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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界有個武林女杰

    http://www.jchcpp.cn 2015年09月10日11:11 來源:現代快報 鄭文靜

      黃蓓佳和孩子們在一起  黃蓓佳和孩子們在一起

      作品連續兩屆入圍茅獎,“兒童文學作家”黃蓓佳創作的成人文學同樣精彩

      黃蓓佳是一個獨特的存在,始終努力為兩個人群寫作。她是著名的兒童文學作家,幾乎拿下了國內所有重要的兒童文學獎項;她筆下的成人文學也一直口碑頗佳,連續兩屆入圍茅盾文學獎。蘇童曾這樣描繪過黃蓓佳的寫作形象:“她有點像武林女杰,一出山就引起眾人喝彩,風姿卓越地享譽文壇;眾人看她手里的配備,也是極端的奇特:一手小心地提著少兒文學嬌氣的小花籃,從小花籃里抽出來一把刀,是磨得很亮的大刀,它被用來主攻成人文學……”

      作為活躍文壇40多年的著名作家,黃蓓佳做到了同時寫出成人世界的殘酷和兒童世界的純凈,這充分顯示了她在寫作上的游刃有余。

      現代快報記者 鄭文靜

      對我來說最開心的不是獲獎

      2011年,黃蓓佳憑借長篇《所有的》入圍第八屆茅獎,那一屆最終是畢飛宇登頂,為江蘇實現了零的突破,然而很少有讀者知道,那一屆,黃蓓佳也入圍前20名,與獲獎咫尺之遙。2015年,黃蓓佳再次憑借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家人們》入圍茅獎,雖然還是沒能獲獎,但連續兩屆入圍這樣的強大實力,已經讓很多之前將她界定為“兒童文學作家”的讀者,看到了她在成人文學上的實力。

      對此,黃蓓佳有些無奈:“很多人把我看作是兒童文學作家,可能是因為我這些年兒童文學寫得更多,得獎多,影響大,F在的成年人很少看文學作品,家里孩子看,大人跟著看了,才知道有這么一個作者,就認為我是寫兒童文學的!

      有文學評論家認為,正是因為黃蓓佳在兒童文學上拿到了非常多的大獎,所以影響了茅獎的最終評選,不過黃蓓佳并不在意,“對我來說最開心的不是獲獎,而是小讀者們給我的反饋。我特別享受每次走進校園去做活動,請讀過我書的小讀者舉手,孩子們都呼啦啦舉起小手,像一片小森林。孩子們還會給我寫信,說‘我們喜歡你’這樣童稚的話語。我享受到了很多成人文學作家沒有享受到的快樂。如今還有多少成年讀者會給作家寫信呢?”

      我寫殘酷,但寫不了惡

      記者:《家人們》是您的最新長篇,據說也是最好的一部長篇?

      黃蓓佳:文學評論圈的朋友們有這樣的評價,我自己也這么想。這本書里的人性和社會性是我寫過最透徹的。

      記者:有讀者評價說這部作品借羅喬兩家的悲歡離合、陰差陽錯來折射家國變化,展示了中國式婚姻的困惑和裂變,這是您當初寫作的初衷嗎?

      黃蓓佳:《家人們》展示了一個家庭幾代人的恩怨。母親楊云和父親羅家園的婚姻,烙上了特殊時代的傷痕。作為親兄弟的羅想農、羅衛星,又有著大相徑庭的人生抉擇和情感生活。

      它其實是一部社會小說。但長篇小說因為容量巨大,內容中免不了展示愛情和婚姻;橐鲞@東西,猛一看是個人的,其實折射的是社會。中國人更特殊,首先是社會的人,其次才是個體的人。

      記者:看完這部小說心里悶悶的,一定要寫得這么苦嗎?

      黃蓓佳:《家人們》不是寫婚姻的美好,我不太喜歡太甜的東西。每個人都是社會的,兩個人代表的是這個時代、這個社會,是更廣大的世界;橐鍪艿缴鐣挠绊,受時代的影響更多,有時候是非常無奈的。

      我認為婚姻中有很多殘酷的東西,把這種殘酷寫出來更有力量。我寫殘酷,但寫不了惡,惡和殘酷還是兩碼事。

      嘗試兒童文學緣于對寫作的迷茫

      記者:您在文學上特別早慧,17歲就開始發表作品,1977年考入北大中文系,作為恢復高考后的第一屆大學生,上學期間就發表了很多作品。

      黃蓓佳:少年時我因為家庭出身不好,在學校里抬不起頭,就特別盼望考試,因為好成績能夠讓老師和同學另眼相看。1977年恢復高考時我還在農場勞動,沒有復習資料,也沒有時間。只能蒙頭自己復習。還好考得不錯,我的高考作文《苦戰》后來發表在好幾家報刊上,其中的《山西青年》雜志給我寄來了我生平第一筆稿費。

      記者:作為一個有些名氣的文學青年,為什么會在北大期間開始寫兒童文學?

      黃蓓佳:剛進北大寫過不少反映大學生活的故事,中篇《請和我同行》發表在《收獲》雜志上,很多讀者到現在還喜歡。但隨著國外文學逐漸開放引入出版,再加上傷痕文學開始出現,北大很多文學愛好者都開始迷茫:原來文學還可以這么寫?究竟文學應該怎么寫?我找不到解釋,就開始嘗試寫兒童文學。

      記者:是不是好多讀者都跟您說過“我是看您的書長大的”?

      黃蓓佳:對,這一點特別可愛。我其實1973年就寫了兒童文學的處女座《他們長大了》發表在報紙上,北大期間又給《少年文藝》寫了不少稿子,那時候這本刊物的小讀者特別多,所以至今我出去還經常碰到四五十歲的人跟我說小時候看過我的文章。

      我更喜歡自己的成人文學作品

      記者:您有十幾年的斷檔是沒有寫過兒童文學的?

      黃蓓佳:是的,北大畢業后逐漸走出了對“文學應該怎么寫”的困惑,就把兒童文學放下了,一放就是15年。直到1996年,女兒小升初競爭激烈,我感慨地寫出了一部《我要做好孩子》,沒想到一下子走紅了,不光在當年得了很多大獎,家長、小孩、老師也都喜歡這部作品,15年過去了,這部作品仍然被各地列為學校閱讀課的必讀書目。之后也就不能回頭了,一部部接著寫。

      記者:之后您就開始兼顧成人文學和兒童文學了,兩種一起寫很難嗎?

      黃蓓佳:其實近些年,我基本上是一年寫兒童文學,一年寫成人文學,輪流進行。兩種沒辦法兼顧,兒童文學的基調是輕松明亮的,而成人文學的基調是沉重的,會讓我寫得跳不出來。兩種完全不同的寫作體驗,心境完全不一樣。成人文學我更喜歡,因為放得開,讀者是成年人,所以想怎么寫就怎么寫。兒童文學要考慮語言故事能不能為兒童讀者所接受。

      家人們

      

      □黃蓓佳

      從小到大,羅想農一直是一個感覺超群的人,能夠準確地判斷出事物走向的人。他在人生的很多關口都有預感。比如二十歲那年,他挑著一擔碎磚走在良種場的江堤上,被盛夏中午的太陽曬成一只紅頭赤臉的蝦米,眼看著前面的道路蜿蜒曲折永無盡頭時,忽然聽見父親在堤下江水邊大喊救命,他猛一抬頭,發現場黨委書記袁大頭的獨生子袁清白正在慢慢地沒入江水之中,他的心里忽然一個激凌,好像一道閃電在頭頂撕開,金燦燦地鋪出一條引領靈魂之路,他毫不猶豫扔下擔子,沖下江堤,撲進急流,頂起了那個奄奄一息的孩子。

      那年他被農場推薦上了大學。他的父親羅家園當時是下放在農場的走資派。母親楊云是獸醫,臭老九,只會跟良種場的種豬們打交道,靈魂和身體都散發著豬屎臭。幸運之神居然越過無數人的頭頂,降落到他的肩上,人們都覺得詫異?闪_想農在望向江水的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的機會來臨,他果斷地抓住機會,完成了生命中的一躍。

      個人簡介——

      黃蓓佳,曾任江蘇省作家協會創作室主任,副主席、書記處書記,F為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夜夜狂歡》、《目光一樣透明》、《派克式左輪》等,中短篇作品集《在水邊》、《這一瞬間如此輝煌》、《玫瑰房間》等,以及散文隨筆集《窗口風景》、《生命激蕩的印痕》、《片斷》等。兒童文學作品主要有長篇《我要做好孩子》、《今天我是升旗手》、《我飛了》、《親親我的媽媽》等。曾獲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中國出版政府獎、全國“五個一”工程獎、國家優秀兒童文學圖書獎等多個獎項。多部作品被改編為影視劇或戲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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