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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釀酒人”去香恒在(申林)

    http://www.jchcpp.cn 2013年10月17日10:02 來源:南方日報 申 林

      東蕩子,原名吳波。1964年9月生于湖南省沅江市東蕩村(東蕩洲)的木匠世家。當過兵,教過書,經過商。1987年開始寫詩,1988年正式發表作品;2006年獲中國年度最佳詩歌獎,同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詩歌集《王冠》、《阿斯加》、《不愛之間》、《九地集》(自印)、《如此固執地愛著》(合著)。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因突發心臟病,于2013年10月11日逝世,享年49歲。

      與詩人東蕩子結緣于因荔枝出名的增城,在荔枝熟透的掛綠時節,我們在增城結識了。他留著像魯迅那樣的小胡子,個子不高但健壯靈活。為人特熱情,口才尤好。那次聚會午餐時,我剛好坐在他身邊,近距離聽著他以偉人般的大氣手勢,激昂評說詩歌現狀與流派紛爭,激烈批判著當下詩壇的一些腐化風氣,敢說敢言,率真正直。那時我剛開始寫詩,還不敢接話,肚子又餓,一邊用心聽講一邊埋頭吃菜。我吃飽了,他還在說,我弱弱地小聲說:詩兄吃點飯菜吧?他閃亮的眼睛頓了頓,像秋天果敢的一陣風吹來。他笑了笑,開始給我夾菜。然后開始豪氣地逐圍敬酒。真是鐵打的漢子!后來,陸續在詩會上見過他。特別喜歡他用湖南話朗誦自己的詩歌,鏗鏘有力、抑揚頓挫、激情飽滿,身體像一臺巨大共鳴的音箱。我不禁戲謔起他來:你真是不用擴音器,也能讓世界聽到無處不在的聲音啊。他笑了笑,非常領情地說:過獎啦過獎啦!而每次朗誦,他的小胡子都是他最默契的表演嘉賓,上下蹁躚,仿佛在述說著諸多詩人詩歌背后鮮為人知的生命故事。

      后來聽說,湖南人東蕩子是聞名全國的十詩人作家落戶增城者之一。他被請到了增城安居,娶了位興趣相投的美女嬌妻(也是位作家名聶小雨),終于和多年來飄泊不定的生活作以告別。后來,又聽說這對神仙伴侶雙獲廣東省魯獎。我上網查出報道和照片,心底由衷祝福他們所獲得的創作成就和美好生活。

      林賢治先生曾給過東蕩子不錯的評價:“他簡直全憑天賦寫詩,他只須凝視自己的內心,而無視世俗的生活和時事的變遷……眾多的詩人是炊夫,而他是釀酒人!边@幾年,他屢屢斬獲大獎,引起詩壇的更多關注。今年五月,東蕩子獲得了第八屆“詩歌與人·詩人獎”,這也是該獎項首次授予廣州駐地詩人。在頒獎現場,再次見到了他。在榮譽面前,他有著孩子般的靦腆。我們奔過去向他祝賀,他臉上泛著靦腆而詩性的笑容,還不忘鼓勵我多寫詩,多與大家交流。而他的內心同樣亦有真實的波瀾起伏:大部分人都無法掙脫虛榮心的羈絆,而我并不糾纏、深陷于任何榮譽之中。個人的榮譽應該是社會的和人性的。我佩服他的真誠和坦率。這些年,他敢說,更敢于執著追求,用他每一首令人過目難忘的詩歌,用他每一個具體的行動。

      他的詩里充滿詩性和寓意,更不乏正義和真情的呼喚:“大地將把一切呼喚回來/塵土和光榮都會回到自己的位置/你也將回來,就像樹葉曾經在高處/現在回到了地上”;塵歸塵,土歸土,時光是公正無私的判官。所有的一切必將回歸到應有的去處!盎覡a是幸福的,如那寬闊而深遠的鄉村/野草的睡眠因恬謐而無比滿足!彼沁@么寫的,也就這樣一路走了過來。因為長期急速前行(熬夜寫作,相信他在睡夢里仍在寫詩),身體背叛了他的精神,他把畢生對詩歌的熱情燃成了他詩歌中如遼闊鄉村般的灰燼,他回到了他一手營造的詩歌之鄉,用靈魂繼續感知野草的幸福!他的物理生命是短暫的,但他在詩歌里品嘗到的甘甜是醇厚的,因為他是用真情釀就詩歌之酒的有心人。如今,釀酒人已去但醇香恒在!

      對于東哥,內心一直存著一份愧疚。有一年的周末,我因繁忙雜務纏身而心情不佳,未及為醉酒的東哥提供返回增城的交通上的幫助,而這事應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事后,愧疚之心就像個不離不棄的影子一樣緊緊跟著我。后來和朋友談起這份愧疚,朋友說,沒關系的,東哥為人坦蕩、簡單純凈,絕對不會為這種小事糾結于懷的。后來經朋友了解,果然不出所料,東蕩子已完全不記得有過這回事,還連連頓足,說自己酒后糊涂,給朋友添了麻煩!聽后釋然,但心頭卻留下一座美好的玻璃塔,塔里珍藏著歲月的舍利子:理解萬歲!珍惜每一次相遇相助的緣分。

      詩人的離去,總會在詩歌界引發一連串反應。我們因此而回頭,認真閱讀起他留在世上的一行行詩句來,觸摸他在詩歌疆域里留下的一個個腳印。詩人是一名釀酒人,手藝越高超,酒品越香醇,詩人的手藝除了天賦和真情,就是勤奮了。東蕩子的勤奮,結出了兩種顏色的果實,一半令人欣慰,給我們留下了寶貴的詩行,另一半卻令人扼腕痛惜,49歲的英年,正是人的一生中最易結出理想果實的年紀啊,此時的戛然而止多么令人痛惜萬分……在此,我忍不住奉勸各位詩友:就算再熱愛寫作熱愛繆斯熱愛某種心儀的藝術,也要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要如同珍愛詩歌和文學一般地珍惜生命!唯有如此,才能讓雙腳在詩歌之路上跋涉得更遠、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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