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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一只貓走過雪地的足音”——我對詩的沉思(克羅德·穆沙)

    http://www.jchcpp.cn 2013年11月15日09:31 來源: 光明日報 [法]克羅德·穆沙 李金佳譯
    塞納河落日
    克羅德·穆沙(Claude Mouchard,1941年生),法國詩人、翻譯家、評論家,《詩&歌》雜志副主編。曾長期任教于巴黎第八大學,創立比較及普通文學系,并任第 一任主任。代表作有評論集《人的大漠》(1981),《誰,在我呼喊時?——二十世紀的見證文學》(2007),詩集《這里》(1986)、《空中》 (1997),《證件》(2007)等。2011年以其詩歌和翻譯成就,獲韓國昌原國際文學獎。
    馬拉美(1842—1898)
    保羅·策蘭(1920—1970)
    亨利·米肖(1899—1984)

      編者按

       

      詩歌似乎日益被大眾疏遠,漠視,“當今時代,詩人何為?”不斷有人發出類似疑問。然而,事實上,無論國內還是國外,仍有不 少詩人在堅持詩藝探索,嚴肅思索詩歌問題。法國詩人克羅德·穆沙先生便是其中之一。他曾多次訪華,不久前還來到中國云南,參加由云南師范大學主辦的首屆 “西南聯大國際文學節”。我們特邀法國東方語言文化學院副教授、詩人李金佳翻譯了穆沙的一篇詩論。本文中,在“何謂詩”這一問題統領下,穆沙通過對幾位詩人的解讀,發出了他關于詩的沉思。

    馬拉美:詩的痕跡

      美國詩人華萊士·斯蒂文斯說過,詩就像是深夜冰封的雪地上,一只貓走過時發出的足音。這是描述詩的一個根底性的意象,混合著視覺與聽覺。它 讓我想起德彪西的鋼琴前奏曲《雪地上的腳印》。那是一種極為簡約的音樂,緊貼著沉默前進,每一個音符都在標志向前跨出的一步,在節奏的驅使下,行進于黑夜 里一片蒼茫而寒冷的雪地中。

      讀詩,傾聽一個可以被視為詩的句子,不就是感覺語言的各種特征是如何借助言說,在某一片雪地、某一個平面上,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跡嗎?詩的 痕跡賴以生成的這個平面,或者說介質,非常特殊:它具有很強的韌性,既支撐著痕跡,又抗拒著它們,構成詩歌生成的一個不可或缺的條件。語言的各種成分,原 本處于一種冷漠的惰性之中。而詩,詩留下痕跡的過程,使它們豁然活躍起來,全都變得同樣重要,像步子那樣可以一個個計數,而不再只是一種潛在之物,一片等 著人穿行而過的空場。

      語言借助詩成為活生生的現實。這種實現盡可以無比精致,卻終歸只是順著語言的固有傾向而進行。在詩中,語言總是仍舊保有某種變動的可能,即 便這種可能性因詩的完成而變得輕微;總是仍舊處于懸而未決之中,這種懸疑不易覺察,然而卻是決定性的。語言并不因進入詩而變得安穩。相反,它不停地震顫 著,無法自我規定,就像賈科梅蒂素描中的那些線條。

      承認語言在詩中保有可能性,就是承認詩有一個“底子”,而且非常重要。斯蒂文斯把這個底子想象為一層包著冰殼兒的雪。的確,詩的介質在詩的 深處延展著,它可見可聞,具有韌性,容許詩的痕跡一步步刻印于其上。時間——詩句排列的先后次序,空間——詩歌行為的瞬時開拓,交會于這種介質之上,并因 它的韌性而互相促發成為真實。詩的介質抵抗著詩,詩人只有憑借重力的壓迫,才能使這種抵抗一點點減弱,成為他所希望得到的那種支撐。詩人每一次都能確信自 己在寫一首詩嗎?他只是感到自己正把一些印記留在一個底子之上,這底子排斥著他,因此他必須刻畫得盡量有力。

      詩與詩的介質之間進行的這場較量,將時間和空間以一種局部然而強烈的形式調動起來。是否可以說,詩因此驀然置身于一種最廣泛意義上的時空延 展之中?瓦雷里講到他初讀馬拉美的《骰子擲出并不能廢除偶然》(后文簡稱為《骰子擲出》),為詩中的時空感心醉神迷:“在這里,真的是空間在說話,在遐 想,不斷地為時間制造一個個形態!痹凇恩蛔訑S出》和其他現代的詩歌杰作中,時間與空間猛然灌入,駘蕩于詩的介質之上,囂然地彼此鼓動加強。這個特征,大 概與現代整體的歷史變遷有關。歷史變遷超越詩,構成詩發生發展的背景。然而,它又總能進入詩,淵沉于其中,因詩內在的張力而獲得密度。

      兩個世紀以來,在世界的許多地方,詩都以它自己的方式經歷著人類的總的歷史。許多來源久遠的傳統被拋棄,許多公認的形式和儀式被擱置,而正 是它們,曾在漫長的時代保證了詩的社會性,使詩人得以相互接近,彼此衡量。馬拉美在《詩句的危機》中,將自由體詩的誕生歸因于現代特有的個人主義:“從此 任何人,憑借他個人的技巧和聽覺,都可以自我構成一架樂器!痹隈R拉美自己的詩中,其實只有一首《骰子擲出》放棄了“百代相傳的偉大風琴”,轉而進行自由 體的創作。的確,現代個人主義的內涵,不僅是個人的奇思異想,更還有一種彌漫宇宙的孤獨。

      自由體詩使詩喪失了原先那種公認的、一眼即可識別的形式。從此,每一首詩都必須一步步地獨自探索,以一種總是在更新的赤裸,建立自身的特 征,并使它們成為一種必然。詩的特征不再遵從任何事先規定的模式。而與此相應,詩的介質變得陡然重要起來,因為是它,只是它,使每首詩的特征成其為特征, 使雪地中穿行的貓的腳步,能夠一次次輕輕落下,發出細切的聲響。在傳統詩歌的寫作中,詩句周圍的空白只是一個消極的陪襯,留在那里以便剪影出詩句的姿態, 比如說一首商籟。而在現代詩中,空白活躍起來,變成一種動力,沖進詩本身。作為一種氣息,它總是與書寫的氣息相吹相薄,有時承受后者,有時又把它旋拋到半 空,甚至永遠地打斷。

    策蘭:詩的空白之處

      詩與圍繞詩的空白之間的關系,可以通過閱讀保羅·策蘭的詩來理解。在策蘭的詩中,詞語的每個動作都立刻受到抵抗,言語的每一次發出都立刻激 起一股回蕩,將它攔腰斬斷。沉默總在運動著,沖擊、駁回每一個詩句,并把下一句里即將成形的話語按壓下去。詩總在重新開始,繼續嘗試;然而,詞語的核心其 實早已破碎了。

      策蘭詩的字里行間,總是讓讀者感受到歷史的斷裂。納粹德國對歐洲猶太人的屠殺,構成這些詩一個永恒的背景。詩句的稀薄制造出一種缺失的效 果:本該在的人不在了。這種稀薄感并非單單來自表達的省略,它其實是一種頑固的追求,它要把某種最根本、最性命攸關的東西,通過詞語的脆弱組合,重新創造 出來。

      在他1963年出版的詩集《無人的玫瑰》中,有一首詩叫作《蘇黎世,白鸛》,題獻給內莉·薩克斯。白鸛是蘇黎世一家旅館的名字,1960年 策蘭曾在那里與薩克斯相遇。同他一樣,薩克斯在二戰時也曾飽受納粹迫害,家破人亡。詩很短,最后幾句是:“可我們/不知道,你知道嗎/可我們/不知道/什 么/是重要的”。

      這些隨生隨止的詩句訴說著一個渴望,一種困難:在生活中,在言說里,怎樣分辨出什么是重要的,什么不是?這種分辨的意義,在那場慘痛的歷史 浩劫之后,變得格外重要,然而卻越發難以達成。策蘭的詩,讓音節和空白互相碰撞,用呼吸秘密地計數,它以一種不可預計的方式進展,不遵從任何前定的格律。 同時,這首詩也是一篇對話,收尾的這幾句是引用,它們出自另一位詩人之口。因而,在作者追求的那種最根本的東西之上,就始終籠罩著某種不確定性:“重要 的”東西,可以是一首短詩的構成,一場交談的進行,也可以是——詩在頭幾段影射出這一點——某種廣大無比之物,比如人與人互相鉸接著的生命,比如他們之間 永遠都被錯誤地揣度著的重重糾葛。

      策蘭原籍羅馬尼亞,父母在二戰期間死于納粹集中營。二戰后他輾轉來到法國,在巴黎以教書和翻譯為生,用德語從事詩歌創作。1970年4月, 他在塞納河投水自殺。得知他的死訊后,亨利·米肖寫過一首悼念的詩,名為《日子,所有日子和日子的終結》。在詩中,米肖把策蘭之死比作“風落深淵的一 日”?諝,原本是生命和話語的元素,現在卻成為一種致命的威脅。水,從柔軟的浸潤,轉而成為凌厲的破壞力,兇猛地斬斷詩人的生活和工作。米肖那首詩的最 后幾句是:“我看到僵直不動的人/躺在平底船里/出發。/無論如何總是出發。/水的漫長的刀子會中止言詞!

    米肖:詩的變形力

      我的詩人生涯從閱讀亨利·米肖開始。上世紀50年代中期,我偶然讀到米肖的一本詩選。突然之間,詩在我面前變得真實,像我呼吸著的空氣,使 我的生活成為可能。當時我十五六歲,住在奧爾良,那是一個陰沉無光的外省城市,還沒有從二戰的大破壞中完全恢復。法國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政治氣氛讓人窒 息。殖民戰爭一場接一場地打下去,先是印度支那,然后是阿爾及利亞。在那種環境中,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是怎樣從他那小小一隅開始關心歷史,注意暴力的?又 怎樣厭惡社會,因為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它都表現出一種奴性,不論從政治還是從道德上說?現在回想起來,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當初我那么憤怒的原因。

      1956年出版過一本書,叫《藝術家的變形》,是畫家安德烈·馬松寫的評論集。書中一段話我至今記憶猶新:“我們凹處于一場世界范圍的變形 之中。如那些身在風暴中心或海上旋流的人一樣,我們再也感覺不到空間給人的安全感!瘪R松的畫,一直追求渦卷旋飛的布局效果。而此處他的詞語,更是清晰地 把這種特殊的時空感表達出來。這是一種政治感覺,也是一種詩的感覺:一場變形,從卡夫卡到卡內蒂等許多現代偉大作家都預感到、經驗著、書寫出的變形,正在 我們眼前發生;它觸及整個世界,關系到每一個人。

      幾乎就在馬松寫下這些句子的同時,我第一次讀到米肖的詩,并且被詩中的變形,或者說“變形力”,深深地打動了。米肖的詩句顯示出這樣一種力 量,能把讀詩、寫詩、全身心投入詩的人,從他原本所在的地方,從他被指定的身份里,猛地拔離出來,甩向高處。你一旦跟這樣的詩發生關系,就永遠處于劇烈的 變化之中:你的自我——如果說你必須擁有一個自我——在更改,你在時空——可感的時空與象征的時空——中的位置在遷移。

      詩的變形力的風暴使詩人再也無法擁有任何“安全”。詩人接受這種不安,并動用它來映照整個現代歷史的不安,對他來說這幾乎是一種邏輯。然 而,現代詩的這一特性,不可避免地對它的接受造成影響。當詩把詩人從原處拔離,卷揚著拋出連續性之外時,它同時也就將讀者投擲于一種懸疑和運動之中。討論 這個問題的經典文本是曼德爾施塔姆的《論對談者》,而這篇文章在西方的第一個譯者恰恰是策蘭。在曼德爾施塔姆看來,詩人之于讀者,就像荒島上落難的人沖著 汪洋大海,拋出裝著求救信的瓶子,盼望“總會有人”能撿到它;對他來說,這個將救助他的人,既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他的出現一天天地被延遲。我當年在讀 米肖的詩,受它的觸動自己開始創作時,心中所懷的感情,也是這樣一種孤獨和渴待。

      米肖的詩有很強的空間感。在他筆下,空間不僅作為一個主題被說出來,而且作為一種機制在運作著。1954年,他創作了一首散文詩,名叫《屬 于陰影的空間》。詩比較長,各個段落以碎片的形式存在,絮絮叨叨,仿佛被一只危險而憤怒的手撕裂了。它們組成了一段處處中斷的口信,由一個遙遠的聲音發 出,依稀傳到傾聽著的詩人耳中。講述者的聲音所發出的空間,那個“屬于陰影的空間”,是一個我們永遠無法進入的別處,在那里只有一些幽魂怨鬼,幢幢而動。 這個詭異的空間,被講述者隱約地描繪出來,它同時也被詩的形式本身,或者說它的造型,通過字句與段落的排列顯影于視覺。對于那些游移逃遁的魂靈來說,空間 本身是一種威脅,陰沉而又殘酷:“空間!可你們無法想象什么是真正的空間:一種可怕的內在與外在!

      《屬于陰影的空間》并不是直接在寫某一種特殊的歷史事實或境況。它的創作靈感,也許既來自剛剛發生在歐洲的歷史浩劫,也來自作者個人生活的 痛苦經歷:他的妻子在1948年慘死于一場事故中。然而今天讀這首詩的人,不能不想起一個具體的歷史事件:二戰中納粹集中營對猶太人的屠殺。米肖的詩繼承 了歐洲一個古老的神話傳統,即希臘羅馬時代史詩中的“降入地獄”和后來基督教對地獄的許多描述,并以一種現代特有的極其暴烈的形式,將其再次表現出來。文 學傳統在米肖筆下聚合為一個個飄搖的人形:一些威脅著又被威脅的魂靈,在一瞬間一閃而現。

    遺忘與記憶

      米肖的詩動態地體現出一種喪失:本應自然地支持人的生命的那些東西,忽然被抽走了。同樣一種喪失,我多年以后作為研究者接觸一類文學作品 時,又一次深刻地感覺到。最近二十多年來,我閱讀并分析被人們稱為“見證文學”的詩、小說和回憶錄。這是一種20世紀興盛起來的文學體裁,指的是那些遭遇 過有組織、大規模、毀滅性的政治暴力的人,為記錄和思考自己慘痛的經歷而寫下的作品。在這些作品中,“地獄”一詞也常常被用到,但它們與古代神話已毫無瓜 葛,而是指稱著現實的、歷史的、政治性的暴力形式:戰爭,集中營,種族滅絕。

      見證文學在20世紀產生了眾多優秀的作品,無論在德語、法語、俄語和日語中都是如此。講起這些文學作品來,恐怕3個小時也說不完。我今天只 講一講雪,這個我們從一開始就接觸到的母題。見證文學,特別是前蘇聯的見證文學,與雪有一種奇妙的不解之緣。1937年,曼德爾施塔姆在沃羅涅日流放地寫 下一首短詩,對雪做出這樣的描繪:“雪把嘁嚓聲送給眼睛,/像一塊面包那么潔凈!

      他當時還寫過一首詩,詠雪上薄冰:“一層冰,灰色的面具!痹谒磥,無論是誰,只要有一次“獨自審視雪地的臉”,就將永遠被一種無邊無際的荒涼所占據。

      曼德爾施塔姆寫下這些句子的20年后,另一位蘇聯作家沙拉莫夫,在撰寫《科雷馬紀事》的開卷語時,又一次寫到雪,并把這篇開卷語——它同時也是一篇美好的散文詩——命名為《雪地中》。

      “怎樣在雪地上開一條路?”《雪地中》劈空提出這個問題。這篇開卷語長一頁,只有兩個段落。第一段寫一個男人獨自在松脆的深雪上艱難前行, 身后留下一串不規則的黑色小洞。第二段寫5個男人,并排走在雪地上,沿著第一個人踏出的足跡,在那一串黑色小洞兩邊,用力踩踏著“還沒有人走過的雪”。 “他們這樣走過后,路就開出來了。人、雪橇和拖拉機可以由此通過!

      直到這里,文章的描寫是現實主義的,它的場景明顯是科雷馬的冬天,那幾個開路的男人肯定是勞改犯。然而,在文章即將收束時,作者的筆鋒卻忽 地一轉,蕩出現實主義語境,打開一個隱喻的向度:“第一個人的工作最艱苦。當他精疲力盡時,其他5個人中就有一個趕上來,代替他走在前頭。而后面跟著走的 人,哪怕是最瘦小、最沒有力氣的一個,也必須在旁邊的雪地上趟出自己的路來,而絕不能把腳步落到別人的足跡中。至于拖拉機和馬,它們不屬于寫作的人,它們 屬于讀者!边@最后一個句子突兀地出現,迫使我們從頭把文章再讀一遍,尋找它的另一層含義:走在最前面的那個開路者,原來就是作者本人;他腳下的潔白的土 地,是一頁白紙,等待他在上面留下一些“不規則”的黑色痕跡;而其他的踏雪者則是讀者,他們沿著作者的痕跡,沿著痕跡指示的方向前進,踩出一些平行的附屬 的路,并使它們漸漸合而為一。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雪地之白是一種空間的空白,它可以被理解為一道鴻溝,分隔著兩個時刻:經歷科雷馬的時刻和書寫科雷馬的時刻。這種分隔, 作者只能靠他自己孤獨的前行來一步步穿越。而在讀者,卻可以借助別的資料,比如歷史研究,對其加以彌合。就像沙拉莫夫帶著苦笑所說的那樣:拖拉機和馬全都 屬于讀者。

      “第一個人的工作最艱苦!贝┰铰䶮o邊的雪地,對沙拉莫夫這樣的作家來說,是竭盡全力朝一個過去返回,一個可怕的、慘痛的、許多人希望盡 快忘掉的過去?评遵R的經歷,難道不就是經歷自己如何被寒冷吞噬、被雪沉默地抹去嗎?那些漫長的年頭,在當時殘酷得讓人喪失所有記憶:“在科雷馬的寒冷 中,人連他自己都想不起來!倍绞潞,又漸漸被一片白色籠罩,在任何人頭腦中都無法形成真正的記憶。

      然而,這種無法記憶,是否就是記憶本身?是否就是詩?在雪地上,斯蒂文斯那只精靈一樣的貓趁著夜色輕輕走過時,也許可以驀然看到一個人,也在踟踟行走著,可是步子更沉重,更僵硬,而且好像快要停下來了。

      (本文刊出時有刪節,全文將刊于《詩與思》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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