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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揚:文學界我還是散兵游勇

    http://www.jchcpp.cn 2015年12月11日10:02 來源:燕趙晚報 黃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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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畫家推出首本散文集備受好評

      鐵揚:文學界我還是散兵游勇

      “散文是老人的藝術吧,有過那么多經歷,看了那么多,才能寫出這種節制、結實的文字!比涨爸嫾诣F揚的散文集《母親的大碗》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評論家謝有順這樣評價他的文章。記者在此向省內特別是石家莊讀者推薦該書,1935年生于趙縣的鐵揚,這次以文學的形式娓娓講述了他的人生與藝術世界,還以不少篇幅記載了趙縣往事。

     

      記者:有人說,如果鐵揚不當畫家,肯定是個不錯的作家。您是怎么開始寫作的?

      鐵揚:有一句常說的話,叫“歷史不能假定”。我是個興趣很廣泛的人,在大學學美術時,還曾申請轉校學交響樂指揮。那時我對音樂的興趣不低于繪畫,F在寫點文字,也是興趣使然。繪畫和文字都屬于形象思維,但有些敘事特點的故事,繪畫是畫不出的,要用文字表達。

      記者:您的文章很早就見諸《十月》、《人民文學》等知名報刊,為何到今年才推出第一本散文集?

      鐵揚:這幾年零零散散發表了點文字,但成書還要攢一攢吧。出這本書也是對自己這點文字能力的檢驗,給朋友們一點快樂,僅此而已。

      記者:《母親的大碗》中記述了很多您的故鄉趙縣往事,諸多細節展現了石家莊人都不了解的風土人情,您是怎么記得這么清楚的?

      鐵揚: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隨著年齡的增長,對過去的“老事”反而清楚起來,我能記住的一些故事,一些人,都具備兩個特點:一是他們的美德,美德中有時還有幽默、風趣甚至還有中國式的“狡黠”,這就有了一種文化內涵。二是從這故事中能發現我們民族的生存狀態,古今中外一切有價值的或文學或藝術都是因為有一個民族的生存狀態。

      記者:關于趙縣的故事還會講下去嗎?

      鐵揚:關于故鄉還有故事,肯定還會寫下去,但我要有個梳理過程,我贊成一位評論家的話,散文應該是老年人寫的,有了閱歷就有了生活積淀,尤其童年的一切,更給你留下過無法忘記的美好記憶。這記憶中哪怕是一些很微不足道的情節和故事,都能使你展開聯想和追問,這聯想和追問會伴你終生。那時我常常在房頂上看遠處的太行山,覺得縣城的城墻比太行山還要高,很使我不解。為什么城墻會比太行山高?村南有個廢棄的磚窯,我總想到王寶釧就住在里面,王寶釧和薛平貴的故事家喻戶曉。故鄉有個天主教堂,外國神父常常在院內散步,我常想他為什么要散步?下地干活兒不也是走路么……童年生活給我留下許多這樣的問題,有些我找到了答案,有些我終生也許找不到。后來我長大了,便有另外一些故事在腦子里一遍遍繚繞。由此可見,我所寫的人物不會到此為止,也不僅是那些“村事”,最近我又寫了一篇大散文,寫保定的一條胡同,因為我在那里住過,在那里我度過了少年時代,還有我的大學生活,也是我的一個生活寶庫。

      記者:前兩天在石家莊舉行的研討會上,省內外評論家和美術同行對您予以高度評價。還有人提及您的散文與‘荷花淀派’的關系,您怎么看?

      鐵揚:大家對于我這本小書的關注和給予它的熱鬧是我沒想到的,當然這也包括了老朋友的熱情,還有,人做一件事誰也不愿使它冷靜收場,對朋友給我的鼓勵十分感謝。至于有人提到我的散文和荷花淀派的關系,我說是沒關系的,這不是一個科學的論證,因為一個流派的出現是一個特定時代的產物,荷花淀派是上世紀早期以孫犁為首幾位作家的一種文學主張,他們有自己的題材,自己對生活的感悟,以及那個時代的文學語言的特征。時間久了,它已成為歷史,成為我國當代文學中的一朵浪花。我的寫作純屬有感而發的個人行為,再說我也不敢去攀哪家的“高枝”,在文學界我尚是一名散兵游勇。

      記者:您女兒鐵凝對您的寫作有何評價?

      鐵揚:目前我們父女都習慣于自己做自己的事,至于我這點文字,零散發表過的幾篇,也許鐵凝在雜志上看到過,但這次成書,鐵凝不知道我把書稿寄了出去。我是作為投稿寄給出版社,書出來后,我才送書給她的。我愿意以一個業余作者的身份自由投稿,人家看上就用,看不上就退給我。

      記者:您接受采訪時曾說目前是畫畫和寫作交替進行,時間怎么分配?

      鐵揚:我是一位畫家,寫作是業余的,大多時間還是在作畫,但寫作也是我的業余生活。

      記者:有媒體報道您還在寫小說,能否透露一下內容?

      鐵揚:想寫的不是一本,總也猶豫不定。我老家有位表叔,上世紀四十年代,從一個年輕農民,成了為外國牧師做飯的廚師,系著領花,做的一手好西餐。后來,故鄉趙縣解放,教會關閉,他跟牧師去了北京,北京解放,又去了成都,成都解放,牧師回國,他騎自行車(連騎帶扛吧),從成都回到老家趙縣,或許他就是我要寫的主人公吧。

      記者:很多人對您的 “炕·玉米地·紅柜”系列畫作印象深刻,現在的您在畫什么?

      鐵揚:除了老題材,還要揀自己有興趣的畫,我愿意旅行,旅行不是旅游,自己旅行就有了對一個異邦、異地從容地認識過程,這時寫生也就很有必要,也是一種積累。包括了地域的、文化的、民俗的,F在許多年輕畫家不注重這種積累是很可惜的。

      記者:鐵凝曾在散文中提到您自己做面包,還熱衷于收藏,但收藏的東西好像比較另類,包括碎瓷片、馬鞍?

      鐵揚:我的興趣很雜,在那個沒有面包的時代“研究”面包,現在雖然有了面包,我還在做,做自己喜歡吃的,買不到的。至于我的收藏,這里有誤傳,我收藏“土”物件。收藏過棒槌、搟面杖、織布梭,現在收藏農村掛在房梁上的木鉤子,拾柴火用的鋦子,一些村民自制自用的刀具,以及民間原汁原味的“雜項”,目前,木鉤子我就有上百個,有的已上百年。我從這里可以體驗到勞動的痕跡,有勞動痕跡的物件就有親切感,你把它們拿在手里,就會給你增加勞動的信心。

      記者:鐵凝曾在一些訪談中談到您對她的影響。您認為自己對鐵凝的影響大嗎?

      鐵揚:這里不能用影響大和小來回答,但一個家庭對子女的影響總是會有的。比如我建議她到農村插隊,是為了讓她去認識社會,認識中國農村,當時這對于一個初學寫作的青年是很有必要的。還有她早年讀書也是受到家中的藏書熏陶,我曾督促她讀過一些書,那是個書荒的年代,但我的書架上還“鬼鬼祟祟”地擺著契訶夫、羅曼·羅蘭、托爾斯泰什么的。讀唐詩,我督促她要背!度龂萘x》中那個“青梅煮酒論英雄”的章節,我家三代人都會背。此外,造型藝術對她也是有影響的,她也從中得到過補益吧。

      文學藝術是有高低之分的,也許鐵凝從那時就領略到了文學藝術的高低之分。當然,僅此還不能就是一位作家,她還要把有限的經歷拓展成無限,用超常的容量接納社會生活,找準自己對生活的角度。老作家對她的關心和關注,也使她受益匪淺,比如孫犁、冰心。

      記者:您不但自己事業有成,還培養出個大作家,在培養孩子方面有什么心得?

      鐵揚:成功永遠是相對的,我永遠不會認為我就是事業有成,我在勞作中尋找自己的不足,至于我能“培育出一個大作家”,就更荒誕,一個民族在一定歷史時期,出幾個作家,是有許多因素構成的,家庭是一個因素,還有社會的、時代的、加上自己的。

      【名片】

      鐵揚1935年生于河北省趙縣,1960年畢業于中央戲劇學院舞臺美術系,F為國家一級美術師、教授,中國美術家協會水彩畫藝術委員會副主任,中國藝術研究院特約研究員,全國美術大展評委,河北師范大學,河北科技大學等多所大學客座教授,河北畫院專業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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