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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憶溈:“漢語的潛能與魅力, 讓我發動了‘重寫的革命’”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9月15日07:54 來源:深圳特區報 鐘潤生

      深圳作家薛憶溈今年出版6部作品,其中不停重寫、出版舊作讓他成為文壇獨特的現象——

      “漢語的潛能與魅力, 讓我發動了‘重寫的革命’”

    薛憶溈在講座中。薛憶溈在講座中。

      上周五,客居加拿大生活、寫作的深圳作家薛憶溈,現身深圳中心書城“深圳晚八點”,與讀者分享他近期出版的新作,梳理自己的寫作歷程,并在活動結束后饒有興致接受本報記者獨家采訪,談論他的文學怪癖:重寫自己的作品。

      談新書:“今年是我的出版年”

      “今年是我的出版年!毖洔颗e著兩本新書,對記者說。這兩本新書均由華東師大出版社出版,一本是中篇小說集《十二月三十一日》,一本是隨筆集《薛憶溈對話薛憶溈:“異類”的文學之路》!斑有幾本小說集,北京的三聯出版社正在印制中,我今年有6本新書上市!

      中篇小說集《十二月三十一日》,包括重寫的《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和新創作的《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兩個中篇,以及另外一個中篇的內容選錄!耙惶斓降子卸嚅L?一天又可以承載怎樣的時間節點與歷史內容?在時間的流逝與空間的穿越中,主人公X經歷了極為豐富的一天,這一天如此漫長而特別、神奇而悲傷!毖洔空f這三個中篇小說,看上去是寫了普通的一天,其實他的野心很大,是想通過這三個普通日子,書寫中國三十年的變化,以及在個人成長中烙下的痕印,并且回答一個注定沒有答案的問題:“命運的安排,到底是出于偶然還是出于宿命?”

      隨筆集《薛憶溈對話薛憶溈:“異類”的文學之路》,則非常有趣。整本書搜集了這10多年來媒體對他的采訪報道文章。但為什么要單獨署名“薛憶溈”呢?薛憶溈說了他的理由:“我于上個世紀的最后一年,也就是處女作發表十二年之后,開始接受關于文學的采訪,至今已經有將近十六年‘被采’的經歷。我的大部分訪談都是根據文化記者提供的采訪提綱‘寫’成的,也就是說,它們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書面文字。為了文本的連貫、清晰和全面,我還經常會需要增減采訪提綱的內容,調整采訪提綱的結構,甚至潤色采訪提綱的語言,以增加問題與回答之間的張力。因此,我一直將這一部分訪談視為是自己的‘作品’。它們的完成過程與我其他作品的創作過程有不少的相似之處。收集在這里的訪談作品大都是我的‘原作’,與媒體上經過刪節和編輯之后發表的版本有程度不一的出入!毖洔客粗剡@本書,他說,這些“作品”不僅是他個人文學道路上的坐標,也為一代人充滿理想主義色彩的精神追求提供了見證。在整理這些訪談作品的過程中,他還是忍不住會不斷責問自己:為什么要如此孤獨?為什么要如此抗爭?為什么要如此殫精竭慮?為什么要如此含辛茹苦?

      談重寫:“發現了漢語的潛能”

      薛憶溈有一個被一用再用的標簽:中國當代文學迷人的異類。異類在哪里?重寫是一個例證。許多作家,尤其是在成名之后,總是希望有新作不斷出版,往往會把目標定在“下一部”新作上。但到了薛憶溈這里,他卻一再回到過去,重寫舊作。是什么促使他對舊作進行“重寫”,發動了一場已經引起了廣泛關注的“重寫”的革命?是覺得以前寫得幼稚?重寫是重寫哪些部分?是全部推倒,還是填補更多的細節?

      面對記者的提問,薛憶溈是這么回答的:“對漢語最新的感覺和對自己一貫的懷疑讓我啟動了自己寫作道路上最瘋狂的工程:對自己的作品發動‘重寫的革命’。從2010年到2015年,我用5年的時間重寫了自己幾乎全部的文學作品。這應該算是瘋狂的文學舉動!

      薛憶溈重寫的原因不是故事、不是題材,是因為語言。薛憶溈說:“在2009年前后,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漢語的感覺發生了很大或者說根本性的變化。我清晰地發現了漢語邏輯表達的潛力,漢語呈現細節的潛力以及漢語精準地指稱事物和情緒的潛力。帶著對語言新的感覺去重讀自己的舊作,包括《出租車司機》那種被評論家稱為‘不能再做任何增減’的作品,我馬上就發現了許多的瑕疵和疏漏。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近乎病態的完美主義者。這種發現立刻讓我產生了強烈的生理和心理反應,甚至可以說產生了很深的負疚感和犯罪感!貙懙母锩褪沁@樣開始的!

      對于普通讀者來說,“語言”的魅力與奧秘是很難說清楚的一個概念。但對于作家來說,語言是征服讀者的武器之一。薛憶溈對這門武器,非常敏感。他說,很長一段時間,他對漢語的表現力一直沒有什么信心。但是,在“重寫”的過程中,在與語言進行的一場一場格斗甚至肉搏中,他對漢語有了很深的認識。他發現了漢語很多的潛能與魅力,比如它平實的邏輯性和思辨性,比如它表達細膩和脆弱情感的能力,而這些都是許多人認為漢語相對薄弱甚至缺乏的。

      “‘重寫’,是我的必經之路!毖洔空f,“從嚴格的意義上說,它是我對自己的救治。不經過這樣的自我救治,我就不可能再往前走。說實話,我一開始并沒有意識到這場革命會如此持久又如此暴烈。整個的‘重寫’從2009年底開始,到今年年初基本結束,持續了五年多的時間,幾乎涵蓋了我在2010年之前發表的所有作品!

      談文學之路:“專注讓我高潮迭起”

      到底是什么東西讓薛憶溈對寫作、對文學有如此的耐心和毅力?這個問題可能是解讀薛憶溈和他的寫作的一把“鑰匙”。這把“鑰匙”的“密碼”就是他的寫作歷程。

      1987年8月,一位從沒有發表過作品的作者名字出現在《作家》雜志的頭條位置。這貿然的出現后來被評論家當成是“薛憶溈”跨入中國當代文學版圖的標志。薛憶溈說:“充滿青春期反叛情緒的中篇小說《睡星》于1986年1月在北京航空學院的一間教室里完成。它也是我在母校完成的最后的作品!端恰返闹魅斯且晃荒贻p的藝術家,他用詩歌來接近內心,他用沉睡來逃避世界!端恰方洑v了一年半的時間,周游了4家編輯部之后才得以出版。它讓我經受了文學道路上第一次全面的心理和體能測驗。我說過‘文學是最艱難的人生冒險’。與文學定約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與貧窮、寂寞、絕望、羞辱和瘋狂定約。處女作的命運就揭示了這嚴酷的真理,這無疑是寫作者的大幸!

      《睡星》激勵了薛憶溈的創作熱情。到1991年,他的作品已經開始在《收獲》《花城》以及臺灣的《聯合文學》等刊物上出現,一篇很短的作品還獲得了《聯合報》的文學獎。這本來是極為理想的起點,不料變成了注定的終點。他的文學道路因此出現了第一次中斷。這是長達5年的中斷!拔摇胤怠膶W的征程始于1996年,很快收復了《收獲》和《花城》等‘失地’,還贏得了更為廣闊的表現空間。這時候,喧囂開始向我逼近,虛榮也開始向我逼近。我又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出國、‘背井離鄉’,走向異域的迷宮。在國外,遠離母語,感受母語。有一天,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漢語的感覺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我才恍然大悟,這就是文學與我的約會!

      在重寫的同時,新作也絡繹不絕。最近這4年,薛憶溈說自己用不可理喻的創造力見證了自己與文學之約。2012年,薛憶溈同時出版了6部作品。接著是2013年出版了包括“深圳人”系列小說《出租車司機》在內的三部和2014年包括長篇小說《空巢》在內的兩部。而今年,薛憶溈有6部作品出版。

      “我曾經戲稱‘孤陋寡聞’是自己這些年在創作上高潮迭起的原因。嚴肅地說,應該是‘專注’!毖洔空f,他這些年一直過著最簡單的生活:沒有手機、沒有微信、沒有應酬、沒有飯局、沒有股票……“我很清楚是神圣的文學之約將我帶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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