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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刻準備著(李佩甫)

    http://www.jchcpp.cn 2013年09月27日10:17 來源:中國作家網 李佩甫

      早年,計文君是我見過的、惟一背著兩手走路的姑娘。

      人秀秀的,靜靜的,卻背著手走路。

      曾記得,那次見面是在我的家鄉許昌,在一個家鄉文聯舉辦的創作會議上。散會后,大家都在路上走著,說說笑笑的。惟有文君,一個人背著手走在后面,慢悠悠的,很有心思的樣子。落日下,那份沉靜和孤獨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這也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

      在我的家鄉許昌,有一古塔,號曰:文峰塔。也仿佛記得,在那次會議上,我和家鄉的作者一起在古塔前照過相。此后就想一向以低調著稱的許昌人,也曾如此“狂傲”?也許,依仗的是漢魏古都的那一點名分吧?還有那曹操酒醉后題書的“春龜樓”(春秋樓)?有“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醉也醉得大氣了。

      可文君那時還很年輕,一個小姑娘,也剛剛工作不久(好像在銀行里數錢?),哪兒來的這么一份從容?

      此后她調到許昌市文聯工作。在一些會議上也有過幾次接觸,仍是靜靜的,還顯得稍稍有些靦腆,話不多似的。走路的時候,仍是背著手,偶爾會有一跳。

      后來再見面,熟一些,就見她笑了。高興的時候,笑逐顏開。我突然發現,她一點也不陰郁,很明朗。大笑時,咯咯的,還很幽默呢。那時候我才知道,這個背著手走路的姑娘,很不一般。她一邊做著文聯的工作、一邊辦著一份刊物、同時還報考了河南大學的現代文學碩士,在河南大學讀書。她在河南大學讀書期間,一邊應付考試,一邊寫作,文學的火花一閃一閃的。更讓人吃驚的是,她讀完了碩士,又接著去讀中國藝術研究院的文藝學博士。

      如果把人生比成一座舞臺,那么,在序幕拉開之前,她已默默地做好了準備?梢哉f,她一直默默地在做著“功課”。在出場前,她為她人生的文學之路做好了最充分的鋪墊。尤其是她讀文藝學博士,研究《紅樓夢》,這可是一些“老學究”們在做的事情啊。她哪兒來的這份耐性?

      想一想,這么一個小女子,她要干什么呢?

      此后,就有作品陸續發表出來。先是一篇一篇的,像是打冷槍,帶哨兒音的那種,爾后就是集束手榴彈了……如《飛在空中的紅鯽魚》《水流向下》《天河》《鹿皮靴子》,接著是《想給你的那座花園》《此岸蘆葦》《剔紅》《白頭吟》《開片》《窯變》《七寸》等等。這就像是一夜之間,花就開了,燦爛無比!叫你吃驚的是,你弄不清花的準備期。它怎么說開就開了呢?

      我個人以為,文君的文字是有靜氣的。我想,這與見識有關,有見識才有靜氣(也許,她有一個很不一般的童年?)。這就像是一雙明亮的、洞察一切的眼睛,卻又揣著一顆滄桑的、萬般包容的心。她趴在窗口處,靜靜地去看一個紛紛擾擾的世界。來則來了,往則往了,生生死死、情仇恩怨,都在她的眼里。當她把這一切見諸文字的時候,在明亮里就有了一種歲月的滄桑感。是不是呢?

      文君的文字是有詩意的。那詩意包裹著五味雜陳的苦意,你得慢慢品。品的時候,就有一種女性的柔情慢慢地從文字里溢出來。文君文字的詩意是含在情韻之中的,是含在一個個表現女性的細節和話語中的,是細微處見力量。這種詩意彌漫在小說的行文之中,一筆一筆的,是沖著高貴而去的,像是要化開那人生的苦意。是不是呢?

      文君更善于在紛亂中構造她的詩化建筑。這也許與她苦讀《紅樓夢》有關?她的文本很有些“大觀園”意識或是伍爾夫那種。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短篇小說,她的開篇也是與眾不同的。她總是在不經意間下筆,就像是建一座花園或亭臺樓閣,她先是開扇一很小的“門”,當你走進去的時候,不經意間卻又峰回路轉,走著走著,就有神奇出現了,一處一處,美不勝收,氣象萬千。是不是呢?

      當然,文君現在已經是文壇的一棵樹了。寫下以上的話,只是期望她越走越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家鄉人在看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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