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i id="uuuuu"></li>
    <li id="uuuuu"><tt id="uuuuu"></tt></li>
  • <li id="uuuuu"></li>
  • <li id="uuuuu"></li>
  • 中國作家網>> 訪談 >> 資訊 >> 正文

    祝勇:為讓更多人領略到故宮之美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9月18日10:05 來源:天津日報
      祝勇,上世紀60年代末生于沈陽,作家、學者、藝術學博士,現供職于北京故宮博物院。曾任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駐校藝術家。出版隨筆集《紙天堂》《辛亥年》《故宮的風花雪月》等,主創歷史文獻紀錄片《1405,鄭和下西洋》《利瑪竇》《我愛你,中國》《辛亥》等。  祝勇,上世紀60年代末生于沈陽,作家、學者、藝術學博士,現供職于北京故宮博物院。曾任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駐校藝術家。出版隨筆集《紙天堂》《辛亥年》《故宮的風花雪月》等,主創歷史文獻紀錄片《1405,鄭和下西洋》《利瑪竇》《我愛你,中國》《辛亥》等。

      印 象

      文字里的

      秘密花園

      作為故宮博物院90周年院慶的重要活動,被譽為下半年國內最重量級的展出——“石渠寶笈特展”于9月8日至11月8日在故宮舉行。供職于故宮博物院故宮學研究所的祝勇談到:“這次特展以《石渠寶笈》著錄書畫為主軸,詳細介紹作品的流傳經過、遞藏經歷,包括《伯遠帖》《展子虔遊春圖》《馮承素摹蘭亭帖卷》《寫生蛺蝶圖》《漁村小雪圖》《聽琴圖》《明宣宗行樂圖》這些家喻戶曉的書畫經典,這一次都要拿出來曬一曬,還有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五位皇帝的書畫作品,也是首次同場展出,假如錯過,就真算是過錯了!

      第一次見到祝勇先生,是不久前在天津舉辦的第十六屆百花文學獎頒獎活動中。祝勇和國內諸多文學名家一起走進圖書大廈,為讀者簽名售書。很多讀者早早排隊,捧著祝勇的散文集,專程等候心目中這位“散文男神”。

      的確,在讀者眼中,祝勇是十足的“男神”,無論顏值還是聲線,他的氣質形象與他筆下瑰麗的文字相得益彰,很是般配。難怪,在他與作家們走進南開園,進行“文化創意時代的文學”講座時,竟會引起學生粉絲的驚呼。

      祝勇精力十足,著述頗豐,從重大歷史題材紀錄片的策劃撰稿到藝術散文的寫作,從歷史小說的創作到浩如煙海的史料整理,他似乎就是一臺不知疲倦的“寫作永動機”。尤為難得的是,他的每一篇文字或如恢宏瀑布,或如涓流小溪,總能讓人在他的文章中感受到一種別樣情懷。

      有人說,祝勇的散文自成一派,因為文字優美,因為史料翔實,因為敘述巧妙,總之喜歡他散文的讀者能夠說出許多“因為”。其實,他的作品與眾不同之處在于:對文字的打磨和對史料的考證始終并肩而行。即便一部虛構的小說,也能讓讀者沉湎于作者對于史料的駕輕就熟的同時,在他所營造的文字“秘密花園”里,盡情跳入跳出。

      在今年的第十六屆百花文學獎評選中,祝勇的作品《永和九年的那場醉》榮獲百花文學散文獎,這部長篇散文最初發表在《十月》雜志上,作品用文字輾轉時空,追尋著王羲之《蘭亭序》跳越千年,重新審視這“一片字紙”,重新思考《蘭亭序》“像一個人一樣,經歷著成長、蛻變、新陳代謝的過程”。他在文中感懷故宮的蘭亭器物,尋找蘭亭拓本摹本,讓讀者跟隨他的筆觸,走進中國千年藝術長河,這正是祝勇散文的極美之處。

      如今,這一系列文章已經收集在他的散文新作《故宮的風花雪月》中,探尋故宮冷僻之地的新作《故宮的隱秘角落》也即將出版。寫作故宮、寫作歷史成為他的一種生活,對于讀者而言,暢游于他用文字繪出的“秘密花園”,也是一種閱讀的享受。

      收藏的真正價值在于文化血脈的傳承

      記者:您從出版社編輯到故宮學專家,從散文大家到紀錄片制作人,很多讀者和觀眾十分喜歡您的作品,也想了解您的學術經歷。

      祝勇:我不是專家,這并非謙詞,故宮學問如海,我不過是剛剛入門而已。于我來說,故宮是我一生的學校,我能在這里一生學習,是我的幸運。我1990年大學畢業,到一家出版社工作,此間開始寫作,作品主要是關于傳統文化和知識分子命運。2002年離開出版社,被北京作協聘為合同制作家,寫了《舊宮殿》等一些以故宮為題材的作品。2006年到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做駐校藝術家。2007年回國,次年師從劉夢溪先生攻讀藝術學博士學位,又回到傳統文化。2011年進入故宮博物院工作,只有短短幾年。當然從關注故宮和以故宮為寫作題材算起,時間更長些。到故宮以后,我最深的感受是:來得太晚了,此前的生命,浪費得太多了。

      記者:故宮在您的寫作中是一個重要主題,請談談故宮在您心中是怎樣一個位置?您如何看待故宮?

      祝勇:我曾經在我的作品——比如《舊宮殿》《故宮記》里,把紫禁城定性為極權主義建筑,它的建筑設計體現的是中央集權的意識形態。但我們看故宮,不能只有一個角度。比如在古代中國,沒有藝術博物館,所以藝術的搜集、保存、流傳,士大夫是一個渠道,像宋代趙明誠(著名詞人李清照的丈夫)、歐陽修、李公麟,明代馮夢楨、董其昌,清代阮元、端方等。當時不叫收藏家,那些以前朝青銅器、碑石為收藏對象的,被稱為金石學家。金是指金文,即青銅器上的銘文;石是指石鼓文和碑刻。他們不像今天的收藏家,為藏而藏,或者作為一種投資手段,他們大多是為研究、創作而藏,所以中國古代的收藏家(金石學家)都是大學問家,兼通文字學、歷史、書法、文學、圖書學等學問,不像今天的收藏家,只關注文物值多少錢。順便說一句,電視里有許多鑒寶類節目,藏寶者持寶上來,鑒定專家的回答往往只有兩條:一,真假;二,值多少錢。這對于當代收藏是一種誤導。收藏的真正價值在于文化血脈的傳承,不能以金錢衡量。

      另一個渠道是皇家,而且是最重要的渠道,皇權至高無上,皇帝的收藏可以運用政府資源。在《故宮的風花雪月——破譯古典書畫的生命密碼》這本書里,我講到唐太宗李世民對東晉王羲之《蘭亭序》真跡朝思暮想,最終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它,死后還把它帶到墳墓。這是古代皇帝玩兒收藏的一個典型案例。宋代宋徽宗、清代乾隆都是大收藏家,他們收藏的書畫名品,分別記錄在《宣和書譜》《宣和畫譜》和《石渠寶笈》里。

      盡管歷代皇室收藏藝術品只為他們自己欣賞,并不知道很多年后,這些文物會匯聚成一座公眾的博物院,但他們在客觀上起到了文化傳承的作用。清朝晚期割地賠款為人詬病,但其實清朝對中國文化的貢獻是很大的。其中包括《四庫全書》的編訂、我們民族精美書畫器物的收藏傳承,以及它創造了中國歷史上第二大版圖(僅次于元朝),全盛時期的清朝疆域廣達1300萬平方公里。因此,對于皇權,簡單的批判和簡單的歌頌都是片面的,我們應該用更多元的目光去打量它。

      記者:作為藝術史的研究者,您曾經說過您眼中故宮的藝術品是活的。

      祝勇:在我看來,文物和人一樣,是有生命的,有情感、有呼吸、有記憶。面對一件文物,我從來不把它當作一件死物,而是與它對話。它是經歷了無數坎坷沉浮、無數命運轉折之后出現在我面前的,它會把它的傳奇一一講述給我們。

      故宮學是門綜合性學科

      記者:您的作品有時很難用文體來歸類,比如《故宮的風花雪月》給讀者的感覺既是一本專業讀物,也是一部文學作品,是“藝術散文”,請您談談這部作品的創作過程。

      祝勇:首先是故宮收藏的大量書畫藝術品給了我寫作的沖動。最先寫的是《永和九年的那場醉》,在2011年年底“蘭亭特展”后就動筆了,但寫得不順利,放下了。過了大半年,依然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又撿起來接著寫?赡苁轻j釀得久了,這一下寫順了。心里有了點兒把握,我就給寧肯打電話,他是我的好朋友,是很優秀的作家,《十月》雜志副主編,我問他能不能在《十月》上開散文專欄。那是2012年秋天,剛好要準備第二年的稿件。寧肯與主持刊物的陳東捷商量,東捷也認為,《十月》這幾年小說比較強,散文抓得不夠,同意我開專欄。這樣我就沒有退路了,必須寫下去,而且必須寫好。當時并沒有存貨,是寫一期發一期。我冒險不要緊,還要拉著《十月》陪綁,現在回想起來,十分感謝東捷、寧肯的膽量。當然,這一份膽量里,有信任在。但無論怎樣,在《十月》這樣有影響力的文學雜志上開專欄還是有壓力的。還好,這一年(2013年)挺過來了,反響不錯,還獲了好幾個獎項。年底結集出書,就水到渠成了。第二年,也就是2014年接著干,就有了《故宮的隱秘角落》這個專欄,又堅持一年,最近交給中信出版社,也要出版了。

      記者:在《故宮的風花雪月》中,您重新解讀了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顧閎中的《韓熙載夜宴圖》等被世人熟悉的經典,您如何將自己解讀的視角做到與眾不同?

      祝勇:故宮博物院不乏書畫研究和鑒定的名家,像徐邦達、劉九庵等,但在嚴謹的學術體系之外,我覺得還需要一種更個人化的、內心化的表達,讓故宮深藏不露的美被更多的人領略和體會。我不是學藝術史的,對技法、鑒定一竅不通,我是學藝術學的,側重于闡釋,又寫散文多年,所以寫故宮書畫,我更愿意在藝術的感性美之上,疊加理性的光澤,在書中我不糾纏于技法,而更多地對那些人、那些時代進行追問,不局限于藝術,而是向思想深處切入,許多內容,我想是會引發人們思考的。有人說:“如果可以把一幅名畫比喻為露在海面上的冰山一角的話,那么海面就是畫家本人以及畫家所生活的社會,而冰山隱藏在海面之下的龐大身軀……才是令我興趣盎然并在這本書里著力描摹與分析的東西!睂Υ宋疑钣型。我把這當作一次與古人進行心靈對話的機會,所以寫出來的文字定然是貼心的,也表現出某種思想的力度。

      記者:很多讀者十分期待您下一部作品《故宮的隱秘角落》,據說您在書中為讀者介紹了很多故宮從未開放的“神秘地帶”。

      祝勇:剛才說到在《十月》雜志開《故宮的風花雪月》專欄之后,興猶未盡,2014年又開《故宮的隱秘角落》專欄。在我眼中,任何物質性存在的背后,都是人的存在。所以我們寫歷史,寫文物,不能由物到物,而應由物及人,“以人為本”。所有的存在中,人是最大的存在,假如不涉及人,我們的寫作最多會成為對物質的說明介紹,成為“說明文”。我做紀錄片也是這樣,尤其是涉及歷史文化遺產時,不愿意把它們當成純物質的存在,拍一大堆明信片式的鏡頭,而更關心人與建筑的關系——這些建筑里住過什么樣的人,他們有怎樣的情感,怎樣的命運。

      在故宮工作,我覺得有義務講述宮殿里生活過的人,講述宮殿在多大程度上擺布和控制了他們的命運。實際上,游客對此是感興趣的,常有游客問我:甄嬛住哪兒?小燕子住哪兒?故宮里真有慈寧宮嗎?許多旅行社導游都在忽悠和誤導游客,因此需要更專業、更生動的講述。

      我想,這也應該是宮殿研究的一部分。在故宮,許多研究應該是跨學科的,不能簡單地分成建筑史、宮廷史、服飾史。專門研究是重要的,但打破學問的壁壘,用更大的眼光觀照它們更重要。所以,我們的前院長鄭欣淼先生創建了“故宮學”,指出“故宮學”要“把這些基礎研究整合起來,統一在一個內在的邏輯之中”,因此,“故宮學很顯然是綜合性學科”。

      寫作就像在沙漠中尋找泉水

      記者:您集作家、學者、紀錄片工作者、藝術學博士于一身,您如何給自己定位?寫作、學術研究和紀錄片創作這三者有怎樣的內在關系?

      祝勇:我喜歡這種身份的轉換,轉換帶來間離感,讓我不會在一成不變的寫作中喪失激情。但這種間離感要適當,不能相距萬里,風馬牛不相及。我的寫作、學術研究和紀錄片創作,都以歷史為對象,只是使用三種不同的方法而已。

      記者:您如何看待寫作過程中史實與虛構的關系?如何將史實資料融合到文學創作中?

      祝勇:現在不是說要“講好中國故事”嗎?我也感到,對于自身的歷史,中國人沒有外國人講得好,這是需要反思的。歷史本身不乏戲劇性和感染力,歷史是真正的戲劇大師,歷史的戲劇性已經擺在那里,不需要我們再去虛構了,只要把歷史中深藏的戲劇性挖掘出來就夠了。只不過我們的歷史敘述,習慣于把歷史條理化、模塊化,太宏觀,太空洞,太古板,失去了歷史的生命感,失去了歷史本身的肌理和溫度,一二三四,開中藥鋪,缺乏細節,缺乏震撼人心的力量。

      所以,我在看史料的時候特別注意細節,在《明實錄》《清實錄》、皇帝御批、大量筆記中,尋找歷史細節就像大海撈針,因為大量細節都是與我的敘述無關的,不能用,讀史料需要極大耐心,一旦找到,欣喜若狂。一個細節,有時勝過千言萬語,能夠穿透人心,我會把這樣的細節,用在自己的作品里。當然,首先要有一個大的歷史觀,否則,所有的細節都是雞零狗碎。

      學術是基礎,寫作是在學術基礎上的個人化表達,但表達的藝術化,不能傷害可信性。也可以有一己之見,比如我在《故宮的風花雪月》中寫到《韓熙載夜宴圖》,對“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一層一層的窺視關系進行了分析(見《韓熙載,最后的晚餐》一文),這種分析是我個人的,但不能是主觀性的演繹,也不能是毫無根據的瞎猜。至于紀錄片,則是在歷史敘述中發揮影像魅力,讓歷史變得更直觀,彌補文字的不足。

      記者:您的《舊宮殿》等作品的跨文體寫作最令讀者驚喜,這種創作上的“創意”從何而來?

      祝勇:寫作要有創造性,但創造性不是從天而降的,而是在寫作過程中產生的。寫作就像在沙漠中找泉水,跋涉萬里,不一定找得到,但不找肯定沒有。寫是前提,一個人的創造力會在這個過程中被激活,而不是相反,守株待兔,坐等創造力到來,那樣的話,它一百年也不會到來。

      祝勇說  紫禁城之美,美在不同建筑之間的呼應關系

      早在1971年我就參觀過故宮。那一年我3歲,家住沈陽,父母帶我來北京,在天安門前照了相,又參觀了故宮,也在故宮照了相。后來進故宮工作,查看院史,才知道那一年是故宮博物院的重要一年。1966年8月18日,紅衛兵要闖入故宮破“四舊”,周恩來當晚召開會議,故宮從此關閉。紅衛兵沖不進去,就把神武門上“故宮博物院”牌匾換上了一個新的牌匾,上寫“血淚宮”三個大字。1971年,造反的浪潮早已平息,7月5日,故宮博物院重新開放。自故宮博物院1925年成立,至今90周年,只有這5年關閉過,即使在日本占領北平期間,仍然在開放。但我們要感謝這閉館的5年,因為周恩來的一紙命令,讓故宮躲過一劫。今天我們在神武門上見到的“故宮博物院”牌匾,就是郭沫若在1971年寫成,放大刻上去的。

      因此,我在那個夏天游歷故宮,就有了歷史性的意義——我應當是故宮重新開放后的第一批游客之一,只是除了幾張黑白照片,腦海里什么印跡也沒有。

      20世紀80年代,我來北京上大學,去過故宮,那時故宮的游客不像今天這么多。當時我很驚嘆,每座門都是一個取景框。走上太和門時,透過太和門,可以看見太和殿的一部分。我一步步往上走,太和門裁出來的那個部分也隨之移動,像電影一樣。紫禁城之美,并不在于某一座單體建筑,而是美在不同建筑之間的呼應關系。

      北京故宮是一個完整的歷史空間。故宮是中國現存規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皇家宮殿建筑群,它的面積,分別是法國盧浮宮的4倍,凡爾賽宮的10倍,英國白金漢宮的10倍,俄國圣彼得堡冬宮的9倍。中國歷史上有許多有名的宮殿,像秦代阿房宮,漢代未央宮,唐代大明宮,宋代汴梁皇宮等,都很恢宏壯麗,可惜都沒有留下來,只有遺址在。假如以前朝代的“故宮”還在,北京故宮想必就無法專美于國人了。比如唐代大明宮,規模比北京故宮還要大,占地面積是北京故宮的4.5倍,被稱為千宮之宮、東方圣殿?上Т竺鲗m只留在文字里。假如還在,這座唐式風格建筑群,色彩沉著、大氣粗樸,一定比雕飾繁復、大紅大綠的清代皇宮更加威武和壯麗。

      北京故宮沒有在歷史中灰飛煙滅,這是歷史的恩典。但北京故宮也經歷了許多劫數,比如朱棣建成紫禁城不久,三大殿就被大火燒毀,讓朱棣認為自己是受到了天譴。明末李自成殺入北京,殺進金鑾殿,敗亡時,也一把火燒了紫禁城,所幸沒有完全燒毀,清代入主紫禁城后,許多建筑都要重建,太和殿花了幾十年的工夫,一直到康熙三十四年(公元1695年)才重新建好,規模也只是原來的幾分之一。

      所以我說,它還是一個歷史空間。它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像芯片一樣,貯存著無數的歷史信息。我最近寫《故宮的隱秘角落》,表面上是寫建筑,實際上是寫建筑里容納的歷史。故宮幾乎每一座宮殿,都可以打通明清的歷史。

      本報記者 鄭長寧 實習生 徐雪霏 攝影 王鋼

    網友評論

    留言板 電話:010-65389115 關閉

    專 題

    網上學術論壇

    網上期刊社

    博 客

    網絡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