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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隴軍:陽飏 寫作是一種紀念(陽飏)

    http://www.jchcpp.cn 2013年11月21日10:19 來源:甘肅日報 陽 飏

      如同一臺拖拉機——更像是西北偏遠山區現在還時可見到的二牛抬杠的原始耕作,詩歌不分季節地一遍遍翻耕著我記憶的土地。

      應該說,對于我生活的西北大地,我是始終懷有一顆感恩之心的,我明白,感恩亦是一種生活。如同我在一首詩中寫過的那樣:“回憶并且感恩,紅柳用花、小麥用穗、棉花用白,如此這般表示!

      我愿意形容自己是一只土地深處忙碌著搬運詞語的旱獺;蛘,形容自己是個零敲碎打的小首飾匠人,這樣,還能苛求我擔當大機器制造的任務嗎?真要這樣想,倒也心安。說不定一不小心我還會從旱獺洞里牽出一頭駱駝來呢。

      “詩的空氣就是意外!边@句話是俄羅斯詩人曼德爾斯塔姆說的。

      寫詩,無非就是我們向這個世界表達自己情感而傾訴的一種方式。換句略顯復雜一點的話說就是,把完整的話在需要斷開的時間和地點斷開——然后,長句短句結結巴巴地自言自語。

      我習慣于把自己的詩歌放置在一個更為廣闊的背景上,然后,把記憶和身邊的事物一一喚醒,把自己對生命、生活、歷史、文化,以及現實生存中的熱愛與憂傷,交付給博大、蒼茫的自然,交付給一場大風,和自己心靈疆域的一次次測量和擴張。

      人乃是自然的一分子,當然,自然也無例外是人的一部分。是不是可以這樣說,我的詩歌所向往和表達的,都是自然的饋贈。

      無疑,詩人是一位時間和空間的精神旅行者。

      過去的或許仍是現在,現在的即將成為過去,時間的左手和右手交叉疊放在了一起。

      如果說特定年齡階段的感性經驗對一個人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我出生在上個世紀50年代,我的成長過程毫無疑問與時代緊密相關。我有一組詩歌《自傳小詩》,其中《60年……》這樣寫道:“一顆巨大的麥粒/把我擊昏在60年的門檻上”——“說出”,說出我的個人經歷和記憶。

      在時間和自然面前,詩人永遠是個孩子。

      我認為:“一首詩里的好句子,就是這首詩的房間大白天也亮著的燈,以其滲透的光芒擴大整首詩的面積!蔽业脑姼柚吸c在句法——給我一根杠桿,就能撬動地球——撬地球干嘛?不如撬開一鍋少年時代的爆米花,“嘭”地一聲,生命有時候需要大聲,就像是春天需要開花。

      我從不奢望所謂的價值評判,我只耽于屬于個人的我。我熱愛的詩歌寫作是私己的,當然也是溫暖的。

      由于詩歌,才讓我原本注定平淡的生活有了內心的波瀾和壯闊,可以讓我在自己設計的斑馬線上自由自在地橫穿馬路,無視紅綠燈的存在——別忽略了一個詩人想要住進紅綠燈里去的幻想,今天紅燈明天綠燈,今天星期六明天星期七,還要求自己成為自己的鄰居。

      我是一個生活中沒有具體規劃,相對隨意的人。風隨意吹,頭發隨意長,而今頭發掉得差不多了,內心的草還是隨意生長,再如果時不時遇見一只隨意的羊,吃一口兩口草,隨意。

      其實,除卻我詩歌中那些所謂的“大風”,我更多的是一個欣賞以“小”為美的詩人,如果非要把詩歌往大里說,于我就如同是一只羊馱上了一頭駱駝的重負,或許我也只能是羊的命,駱駝吃草羊也吃草,我還是羊吃草吧,我愿意當一只吃草的詩歌之羊——不錯。

      在我的詩歌中,世界是“一根草一滴水繁殖起來的”。

      亦如我多年前寫過的:“他正大汗淋漓地在一些沉重的詞語之間搬動著,他發誓要使這個世界變輕!

      詩歌對于我們的意義,就在于讓想象和心靈飛翔的同時,還能夠激活并喚醒我們缺失的記憶。說到底,詩歌就是一種記憶,就是重新編撰和刪減,讓原本毫無關聯的事物呈現出它們相互依存的隱秘和秩序。

      就好似青菜蘿卜各有所愛,聽相聲的盡可爆棚,讀詩歌的亦可寥寥。再說了,如果詩歌環境真是一派熙熙攘攘,豈不成自由市場了?那肯定是詩歌的災難。

      我覺得,好詩人應該具備一種精神向度,且有著平易之間見智慧的藝術境界。

      最近幾年詩歌寫作少了,倒是寫了幾本自己感興趣的有關東西方繪畫、甘肅文物、遺址等內容的隨筆集,隨筆對于我的“隨意”似乎有別樣的空間。不過,我倒是把每一篇隨筆都作為詩歌的延伸來寫的。

      寫作尤其是詩歌難以計劃,頭一天的想法一覺醒來經常就變了,本來計劃吃饅頭,改吃大餅了。我喜歡隨意,生活中的隨意成為詩歌,就是所謂風格吧。如果這可以說成是一個人的氣質,或許,那是與生俱來的。

      黃河水從我生活其中的這座干旱缺雨的城市穿城而過。地理環境對一座城市的氣質是有著決定性影響的,蘭州,作為一座移民城市,天南地北各民族的血脈、每年春天的沙塵暴,以及一條黃河的流淌——正是這座城市的氣質,應該說也是我的詩歌的氣質。我的詩歌理應被裹挾進泥沙俱下的黃河,發出屬于這座城市的略帶嘶啞的嗓音。

      重要的是,所有的寫作都應該是一種紀念。

      陽飏: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國家一級作家,在《人民文學》《詩刊》《散文》等刊物發表各類文學作品,并被各類選集所收錄,曾獲1999年《星星》詩刊跨世紀詩歌獎、2006年甘肅省敦煌文藝獎一等獎、2011年《星星》詩刊年度詩人獎等獎項,出版詩集《陽飏詩選》《風起兮》《風吹無疆》,隨筆集《墨跡·顏色:東西方繪畫》《中國郵票旁白》《山河多黃金:甘肅文物啟示錄》《百年巨匠:黃賓虹》《畫說中國古代百位名畫家》《左眼看國畫,右眼看油畫》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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