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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劇《青衣》的“奔月”情懷

    http://www.jchcpp.cn 2015年10月19日16:12 來源:中國藝術報  于平
    舞劇《青衣》劇照舞劇《青衣》劇照

      “青衣”是戲曲旦角的一種行當,飾演的角色通常是大家閨秀而非小家碧玉,或許是因其飾演人物的正兒八經而稱為“正旦” 。以《青衣》作為書名寫了一部小說的作家畢飛宇,認為“青衣從來就不是女性、角色或某個具體的人,她是東方大地上瑰麗的、獨具魅力的魂。 ”青年舞蹈家王亞彬在這部中篇小說中,看到了青衣筱燕秋這個角色所要探求的“生命該如何寄托”的主題,最終將其改編為舞劇《青衣》 。

      舞劇《青衣》的敘述頗有些“跳進跳出”的意思:開幕后編導先讓觀眾看天幕,播放的影像是筱燕秋飾演嫦娥的背影——這背影安靜地在后臺的甬道中穿行,像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幽靈……影像結束后,燈光迷蒙地照亮干冰彌漫的舞臺,飾演嫦娥的筱燕秋急速地“圓場”登場,舞動的水袖攪得干冰“與袖共舞” ,讓觀眾覺得這其間定有個“如煙”或“并不如煙”的往事。在王亞彬優雅地舞蹈時,一位“淡淡妝、天然樣”的老者走向近前,撫摸她的臉頰,端望她的眼神,目送她的韶華……于是,舞臺上進入了筱燕秋的“逝水流年” 。

      隨后,王亞彬以一段7名舞者的群舞過渡,主要是從“舞臺小天地”過渡到“天地大舞臺” !疤斓卮笪枧_”對于筱燕秋而言其實只是一個“二人世界” ,這個世界只有她與綽號“面瓜”的一位交警!岸耸澜纭毕仁峭粕弦粭l長沙發,沙發在180°旋轉后又成了住家的晾臺——編導想告訴我們什么?是想說無論屋內屋外、無論人前人后、也無論思左思右,筱燕秋的孤傲冷艷與“面瓜”的木訥寡言都是人生的“搭錯車” ,都是錯點的“鴛鴦譜” 。筆者想起了千年之前發生在沈園的“錯、錯、錯”和“莫、莫、莫” ,那是“錯”在不能“同床共枕”的遺憾;筱燕秋的“錯”則是不能忍受“鋪床疊被”的庸常,“寂寞嫦娥舒廣袖”是她心中無解的死結。為此,編導王亞彬讓舞者王亞彬再度袖舞蹁躚,全然不解“運去精金遜頑鐵” ——那種被稱為“現代舞”的舞蹈在這里派上了用場,象征“時運不再”的舞者們撕下了“廣袖嫦娥”的華服麗佩,筱燕秋不是“飛升”而“墜落”到人世的冷漠之中……

      王亞彬“舞劇語言”的“極簡主義”其實只是舞蹈本體的“極簡” 。舞蹈本體的“極簡” ,一是舞者體量的“簡” ,二是舞者動態的“簡” 。舞劇《青衣》的“極簡”說的是“體量” ,也即它極少用“群舞”來描摹舞劇故事的境遇和舞劇情態的氛圍。但事實上,舞蹈本體的“極簡”需要用“舞蹈劇場”的要素來填補,這就意味著要調動舞者體量和動態之外的種種視聽要素?吹贸,舞劇《青衣》在這方面的謀劃,特別是對于“影像”要素的謀劃是甚為“處心積慮”的。下半場一開幕,舞臺上便流動起多面立鏡,立鏡的流動本身就構成一種動態形象,構成一種廣義的“物”的舞蹈。但在筱燕秋登場后,我們卻發現了“影像”的豐富性——一個筱燕秋和她若干變動的“鏡像”令人眼花繚亂。主張“極簡主義”的編導為何要使郁郁寡歡的筱燕秋擴放得如此繁縟呢?其中的深意我認為是坦露主人公內心世界全部的豐富性。

      穿插在下半場之間的,還有先前那7名舞者與一條窄長的長條桌的舞蹈,而長桌的兩端正是筱燕秋和她的“面瓜” 。有趣的是,條桌的上方垂下一列(7盞)吊燈,這列吊燈還不時通過有規律的升降體現出一種“旋律性” ——這到底是純粹的“物”的舞蹈還是人物內心某種情緒的“物化”及其擴放?我以為在吊燈升降的“旋律性”中擴放了人物內心的“情緒性” ,F在看來,一共只有3名主演和7名助演的舞劇,所有既往被稱為“道具”的物體都構成了具有表現性的動態形象,都融成了與舞者動態一體化的“舞蹈劇場” 。

      現在似乎要想一想在“極簡主義”編舞理念中極簡到極致的3個人物了?吹襟阊嗲锖退摹懊婀稀 、她的“春來” ,我總會想到魯迅先生提筆描繪他老家屋后的那“兩棵樹” 。魯迅先生不說“兩棵都是棗樹”而是說“一棵是棗樹,還有一棵也是棗樹” 。筱燕秋的“面瓜”和“春來” ,套用魯迅先生的句式,可以說“一個是我,還有一個也是我” 。之所以不說“兩個都是我” ,在于這兩個“我”有本質的區別—— “面瓜”是現實的、庸常的“我”的投影,而“春來”則是理想的、超越的“我”的折射。這樣一來,你就會發現一種很有意思的“編舞”關系:筱燕秋在與“面瓜”的雙人舞中,她面對的是另一個現實的“我” ,是一個自己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我” ;而當她置身于與“春來”的雙人舞時,這個“我”總是讓她拒絕沉淪、渴求超越。如果舞劇《青衣》能精心設計一段筱燕秋與“面瓜” 、“春來”的三人舞,對于筱燕秋的性格刻畫和情感表現將更曉暢、更通達、更豐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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