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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緬懷韓素音

    http://www.jchcpp.cn 2012年11月28日10:49 來源:今晚報 王家斌

      遠在瑞士洛桑的韓素音走了。不久前,不知為什么,我還突然想給這位已九十六歲高齡的英籍女作家寫封問候的信。也許,這是人們常說的心理感應。

      我有幸與韓素音相識,是在上個世紀的1985年。一天,突然接到作協的通知,讓我和幾位作家去接待一位來訪的外國女作家。見面時,才知是頗為神秘的韓素音。而她的神秘,不僅是曾應邀撰寫過周總理的傳記,其人生的經歷亦充滿傳奇的色彩,如,她雖金發碧眼,卻生于中國河南信陽。其父,祖籍廣東五華周仁德公的二十二世孫,是庚子賠款的首批留學生;其母,則是出身于比利時的大貴族。1931年,她在北京醫院做打字員;1933年,就讀于燕京大學,后又去比利時和英國留學,畢業后在香港、馬來亞行醫和參與南洋大學的創建。與文學的結緣,則始于在比利時讀書時。曾創作了《傷殘的樹》、《無鳥的夏天》、《凋謝的花朵》、《吾宅雙門》、《早晨的洪流》、《鳳凰的收獲》、《春風沐雨》、《拉薩,開放的城市》、《回面》等作品。由好萊塢拍攝并轟動一時的《生死戀》,亦改編于她一部自傳體的小說。而筆名“韓素音”,則又是“漢屬英”之譯音。其寓意,亦恰如她一篇文章所寫的:“中國,是我的骨肉,我的靈魂,我的氣息,我的生命!”

      而我對她更深入的了解,則在十年后的1995年。當我們再次相逢時,我想,她肯定早已忘了我。但她那親切的笑容,卻又不見絲毫的生疏。尤其是當她問我是否還在寫海,并讓我在她的筆記本簽下我那“海狼”的綽號時,就更不能不欽佩她那驚人的記憶力。而使我更感動的,則是她對《百年海狼》的期望與激勵。她說,以我的生命體驗,這部小說若能成功,僅題材就將是中國獨有、世界亦少見的。另外,為使國外的讀者了解我,她還將親自動手翻譯我的一些作品。于是,就有了1995年5月1日我寫給她的那封信:

      “尊敬的韓素音女士:您好!

      “十年前見您,今又得以相聚,不能不說是人生最快慰的事。我敬重您,不僅您在文學上的成就,還有您對中國的一往情深。

      “您走后,一些報刊對您和天津作家的聚會曾作長篇的報道。您說我比您女兒還小一歲,我不該言老,這一細節引起了讀者的興趣。而我的心之震撼,又是文字難以形容的。我不否認,在心態上有早衰的跡象。我也確實活得太累。我是‘海狼’,在驚濤駭浪中泡得太久。這還不是我的全部,此前我還是考察隊的探險者。我從十六歲就在亙古洪荒的雪域戈壁奔走。我被野獸襲擊過,渴極了喝過馬尿……我的經歷與感受,很多來自地球上鮮為人知的一部分。這就決定了我的作品,除文學還有科學的紀實。如長篇小說《雪人部落》就引起社會學家的關注;《死海驚奇》和《聚鯨洋》則因其特有的海洋景觀及憂患意識,得到文壇和海洋學家的看重。遺憾的是,限于精力和才情,我又很難在創作上以更好的抒發與展現。

      “您說要幫我把作品介紹到國外,這自然是我求之不得的。我激動,不僅是能否讓世界更多讀者知道我的作品,我更感動于一位八旬老人博大的慈母之情懷……”

      隨信,我還寄了幾本書。不久,就收到了她的回信:

      “王家斌先生:我已收到你95年5月1日的信,還有你送我的五本書。非常感謝。我將在今年夏天讀它們,并努力知道,怎么正確翻譯它們。因為,翻譯中文并不是很容易。

      “我被你的來信深深打動。你曾經有過比較艱難的一段生活,但我也同樣有一段這樣的生活。我也曾受打擊,我一直非常貧困。我有一個孩子需要撫養和照顧。我想,這是一件好事,不是一件壞事。在今天這個時代,一個作家能理解生活的程度,遠遠超過那些從來沒有受過困苦的人。

      “自從我5月1日從中國回來,我一直非常、非常忙。很高興能原諒我遲遲回信。我現在要去美國,但我會在7月12日左右回來。我將帶兩本你的書在身邊,在飛機上讀一讀。這些書,是4天前剛剛收到的……”

      雖時隔多年,再讀此信,我仍是說不出的感動與慚愧。感動的是,當時我正為后來曾為讀者關注的長篇《百年海狼》的擱淺而苦惱,而她的信,恰如雪中送炭;慚愧的是,當時吾雖年富力強,心態卻遠不如韓素音這樣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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