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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習:安靜如水的表達(寧肯)

    http://www.jchcpp.cn 2014年01月16日10:13 來源:甘肅日報 寧 肯

      讀習習的散文感覺像水的流動,與“行云”無關,就是細小的流水、安靜的習習的綿綿的流水。比如我曾讀過的《北京冊頁》,那種娓娓的細小的語感、語調,其形式感分明就像水在城市局部靜靜地反映著景物的流動,帶著早晨、午后、黃昏的時光,同時具有水的質感,水的目光。習習寫北京從小處開始——從鳥叫開始,是四兩撥千斤,亦是水的靈動,自然就有了水的節奏:在北京,隨處都能聽到鳥的叫聲。早上,不急著起床,靜靜聽上一會兒。其實,比起人來,喜鵲和烏鴉訥言得多,你一言我一語,不搶白、不慌張,中間的沉默像在思考。前兩句是平穩的流動,后句則是水流過石的跳蕩,跳蕩有小而耀眼的浪花,如“不搶白、不慌張”,有浪花過后的沉靜,如“中間的沉默像在思考”。這里內含精湛,形式靈動,而你怎能把兩者分開?就像把水和水分開?

      剛才說到“水的目光”,解釋一下。好的散文一定是視、聽、味、觸、身相連相通的呈現,習習的文字除有水的節奏,自然還有水的敏感,水一樣的目光。水會有目光?我以為會有,讀了習習的散文你會同意我的觀點。習習寫北京的顏色,北京的紅墻、古柏、柿子、喜鵲,這些都是典型的北京顏色,這些顏色寫得分明、簡括、而又細膩。形容古老的紅墻:紅得沉實穩妥,濾去了火苗子的虛,而平民的柿子的紅與宮墻的紅有沖突,所以柿子樹更多栽在平常人家的四合院。白墻青瓦,北京的院子便關了很多紅艷艷的柿子樹,就像關了一院子的紅火。冬天,喜鵲落在柿子樹上,黑和紅,好看得分明——這些不是水的映照,水的目光,又是什么?寫天壇的柏樹,因為年歲久長,柏樹枝干便有了稠密的皺紋,葉子細碎婆娑,有宗教意味,因此,每每見到這樣蒼老的柏樹:就無端想到孔子,老老的孔子,一開口說話,一出聲音就是兩千多年。

      習習是西北女人,卻把北京寫活了,寫神了,她有一種怎樣的目光?難道不是古老城池流動的目光?這目光年輕,古老,古老,年輕。而且,更重要的這不是一種男性的目光,歷史的目光,而是一種女性的目光。這里面有柔軟,有細膩,有敏感,那么世上還有比水一樣流動的目光更柔軟、更細膩、更敏感的嗎?

      這么柔軟敏感,當然有疼痛,水一樣疼痛。水會疼痛?讀了習習的一些憶舊文字你會同意水也會疼痛,甚至疼得你無話可說。習習的《木器廠》即是。此文用童年的視角寫父輩,寫做了一輩子木匠的父親與木頭的感情:父親粗糙的手輕輕從那些精美的木紋上摸過去,仿佛摸過去了木頭的很多東西。父親喜歡水曲柳的木紋,我想,大約因為水曲柳常站在水邊的緣故,看慣了流水,就把流水的花紋記進了心里。因此,父親做活:盡量少給木頭釘釘子,仿佛怕木頭疼,要釘,先要用舌頭舔一舔釘子頭。如此的敏感,和水有關,釘子釘在水曲柳的花紋上,如同釘在水上。對木頭都如此敏感,何況對人世之痛?她的《王家坪四號樓四單元》就讀得令人唏噓長嘆,疼痛像水一樣流動,緩緩的,習習的,不時有疼痛的浪花跳蕩一下,然后沉靜。這里不用我多說了,讀者可以想象習習怎樣用水一樣疼痛的文字觸痛往事。卻沒有喧囂,只有流動,平穩,小有浪花。與其說女人是水做的,不如說生命是水做的,當然,女人的痛感代表了生命的痛感。

      就散文而言,習習的文字世界是獨一無二的,因為她幾乎與水同一。與水同一的散文有多少?可能不止習習,可能只有習習。

      習習:甘肅蘭州人,中國作協會員,魯迅文學院第十三屆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學員。散文、小說、報告文學見于《人民文學》《十月》《中國作家》《天涯》《青年文學》《散文》《美文》等刊物。數百篇散文入選各類選本。著有散文集《浮現》(入選“二十一世紀文學之星”叢書)、《講述:她們》《表達》(魯迅文學院中國作家前沿叢書·散文卷)、《穿梭》,長篇歷史散文集《胭脂》、長篇散文《南方工廠——一個寫作者由遠及近的觀察》等!陡‖F》獲第三屆冰心散文獎,《浮現》《講述:她們》獲甘肅省黃河文學獎一等獎。散文《木器廠》獲“中國散文實力榜”佳作獎,作品還曾獲新散文論壇年度新散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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