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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經之:深圳最適合做“現實學問”

    http://www.jchcpp.cn 2016年02月25日10:17 來源:深圳商報 魏沛娜
    ▲文藝美學家胡經之。▲文藝美學家胡經之。

      去年年底,知名文藝美學家胡經之可謂“雙喜臨門”。一是五卷本的皇皇巨著《胡經之文集》正式面世;二是被授予“廣東省優秀社會科學家”稱號。近日,深圳商報記者來到已屆83歲高齡的胡經之家中,聆聽這位“中國文藝美學教父”、深圳學術文化界的“拓荒者”暢述治學往事。

      胡經之最早提出發展文藝美學,率先開拓文藝美學,是我國文藝美學學科最重要的開拓者與創立者。1984年與知名學者樂黛云共同創辦深圳大學中文系,曾任系主任等職。其主編的《西方文藝理論名著教程》《西方文藝理論名著選編》是我國改革開放后影響較大的教材。著有《文藝美學》《文藝美學論》《中國古典文藝學》《胡經之文叢》以及《胡經之文集》(五卷)等。

      提倡文化美學并非否定文藝美學

      深圳商報《文化廣場》:大家都知道您在國內率先開拓文藝美學新學科,最早在北大設立文藝美學碩士專業方向。而您也是師承楊晦、朱光潛、宗白華等名家。您是在怎樣的機緣下從事文藝美學研究的?

      胡經之:我在北大的老師們當時是在美學并不很興盛的情況下研究美學的,他們當時并不能大張旗鼓地研究美學,直到周揚1958年來北大講課,那時大家才敢真正去研究美學。在此以前,無非就是個人興趣。首先我看了朱光潛的書,他講只有藝術才有美,大自然沒有美,于是我心里就犯嘀咕,疑惑為何大自然沒有美,所以我想看書,看看其他人怎么說。從1953年開始,我就看了很多“五四”以后的相關書籍,大概有二三十本,總沒解決心里的問題。等到周揚主動帶了邵荃麟、張光年、何其芳、林默涵、袁水拍五人來到北大,開設一系列“文學理論”講座,主題是“建設馬克思主義的美學”,我的研究興致就上來了。我首先從文藝美學著手?墒俏业呐d趣也不光在文學藝術上,我還對大自然、人文現象感興趣。所以我要進一步從美學觀點來看文化現象。最后我又回到年輕時的題目:大自然究竟有沒有美?現在還沒有哪一種美學理論解釋得很清楚,我還要繼續研究,下來可能還要繼續寫文章。

      深圳商報《文化廣場》:文藝美學在上世紀80年代作為一門新學科,當時您賦予了這門學科怎樣的內涵?

      胡經之:我當時提倡兩個東西:比較文藝學和文藝美學,文藝美學是一門新學科,以前美學和文藝學并沒發生聯系的,文藝學的重心是講文藝怎么為政治服務,所有的理論都是圍繞為政治服務展開,政治性很強。理論以抽象的方式來為政治服務。但是不是這樣呢?我覺得文學藝術不能只停留在這個層面。文學藝術還有其審美作用。文學藝術有它自己獨立的作用,可以為政治服務,也可以為其他方面服務,比如塑造人格精神世界,亦可以給人美的享受,我不反對從政治學、社會學、心理學來研究文學藝術,但不能缺少美學,而且比起其他藝術形式,文學藝術的審美作用更大。文學藝術要追求真善美,上世紀80年我提倡這點,大家都很擁護。此外,外國的東西我們也要學習,但是要把中國的跟外國的進行比較研究,這就是“國際視野,中國情懷”。

      深圳商報《文化廣場》:您來深圳以后,最明顯的就是倡導文化美學。從文藝美學到文化美學,經歷了一種怎樣的思考?

      胡經之:最早我是在廣州的《學術研究》上寫了文章,題目叫《走向文化美學》。接觸了很多國際文化現象之后,才覺得我們要面向現實,面向大眾文化,應該把我們的視野從文學擴展到文化。換言之,精英文化要研究,大眾文化也要研究,然后才能促使主流文化的發展。上世紀80年代中期,我率先將深圳大學中文系拓展成國際文化系。深圳大學的很多學院都是在這個基礎上產生的。傳播學院的前身是成立于1985年的深圳大學大眾傳播系,國際交流學院是從中文系里的對外漢語專業發展而來的。國際文化系成為深圳大學學科的增長點。那時深大文科只有中文系、外語系,F在的文學院又拓展為文史哲。

      需要注意的是,文化美學并不是要否定文藝美學。文藝美學對文學藝術還要做深入研究,但我認為不能只停留在文學藝術,應該有更寬的視野。文學藝術在文化里是比較核心的部分。后來,深圳成立了文藝評論家協會,我必須思考深圳的問題,必須面向深圳的現實,跟深圳的文化建設相結合。所以,我當深圳文藝評論家協會主席的時候,我都要求深圳的文學藝術家們應聯系深圳的現實來創作、研究。當時,文化研究已經興起,我希望把大眾文化、精英文化、主流文化能夠做綜合研究。實際上,我的文化美學思想是:大眾文化是一塊,精英文化不能丟,主流文化走前列,三者協調發展,良性互動。要有不同層次的文化互動,只有這樣,才能使中國文化良性發展。沒有不同層次的文化互動,就會走向單一化。

      深圳最適合搞的學問是“新精尖”

      深圳商報《文化廣場》:您和樂黛云先生在1984年創辦了深大中文系,剛開始是否已有較系統的創辦思路,還是直接就把北大的上課模式復制在深大?

      胡經之:上世紀80年初辦深圳大學時,錢穆的兒子錢遜就向時任清華大學副校長、深圳大學首任校長張維院士推薦了我、湯一介和樂黛云,創辦深圳大學中文系和國學研究所。我們的工作方式是半年在深圳,半年在北大。之所以請我們到深圳,張維講得很清楚,是要讓湯一介搞國學,但不能成立系,于是成立國學研究所。中文系由我和樂黛云創辦。張維明確講要發展新興學科,比較文學是新興學科,當時樂黛云還在美國研究比較文學,所以希望她回來搞。當時,我也提倡比較文藝學和文藝美學,路子較寬。我們確實也是這樣干的,把比較文學抬得很重要。說實話,最初幾年基本上是把北大的課照搬到深圳。因為我們還沒有深入研究,北大開什么課,在深圳就上現成的,把北大的老師請到深圳再講。我和樂黛云輪流來深圳半年。我們招的研究生在北大,也可以帶到深圳,還允許我們帶年輕教師到深大。章必功、郁龍余、景海峰、劉小楓都是我們帶來的。

      深圳商報《文化廣場》:湯一介和樂黛云后來都沒直接留在深大,而您選擇在此定居?梢哉務勗騿?

      胡經之:當時我還沒下決心要在深圳停留下來,那三年飛來飛去之后,我就感覺到深圳這個地方好,我已經60多歲了,我認為深圳的整體條件適合我居住。但是我已經到了這個年紀,到了深圳還是可以搞學術,很多研究是我在北大開始撰寫,然后在深圳整理定稿。比如我在北大上文藝美學,帶研究生,出的書基本上是在講義基礎上進行歸納,實際上這些工作是到深圳做的。因為深圳條件好,在深圳不用花很多精力在別的地方,可以集中精力搞學術,我也不參加很多活動,平時看電視,別的時間都搞學問,所以我的《文藝美學》著述是在深圳定稿的。

      深圳商報《文化廣場》:有不少學者也認為,深圳的環境氛圍并不適合做人文學術研究。不知您是怎么看的?

      胡經之:我剛來深圳的那一年,陳平原到北大讀博士生,是王瑤的第一屆博士生,我跟陳平原的老師吳宏聰相熟,所以陳平原就來看我,告知他要在北大研究清末民初的文學,即近代文學,我說研究這一段文學史當然要到北京,資料集中,讓他安心在這里讀書。而我也告訴他,我要到南方了,我搞的學問在北京可以做,在廣州也可以做,但其時講這話心里沒底,畢竟能不能搞,我也不知道。經過這么多年,我體會到在深圳搞學問最適合搞的是“新精尖”,面向現實的學問。

      簡言之,研究國際交流的新問題,深圳最好。我就要盯住深圳出現的新問題、疑難問題,因為變化太快,深圳出現的問題對全國有意義,先在深圳出現,過幾年在內地其他城市也出現了,大眾文化是這樣,環境問題也是如此。所以,上世紀90年代開始,我的學術重心已不是搞“大洋古”(即大項目、西方的、古典的),而是面向現實的新問題,我的學術事業是“國際視野,深圳情懷,解決現實問題”,希望把這三者統一起來。

      (深圳商報記者 魏沛娜 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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