者氣質的小說家(王達敏)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3月26日10:04 來源:中國作家網 王達敏

      許春樵,“60后”作家,當過高中語文教師、報社編輯記者、出版社副社長,1991年開始寫小說并發表作品,1997年進入安徽省文聯成為專業作家。至今已出版《放下武器》《男人立正》《酒樓》《屋頂上空的愛情》等長篇小說,發表《季節的景象》《找人》《天災》《謎語》《一網無魚》《知識分子》等幾十部中短篇小說。

      說許春樵是小說家,這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其實,這句話后面還跟著一句話,即許春樵若不當作家,他能做什么?準確地說,許春樵若不寫小說,他最適合做什么?

      打電話問潘小平,她說,春樵如果不寫小說,做文學評論很好。春樵做過幾年出版社副社長,我便問,他做行政怎么樣?她說,他不太適合做行政,他活在“自我世界”里,說話做事總是由著性子來,當官會把秩序弄亂。一邊聽小平說叨,一邊在腦子里過印象,想想,是那么回事。轉而又打電話問趙昂,據說春樵從出版社調省文聯任專業作家之前,與趙昂有過一次徹夜不眠的談話,趙昂對他毅然決然地離開官場而回到文學隊伍予以高度評價,他給出的理由是“春樵不屬于官場”,F如今,這句話已廣為流傳,言下之意,春樵不適合官場,當作家最好。話可以這么說,但他那時所在的出版社哪是什么官場,充其量是一個文化制作兼及文化管理的機構,離真正的官場還遠著呢!春樵當年選擇文學為終生事業,一半是情非得已,一半是投己所好。趙昂接我的話便說,春樵若不當作家,教師最適合他,當然是大學教師。

      之所以求證潘、趙二君,一是因為他們三人是密友,彼此知根知底;二是想印證我對春樵其人其作的把握是否在理且符合事實。潘、趙二君給出的答案極合我意,我以為,1997年春樵若不進入文聯做專業作家而選擇高校研究中國現當代文學或文藝學,兼及當代文學評論,一準會成為這兩個行當里的優秀學者,其成就不會低于他如今的小說創作。其理由有三:一是春樵做文學研究乃科班出身,在上大學中文系和讀文藝學研究生期間,他對中外文學,特別是對領跑八九十年代中國文學創作及其研究的西方現代主義、后現代主義的文學理論,有過系統深入的研究,善用現代思想打通傳統與現實的聯系,敏銳地發現當下中國社會從深處發出的聲音,其文學研究的才能早在小說創作之前就顯現出來了。二是他有五六年的教學經歷和六七年的文學創作經歷,無論當大學教師,還是做學術研究和文學評論,這些資源都能夠使他勝人一籌。近10多年,他在小說創作之余寫過一些文學評論,其眼光之獨到、論述之深刻、述學之純正,均有過人之處。三是他看重學問、尊重學問,深知學問乃一切之根本,故而從未停止過學養的增進。治學為文,這一條最重要。春樵的小說創作之所以能夠后來居上盡顯才華,實是內功涵化之結果。

      學問善人,成就了春樵“作家學者化”的本色。他的長處是能夠很好地將學識及理論化為思想,化為審美化的表達,滲透到思維、形象、敘述和語言之中,使其成為文學創作中具有超越性的力量。春樵1991年步入文壇,此時文學大潮開始退潮,文學與政治熱戀、彼此借力的時代告一段落,他錯過了大好時光。80年代是一篇作品或一篇文章可以讓人一夜成名的時代,春樵上世紀90年代創作的《天災》《找人》《謎語》《過客》等小說若發表在80年代,一準也會讓他以其揚名。他有這個實力,且具備了足夠的自信。他一氣貫通地寫了10年中短篇小說,先入先鋒小說之道——先鋒小說潮流在80年代后期匆匆崛起又匆匆落幕,春樵此時不合時宜地入于此道,既是自信之所致,又是文學觀念之使然。他深知文學的先鋒意識和先鋒觀念是一種可貴的極具探索性和創造性的精神品質,而80年代的先鋒小說主要突顯的則是實驗性質的技術先鋒、形式嫁接的先鋒。如果說他開筆之初的幾篇小說難免暴露出明顯的技術痕跡,那么,待他將先鋒觀念和先鋒思想注入到現實敘事中之后,其小說便為先鋒小說和新寫實小說開出了新境,也為自家的創作開出了一條通途。

      從80年代起步的小說家,其中多數作家先以中短篇小說成名,后繼之以長篇小說而顯其實力;又多數作家是中篇小說勝于長篇小說。近30多年來的小說創作,中篇小說水平整體優于長篇小說,已成共識。90年代后期以來,長篇小說每年幾千部,可優秀之作極少,能夠產生世界影響的力作屈指可數。春樵想在長篇小說創作方面有所作為,并對其做過專門研究,深知中國作家的長篇小說創作的癥結之所在。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放下武器》出版于2003年,一看到它,我私下竊喜。春樵的中篇小說有口皆碑,但讀過《放下武器》后,你會發現他之前的中短篇小說創作,似乎是專為他的長篇小說創作做準備的。他的另一部長篇小說代表作《男人立正》在荒誕現實與生存倫理中復活了純美的人道主義精神,自然也是一部好小說,但我依然偏愛前者。它在一種司空見慣的庸常的政治現實中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道德的個人與不道德的社會之間構成的悖論關系;個人的道德在集體中常常難以實現,而集體要求的道德表現在個體身上往往以犧牲個人的道德為代價,集體的力量將不道德合法化、制度化,直接導致了道德分辨的模糊和人性的裂變。遺憾的是,這一深刻意蘊之密碼至今仍未被全部析出,甚至還有論者純粹從反腐小說的視角來解讀它。

      春樵的小說創作已經在不少方面形成了自己的鮮明特色,目前處于創作的高峰狀態。這是一個浮躁喧囂、粗制濫造且誘惑多多的時代,春樵若能在博取西學之時,兼采中學之長,且心系創作一途,才情與心力并作,必成大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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