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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乙:反芻與探索(胡少卿)

    http://www.jchcpp.cn 2013年05月28日09:16 來源:人民日報 胡少卿
    對鄉鎮生活的反芻構成了迄今為止阿乙幾乎全部的寫作題材。對鄉鎮生活的反芻構成了迄今為止阿乙幾乎全部的寫作題材。

      阿乙在文壇有點橫空出世的味道。2008年因網絡上的推崇而漸為人知,并出版首部小說集《灰故事》。此后保持平均每年一本的頻率,陸續出版小說集《鳥看見我了》(2010年)、隨筆集《寡人》(2011年)、中篇《模范青年》(2012年)、長篇《下面,我該干些什么》(2012年)、小說集《春天在哪里》(2013年)。

      許多人初讀阿乙會聯想到余華。不僅因為他的小說像早期余華的風格,還因為他和余華有類似的生活軌跡:余華從海鹽牙醫出發,阿乙從瑞昌警察出發,撥開艱難游向中心,才華是唯一的通行證。2002年阿乙離開家鄉江西瑞昌,外出闖世界。此前他在省內讀警察?茖W校,做過五年的小鎮警察和公務員。對鄉鎮生活的反芻構成了迄今為止他幾乎全部的寫作題材。他的小說世界活躍著逃犯、偷情老漢、打牌民警、臺球桌邊的青年、苦苦思索的民間哲學家等,他的故事可以總括為“一個鄉間警察的所見所聞”,有論者稱他是把公安局的檔案柜搬到了小說里。這決定了他的小說充滿懸念,作者像一個手持利刃的法醫,劃開表皮,展示生活觸目驚心的內里。閱讀快感,哪怕是一種殘酷的快感,是阿乙小說追求的首要目標。

      阿乙的文學趣味給人一種“純正”的感覺。在浮出水面之前,他曾花費多年時間苦讀卡夫卡、博爾赫斯、加繆、?思{、皮蘭德婁、巴里科、余華等人的作品,其飄忽殘酷的文字讓人聯想到殘雪《山上的小屋》、余華《河邊的錯誤》,給人“先鋒派歸來”的錯覺。他自述喜歡把作品當做一件工藝品來打磨,渴望作品達到“沒有一句廢話”的境界。他的語言簡潔,準確,能揭示出事物之間的神秘聯系。臺灣作家駱以軍稱阿乙是“動詞占有者”。隨便拈出一個句子:“打工的人慢慢歸來,在孩子們面前變化出會唱歌的紙、黃金手機以及不會燃燒但是也會吸得冒煙的香煙,這些東西修改了楊村!(《楊村的一則咒語》)“變化”和“修改”用得多好。阿乙還特別在意故事的敘述技巧、結構方式,比如《意外殺人事件》是一篇努力按照“非”字的幾何形狀進行結構的小說,講述六個人從六條小巷走出,在中間的大道上遭遇同一種命運:死亡。在“先鋒派”退潮20年后,阿乙重拾形式探索的激情與沖動,仍然令人尊敬。

      上世紀80年代的“先鋒派”小說往往模糊了時間和地點,對現實政治進行一種表面上的疏離,以強化“純文學”之“純”。阿乙的不同之處是,他把時間和地點明確化了,使小說與世紀之交中國鄉村、城鎮的真實形貌發生連接。在廣受贊譽的短篇《楊村的一則咒語》中,村婦鐘永連懷疑鄰居吳海英偷了她的雞,因此賭下殘酷的咒語:“好,要是你偷了,今年你的兒子死;要是沒偷,今年我的兒子死!钡诙,雞自己回來了。故事的結局是兩個兒子都從南方打工回來過年,吳海英的兒子開著車帶著女友,鐘永連的兒子則疲憊地死在自家的床上——打工地的工作環境摧毀了他的身體。這個故事里有一種堅硬的宿命,它強調的不是咒語應驗的偶然性,而是一個特定環境中帶有普遍性的悲劇。

      阿乙一直在追隨加繆于《西西弗的神話》中提出的命題!断旅,我該干些什么》把對這個命題的思考推到極致。這部作品既有加繆《局外人》的冷漠,又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罪與罰》的緊張,它嘗試對作家的道德感進行節制,而只忠于寫作本身。當西西弗開始認清并正視自己的命運時,這同時意味著一種得救。我們也應該這樣來理解阿乙小說中的殘酷,正如阿乙所言:“人們只有對自己的內心坦誠……才會在絕望中清醒,才能走上自我找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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