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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望童年和成長敘事(王雪瑛)

    http://www.jchcpp.cn 2013年11月20日09:54 來源:新聞晚報 王雪瑛

      畢飛宇推出紀實作品《蘇北少年“堂吉訶德”》

      回望童年和成長敘事


    《蘇北少年“堂吉訶德”》 畢飛宇 著 明天出版社《蘇北少年“堂吉訶德”》 畢飛宇 著 明天出版社

      畢飛宇是一個很扎實很穩定的作家,每次讀他的作品,從他的文字中,我都會感受到他的天賦,他的認真,他的駕馭,就像我會從大地和泥土中感受樸實、力量、神奇。簡而言之,他從來就沒有讓我失望過,他是一個值得以閱讀的方式追隨的作家。

      最近畢飛宇給我們帶來了他的首部非虛構作品《蘇北少年“堂吉訶德”》。這本書以記敘的方式,非虛構文體講述了畢飛宇在興化街頭長大的童年生活,“紅領巾泳褲”、“奶奶的蠶豆”等情節感人至深。全書莊重與詼諧并存,情感與記憶交織,可以說,這是一部畢飛宇的成長敘事,也是一個時代的童年“老照片”,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紀實性作品。

      畢飛宇形容早年的自己是“一個黑色的、皮包骨頭的、壯懷激烈的少年”,是一個“年少的、遠東的‘堂吉訶德’”。

      “我出生的那個村子叫‘楊家村’,我的父母親則是楊家莊小學的鄉村教師!碑咃w宇的童年故事從這句話開始徐徐講述:他小時候的衣食住行,玩過的東西,身邊的動物,到村子里的手藝人和鄉親們,當然,還有大地。

      《蘇北少年“堂吉訶德”》里描寫了許多趣味盎然的童年片段,比如他和小伙伴們下河游泳、爬樹、撐船、放牛、掏鳥窩、爬到麥垛上看云,吃甘蔗、捉蛐蛐;他還滿懷情感地記錄了許多以前常見、現在卻已漸漸消失的人和事,比如衣服上的補丁、殺豬、納鞋底、蓋草房子、村子里的篾匠、錫匠、剃頭匠、彈棉花的人……對父母來說,這些熟悉又溫暖;對今天的孩子來說,這些新鮮而有趣。畢飛宇說,他幻想“讀這本書的是一位父親或者母親,抱著自己的孩子在膝頭,講一個爸爸媽媽小時候的事情,告訴小家伙:‘嘿,孩子,爸媽小時候就這樣。 ’”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有一代人的成長資源,也有一代人的文化記憶。

      盡管畢飛宇沒有按照自傳的 “體例”來書寫這本書,但他仍然在散文集中,誠實地回溯了許多童年與成長片段,“寫這本書的時候,我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自己,誠實一些,再誠實一些!

      評論家汪政先生讀過這部作品后分析道,“我們可以將這部有趣的關于作者往事的紀實性作品看成作家的成長敘事,當然也可以看作一部教育敘事……畢飛宇也許沒有認真地去盤點他的家庭,也沒有刻意回憶他的長輩是如何教育他的,他又從他們那兒學到了多少,但他寫了他的少年生活,這種生活是以家庭為核心的一種延展。 ”

      由家庭,畢飛宇開始走進村莊,慢慢地小心地拓展著他的生活半徑,這樣的拓展如同積墨法一樣不斷渲染出一種氛圍,這種氛圍在潛移默化中給了一個孩子基本的人生意識,他的好奇,他的懷疑,他對生活的興趣,他對勞動的理解和參與……這其實都是我們生活必須遵循的精神。 ”

      對畢飛宇而言,童年物質相對貧乏的日子,“幫我建立起了對大自然的敏銳,幫我認識了人的復雜性。人,都是有好有壞的,在‘好’與‘壞’之間,有一個巨大的空間。對我來說,在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我對這個空間的開闊性就有了很充分的認識,這個空間里有無限復雜的內部動機,也有無限復雜的外部能量。它對我未來的職業生涯有好處。 ”

      讀過畢飛宇的不少作品,再拿起這本誠實回憶童年和少年生活的紀實文學,我往往會有這樣的閱讀動機或者說有興趣追問:他的童年生活和他現在成為優秀作家之間有什么聯系嗎?他的虛構的文學寫作和他真實的童年生活有怎樣的關系呢?

      畢飛宇從小在鄉村長大,他對農村和農業文明有著最質感的認識,農業文明的特征其實就是植物枯榮的進程,一個字,慢。為了呼應這種慢,農業文明的當事人,農民,他們所需要的其實就是耐心。

      畢飛宇回憶他剛剛學會撐船的時候,急,恨不得一下子就抵達目的地。它的后果是這樣的,五分鐘的激情之后就難以為繼了。一位年長的農民告訴他,“要一下一下地”,這幾個字包含著農業文明無邊的瑣碎、無邊的耐心、無邊的重復和無邊的挑戰。

      現在有人問他,如何成為一個作家。畢飛宇回答,堅持寫三十年,不要停止,“我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即便如此,我還是要說,我最大的、最可以依賴的才華是耐心。在水上行路的人都有流水一般的耐心。水從來都不著急,它們手拉著手,從天的盡頭一直到另一個盡頭。 ”

      而評論家汪政先生憑著對畢飛宇作品的熟悉,分析出他的小說創作和他的童年生活經歷的關聯,從他的小說的風箏中看到了與蘇北大地的一線聯系,“我們確實從畢飛宇的往事中看到他作品的許多原型,虛構的生活與實體的生活在這兒得到了草蛇灰線樣的印證。故鄉與童年是那么強大,不管他小說的風箏飛得多高多遠,那根線總是系在蘇北的那塊洼地上。我們不難從飛宇的回憶中尋找到他小說的蛛絲馬跡!秾懽帧分性诓賵錾弦缘刈骷埖哪泻@然有著作者童年的影子,而蛐蛐讓作者如此難忘,以至直接用其作為小說的篇名。 《枸杞子》中的手電也可能就是作家童年的家電……如果不是故鄉特殊的地理地貌,那一望無際的大水,也許他少年時對空間的想象不會那么深刻和強烈,直到成年還會以《地球上的王家莊》頑強地掙扎出來。毫無疑問,畢飛宇的知識是豐富駁雜的,但鄉土系列始終是他知識譜系中的強項。 ”

      有記者向他提問,他日后的寫作與他童年鄉村生活到底是怎樣的關系呢?

      畢飛宇回答:“鄉村生活為寫作打了一個底子,可是我的靈魂和內心真正被打開,鄉村是做不到的。幫助我完成內心重大轉換的,是城市。也就是說19歲那年我不進城讀大學,沒有后來那么多年的城市生活,我想我的筆也許僅僅只能還原那個鄉村生活而已,最關鍵的是,我會失去思想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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