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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人李少君:當下詩人大有可為 可能產生“現代李白杜甫”

    http://www.jchcpp.cn 2016年05月24日10:10 來源:華西都市報 張杰
     制圖 司婉靖
    李少君作品 李少君作品

      名家專訪

      “自然詩人”李少君:

      他寫詩,被廣為流傳,被姚晨、海霞選中朗誦,點擊百萬

      他寫詩,細膩生動,以至于有人想見詩中的“家中小女”

      他寫詩,帶讀者走遍山川河流,攜自然入文,為大地作傳

      抒懷

      樹下,我們談起各自的理想

      你說你要為山立傳,為水寫史

      我呢,只想拍一套

      云的寫真集

      畫一幅窗口的風景畫(間以一兩聲鳥鳴)

      以及一幀家中小女的素描

      當然,她一定要站在院子里的木瓜樹下

      很多人讀了李少君這首名為《抒懷》的詩,都好奇地想見一見他在詩中提到的“家中小女”(實際上,他目前并沒有女兒)。不止一家房地產廣告軟文,引用這首詩,給樓盤描述增添詩意。

      除細膩溫婉,李少君更多的詩是剛健、質樸,渾然大氣的。比如,在《神之遺址》中,他這樣寫九寨溝:“通靈的人總是在瞬間領會,立即策馬追逐/高原上到處是尋覓神之身影的春忙景象!痹凇尔W哥嶺》中,他寫出這樣的句子:“而觀測室里也記錄了鸚哥嶺近期的兩件大事/一是十萬只蝴蝶憑借夢想飛過了大海!

      李少君是誰?60后詩人,文學批評家,曾任《天涯》雜志主編,現任《詩刊》副主編。創作有《自然集》《草根集》《詩歌讀本:三十二首詩》《藍吧》《在自然的廟堂里》《那些消失了的人》等詩文集。

      在李少君看來,詩歌是一種“心學”,“詩歌感于心動于情,從心出發,用心寫作,其過程是修心,最終領悟意義,以語言創造出既能自我安心又可安慰他人的‘境界’,故稱之’心學’!

      李少君認為,當下的中國詩壇,正在進入一個當代詩歌美學典范的建構階段,“當代詩歌要多方面學習,對外向西方學習,對內則需要向本土、向傳統尋找資源和動力,從而最終建立中國人的現代意義世界,包括生活的、美學的世界。在這個階段中,對每一位有追求的詩人來說,努力在藝術上自我超越,創造出獨特的美學形象,將是非常值得的詩意旅程!

      《常熟記》里的江南小城、《敬亭山記》中的敬亭山、《南渡江》中的海南島、《西湖邊》《涼州月》,河西走廊上的《荒漠上的奇跡》,《黃龍溪之秋》,《神之遺址》中神奇的九寨,跟隨李少君的詩歌,我們到了草原、看到一只螞蟻,一群牛羊;我們去了森林,看到簡潔的白樺林、閃爍的星星、一兩點燈火、三四間木屋;我們還到了海邊,看到嘩然的浪花,聽呢喃的海聲。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中央,我們跟著李少君來到一個無名小站,看到“神居住的廣大的北方”。

      自然風景入詩,在現代詩中是常見的事情。但是能做到像詩人李少君這樣豐富、徹底而又深入人心,實屬罕見。

      一般來說,將實地實景入詩,雖然常見,但要寫出新意,并不容易。一不小心就流俗了。對此,李少君坦言自己有“秘訣”:“我寫詩,寫自然景色,并不是純粹寫自然景色。我是要努力連帶揭示一個意義。比如我寫四川九寨溝的《神之遺址》,是寫現代人對一種具有超越精神的存在的懷念和召喚。寫自然風光,自然要見景抒情,但這個情,是有方向性的情感,最終還是要啟動對意義的追尋!

      在李少君看來,一個優秀的詩人,“要努力為讀者提供一個審美的典范,一種情感的安慰和一個有意義的世界!

     

      李少君接受華西都市報《當代書評》專訪:

      當下詩人大有可為這是一個有可能產生“現代李白杜甫”的時代

      當下,詩人頻出,詩歌熱鬧,李少君其人其文依然顯得出眾而獨特。他的詩作,題材多集中于山川河流,人文地理,與大地近,與自然近,自成一格,在詩壇被公認稱為“自然詩人”。

      上世紀80年代,李少君在武漢大學讀書時,參與發起珞珈詩派。博覽群書的李少君,對詩歌有著深刻又高屋建瓴的理性認識。

      李少君在接受華西都市報《當代書評》專訪時表示,當下是一個詩人大有可為的時代,一個有可能產生“現代李白杜甫”的時代。

      說別人看不懂的詩人基本上都是瘋子

      《當代書評》:在很多讀者的印象中,比起經典的傳統詩詞多是瑯瑯上口不同,現代詩多是晦澀的、難懂的。這也導致一些讀者對現代詩產生敬而遠之的情緒。深刻、晦澀,在現代詩那里到底是怎樣的關系?

      李少君:經典的傳統詩詞,往往是瑯瑯上口的。這是因為,被流傳下來的經典古詩詞,都是經過歷史檢驗留下來的精品。

      身為一個普通讀者,他所能接觸到的現代詩歌,往往并不能保證一定是好詩。所以他會覺得古典詩詞易懂,現代詩反而晦澀的一個原因。

      此外,現代人受翻譯體影響很大,有很多沒翻譯清楚,導致晦澀。

      《當代書評》:如果有的人寫了一首詩,說他的詩,別人看不懂,是因為別人沒有能力理解。對這種情況,您怎么看?

      李少君:當然,不是所有的好詩,都是明白如話。有的好詩,比如李商隱、李賀的詩,都不算好懂,顯得晦澀。但是不好懂,晦澀,也可以通過深度閱讀和思考,將其中的意義慢慢解讀出來。

      也就是說,詩歌晦澀可以,但要晦澀得有道理,有內容,有意義,有被解讀的可能性。聲稱只有自己能懂,別人都看不懂的詩人,我覺得,除了幾百年出一個的天才外,基本上都是瘋子。

      《當代書評》:詩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據我觀察,有些人寫的詩水平很有限,但是自己沒有一個客觀理性的自我判斷。處于一種在外人看來是瘋癲的狀態。

      李少君:我只能說,真正的大師,都是清醒的。詩人也不例外。有清晰的自我判斷和歷史意識,是優秀詩人的重要稟賦。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強調有感而發,觸景生情

      《當代書評》:您的詩歌能做到在充分表達詩意的同時,又能語言透明曉暢。您有什么“秘訣”嗎?

      李少君:我的詩歌創作沒什么訣竅可言。我的經驗和心得,就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是前提。

      其次,我強調有感而發,觸景生情。我的創作不會刻意,但是我很努力,主動地追尋詩歌,被動地等待靈感。在語言上,則力求以口語為基礎,但追求語言典雅、精煉。

      《當代書評》:您的詩歌中,實際經驗、現場感很強。實際存在的地理場景、事物,出現率非常高。而不是走純想象、直接抒情的路子。您怎么看待,在詩歌中的經驗與情感之間的關系?

      李少君:這跟我寫詩的習慣有關系。有的詩人,寫詩更依賴回憶和想象,我目前則是以突出現場感為主。

      我寫詩,必須是對實際的對象有所感而發,觸景才會生情。這個景,包括自己真正看到的,也包括通過閱讀、回憶,所產生的聯想。這個聯想,也不是完全沒有經驗作底子的。

      有人說,詩主要不是情感,而是經驗。其實這里有些誤解。經驗中必然會包含著情感,如果沒有情感,經驗也不會變成經驗,早就被人遺忘了。

      我常常說,情感不是空泛的,而是具體的,以經驗為基礎的。比如說,只要當我們愛上具體的某個人,才會有真正的愛情的感覺。否則,愛情這種情感,對你就是空泛的。

      《當代書評》:很多人在介紹您的時候,都會提到“自然詩人”這個稱號。您本人是怎么理解的?

      李少君:大自然確實是我詩歌寫作的靈感來源地,甚至是我世界觀、生活方式最重要的參照物。

      自然本身包含時間和空間的含義,比如自然而然,比如我們說的大自然。我一直認為,自然,可以說是中國古典詩歌里的最高價值,是人類自我認識的參照方式,是中國人的神圣殿堂。

      我這些看法,可以被叫做詩性自然觀。在一個污染嚴重、霧霾橫行的時代,我覺得有必要恢復或者說重建這一根本價值理念。

      整個社會的各個層面正在將詩歌撿拾起來

      《當代書評》:當下,詩歌事件層出不窮,屢屢成為大眾關注的焦點。詩歌的傳播度,也因新媒體的傳播渠道,變得很快很寬。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沉寂的詩歌,好像又回到了人們的日常生活里。您怎么看?

      李少君:詩歌重回人們的日常生活,有著特定的時代和社會背景,也有著歷史和文化的原因。

      在中國文化中,詩歌有特殊的地位。中國歷史上是“詩國”,孔子說“不學詩,無以言”,中國古代是以“詩”來教化文明的。

      詩歌是中國文化的基礎之一。當下,中國社會正進入一個解決溫飽后開始追求安心的階段。這是一個傳統觀念分化、價值觀念日趨多元的時代,也是一個人們希望重塑新的精神價值的時代。

      詩歌正好可以承擔特殊的安心的作用,比如個人情感的抒發、心靈的寄托與相互慰藉、個體精神的救贖、超越性意義的追求。

      詩歌可以說是最有歷史和社會基礎、最直接便利、成本最低的心靈安慰品和精神營養劑。整個社會的各個層面正在將這一最古老有效的精神療養方式撿拾起來。

      《當代書評》:您認為,當下國內詩壇,整體狀況是怎樣的?

      李少君:當代詩歌非;钴S,既有因網絡包括微信帶來的詩歌的大眾化,又有相當實力的地方性詩歌團體,底層草根詩人和女性詩人也在迅速崛起。

      總之,現在,詩歌讀者群、新的詩歌傳播渠道和相當數量的寫作群體都已經有了,但我們似乎還需要呼喚偉大的當代詩歌的出現,期盼“高原”之上的“高峰”。

      詩歌可能再現繁榮景象但要警惕泡沫化空洞化

      《當代書評》:您上世紀80年代末畢業于武漢大學新聞系,大學時代即發起珞珈詩派。上世紀80年代,是現代詩一個非常熱鬧的時代。您覺得詩歌還可能再現這種繁榮的景象嗎?

      李少君:我覺得,有這個可能。人的精神狀況,跟歷史狀況有類似之處,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詩歌曾經經歷“合”的時代。之后,隨著時代的變遷,人們的興趣開始“分”。

      按照歷史的趨勢,將來會不會再出現一個“合”的高峰?我覺得,有可能。當下,詩歌正在走向大眾日常生活,就是一個好的跡象。

      《當代書評》:您曾在文章中說,著名詩人滿天飛,著名詩歌不見蹤影。當代詩歌的美學面貌模糊,有強烈個人風格和美學風范的詩人非常少。當代詩歌暗藏著泡沫化、空洞化的危機,虛無縹緲,下不接地氣,上沒有高度。如果要改觀這些特點,您有怎樣的個人建議?

      李少君:這是我個人的觀察和擔憂。也許事實沒那么嚴重。這是我的一個警醒。我的感覺是,當下現代詩詩人創作的詩作,被公認好的,廣為傳頌的,還是很少。

      在上世紀80年代,情況往往是,一首詩流傳很廣了,人們未必知道作者是誰,F在的情況是,詩人本身很有名,但你要說他有什么好的讓人記得住的詩作,卻沒有。

      所以,只有詩歌現象和詩歌潮流,而沒有具有廣泛影響的詩歌作品,是值得警惕的。

      寫作的人越來越多好作品是比較出來的

      《當代書評》:現在寫詩的人,來自各行各業,有商人也有打工者。您怎么看很多人都寫詩?

      李少君:覺得人家寫詩,就大驚小怪,這本身也是夠奇怪的。不是專業音樂家的人,也可以唱卡拉OK啊,為什么沒人大驚小怪?聽五音不全的人唱歌,我們可能還聽得津津有味,人家愛寫就應該鼓勵人家寫,你不看就行了。

      每個人都有寫詩的權利。天賦詩權,寫詩也是一種權利。至于寫得好不好,那是第二個問題。你認為不好,不看就是。當然,寫出來,就不能怕別人評價,寫得不好,人家也有權利批評你。

      《當代書評》:寫詩的人多,詩壇熱鬧,在您看來,其實是好事。是吧?

      李少君:對,金字塔的基座要夠大,塔頂才會輝煌。中國人為什么出那么多乒乓球比賽世界冠軍?就因為打球的人基數多啊。如果不斷這樣往前走,我覺得會出現偉大的詩人。

      從初唐到盛唐,經歷了100多年的和平時期,整個社會的教育非常普及,一個農家子弟、平民子弟,就可能朝為耕田郎,暮為讀書郎。因為通過讀書,可以改變人生,所以當時讀書的風氣很濃厚。

      詩歌普及程度是很高的,普通人都能夠背詩歌。我們先不說質量,初唐到盛唐100多年出現的詩歌數量,是它之前1000多年出現詩歌總量的幾十倍。

      如今,寫作的人越來越多,我覺得文學創作,首先一個就是要數量大,只有量多才能質好。什么叫好作品?好作品是比較出來的。再者,寫詩者即使最后沒能寫出優秀的作品,但他可能會成為一個好的讀者,好作品也需要好讀者啊。

      當下是一個詩人大有可為的時代

      《當代書評》:您覺得當下,是一個寫出好詩的時代嗎?

      李少君:我覺得,當下是一個詩人大有可為的時代。盛唐的邊塞詩為什么興盛?因為邊疆是對中原比較陌生的地方,一旦被開拓、發掘出來,就成為邊塞詩興起和發展的素材和契機。

      我們當下處于全球化時代,人們所抵達的地域已到達地球的每一個角落。包括當下提倡的“一帶一路”,不管是“海上絲綢之路”,還是“西部絲綢之路”,都是一個新的疆域,出現了一個能夠產生真正的、偉大的、具有美學典范詩歌的良機。

      而且,當下社會,整個國民教育文化程度提高,網絡又帶來了發表和傳播的便利。而唐代的詩歌繁榮,正是跟平民受教育程度走高和造紙術導致傳播便利有關。

      綜合來說,我認為,當下是一個有可能產生“現代李白、杜甫”的時代。但目前,還沒有眼前一亮的詩歌和公認的大詩人。我想,詩人們要謙虛學習和切實努力了。

     

      /詩人說詩/

      聽李少君說,他的詩是怎么寫出來的

      李少君不僅詩寫得好,對詩歌寫作也有較為系統、理性的自我認知?此麑懙膶懺娺^程的剖析,語言精美,也是一種享受!妒銘选

      “樹下,我們談起各自的理想/你說你要為山立傳,為水寫史/我呢,只想拍一套云的寫真集/畫一幅窗口的風景畫(間以一兩聲鳥鳴)/以及一幀家中小女的素描/當然,她一定要站在院子里的木瓜樹下”

      這首詩里,有的是一些理想,比如我其實沒有女兒,但一直很想有一個女兒。不過很多人看了這首詩以后,都以為我有一個可愛的女兒,這就是詩歌可以改變現實和事實的神奇力量,因為他們對詩歌中女兒這個形象印象太深刻了。

      當然,這些是題外話。但詩歌里有些卻是現實,比如院子,比如木瓜樹,比如窗口的風景畫,比如變化多端的云彩。

      海南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地方,以前很便宜就可以買一個稍微大一些的房子,房前房后稍微種植一點什么,就可以布置得像花園。所以詩歌里寫到的這些,恰恰是現實。

      有趣的是,很多人以為這是一種幻想,因為這在大都市很難實現。當然,整首詩其實是表達我對生活和理想的人生狀態的一種看法。

      《神降臨的小站》

      “三五間小木屋潑濺出一兩點燈火/我小如一只螞蟻/今夜滯留在呼侖貝爾大草原中央的一個無名小站/獨自承受凜冽孤獨但內心安寧//背后,站著猛虎般嚴酷的初冬寒夜/再背后,橫著一條清晰而空曠的馬路/再背后,是緩緩流淌的額爾古納河在黑暗中它亮如一道白光/再背后,是一望無際的簡潔的白樺林和枯寂明凈的蒼;囊/再背后,是低空靜靜閃爍的星星和藍絨絨的溫柔的夜幕/再背后,是神居住的廣大的北方”

      2006年底,我到美麗的呼侖貝爾大草原。當時已是寒冬,近-40℃,我們的車突然出了一點故障,要停下來修,我們只好走出來。外面冷得夠嗆,遍地白雪皚皚,不見人影。但天上卻有星星,而且草原上看天空,覺得伸手可及,很近,很矮,天空的顏色也很溫和,藍絨絨的。

      所以,當別人都在冷得跺腳時,我卻感覺很安靜、很溫暖,就這樣仰望星空,一時有很多的聯想。

      一方面,我覺得人在荒野上如此渺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另一方面,又奇怪地感覺心胸逐漸開闊,好像心靈徹底清空了,可以放下很多東西。這時,身體已經無足輕重,也許是冷得麻木了,思維卻開始活躍,精神與靈魂開始清靜廣闊。

      就這樣,我在紙片上記下了一種現場的感覺:“三五間小木屋/潑濺出一兩點燈火/我小如一只螞蟻/今夜滯留在呼侖貝爾大草原中央/的一個無名小站/獨自承受凜冽孤獨但內心安寧!

      隨后,我感覺自己縮小成一個點,并由這個點開始去看世界,這一看就看出了很多平時所忽略的:“背后,站著猛虎般嚴酷的初冬寒夜/再背后,橫著一條清晰而空曠的馬路/再背后,是緩緩流淌的額爾古納河/在黑暗中它亮如一道白光/再背后,是一望無際的簡潔的白樺林/和枯寂明凈的蒼;囊/再背后,是低空靜靜閃爍的星星/和藍絨絨的溫柔的夜幕!

      最后,我所看到的使我大吃一驚:“再背后,是神居住的廣大的北方!贝_實,在那一瞬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神圣和廣大,從未有過的心滿意足和安詳平靜。那一瞬間,我感到超越了我自己,我的靈魂在上升。

      《南山吟》

      “我在一棵菩提樹下打坐/看見山,看見天,看見海/看見綠,看見白,看見藍/全在一個大境界里//坐到寂靜的深處,我抬頭看對面/看見一朵白云,從天空緩緩降落/云影投在山頭,一陣風來/又飄忽到了海面上/等我稍事默想,睜開眼睛/恍惚間又看見,白云從海面冉冉升起/正飄向山頂//如此一一循環往復,仿佛輪回的靈魂”

      三亞的南山半山腰有許多菩提樹,陽光燦爛時可以坐在樹下乘涼。菩提樹還有一個傳說,就是釋迦牟尼是在菩提樹下得道的。因此,關于菩提樹,人們難免有一些神秘的聯想。

      有一次,我到南山游覽,累了就坐在菩提樹下休息。那一天上午,陽光明媚,海面風平浪靜。山上、海上的天空都有大朵白云點綴,我就有一種聯想,覺得這些白云本身就是輪回的。

      確實,按物理學知識,白云是水蒸氣凝結而成,因此,海水蒸發產生水蒸氣,上升為云,云飄到山頂,而云化為雨水,又會落到海面,海上再生云……

      如此循環,與佛教中人的生死輪回很相似。而且,水、云的輪回這一意象很美。就這樣,我寫成了《南山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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