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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實秋譯莎翁,是被逼出來的?

    http://www.jchcpp.cn 2016年04月22日17:03 來源:北京晚報 唐山

      “你是一個到處發難的人,只要你一開口,下文的熱鬧是不成問題的!边@是徐志摩對梁實秋的評價。

      提起梁實秋,人們馬上會想到他和魯迅之間長達8年的“筆戰”,但那只是梁一生“辯駁問難”中的一部分。梁和胡適、郭沫若、林語堂、鄭振鐸等都曾公開爭論,甚至憨厚如老舍,亦曾撰文批評梁實秋“或因一時逞才,蔑視一切,暫忘團結之重要,獨蹈文人相輕之陋習”。

      上世紀30年代,左翼作家集體炮轟新月派文藝理論,其實只針對梁實秋一人,梁曾說:“我是獨力作戰,新月的朋友并沒有一個人挺身出來支持我!

      回看梁實秋一生創作,精品寥寥,給人吵架太多、影響創作之感,然而,也正因吵架負氣,才將梁實秋逼上翻譯莎士比亞全集之路,1970年,梁獨力完成此文化工程,成為中國第一人(此前朱生豪曾翻譯全集,但未完成),使他跨入大師行列。

      敗成罵戰,敗也罵戰,寫照梁實秋的一生。

      挨了胡適一悶棍

      梁實秋本名梁治華,1903年生于北京,祖籍浙江余杭。1915年考入清華學校,1920年12月,梁與同學組織“小說研究社”,引起年長一級的聞一多關注。1921年11月20日,朱湘、孫大雨、饒孟侃等也加入進來,更名為“清華文學社”,聞一多任書記,梁實秋為干事。在給顧毓琇的信中,聞一多寫道:“得與詩人梁實秋締交,真喜出望外!

      當時詩壇被胡適、俞平伯、康白情等把持,而梁實秋寫了《〈冬夜〉評》,對俞平伯詩集《冬夜》中“被窩暖暖的,人兒遠遠的”等痛加嘲罵。文章投給《晨報副刊》,孫伏園置之不理,梁便將相關評論結集出版(書名為《〈冬夜〉〈草兒〉評論》,由梁父花錢印成)。很快,鄭振鐸撰文批評說“只看他們的主張,已很可以使人駭異了”,胡適亦加入進來,他舉梁實秋所推崇的聞一多詩句“他們的笑聲有時竟覺得/像坍碎了一座琉璃寶塔一般”,稱比喻應用已知喻未知,哪能“拿一件大家不知道的事情來比喻人人都知道的笑”,最要命的,是胡適竟在文末署以“哈”,充作筆名。這一“哈”,讓梁實秋“這口悶氣至今抑在心里”、“每一想起來,輒憤迫得戰栗”,乃至“只希望我們黃胄之裔少出幾個‘哈’先生”。

      然而,梁實秋卻從未公開反擊,反而認為這位“哈”先生“絕不會是胡先生(胡適),胡先生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

      不久,梁實秋通過同學吳景超結識了胡適。

      成了“績溪女婿”

      1923年,梁實秋赴美留學,1926年7月歸國,加入新月派。1927年初梁實秋與程季淑結婚,程原籍安徽績溪,故胡適稱梁實秋為“績溪女婿”。

      回國后,梁實秋先在南京的東南大學任教,適逢北伐,躲到上海避難,胡適便將他拉入中國公學,胡對梁極照顧,一次胡請梁實秋、羅隆基、潘光旦到徽州館吃飯,老板認識胡適,用方言對后廚大吼一聲,大家都聽不懂,胡適說:“他是在喊,‘績溪老倌,多加油啊’!笨兿F,炒菜多放油是優待,梁實秋對這頓飯記憶深刻,但認為缺點是油太大。通過交往,梁實秋對胡適人格有了全新認識,他說:“胡先生從來不在人背后說人的壞話……相反的,人有一善,胡先生輒津津樂道,真是口角春風!

      被拉上了翻譯之路

      1930年,國立青島大學成立,楊振聲任校長,楊拉聞一多、梁實秋等前去任教,聞任文學院長兼中文系主任,梁任外國文學系主任兼圖書館館長,李云鶴(即江青)、張兆和(沈從文的夫人)曾在他手下任館員。

      在青島初期,梁實秋記錄說:“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三十斤一壇的花雕搬到席前,罄之而后已……有一次胡適先生路過青島,看到我們劃拳豪飲,嚇得把刻有‘戒酒’二字的戒指帶上!焙m這次“路過”改變了梁實秋的命運,因胡適是中英庚款委員會下屬的中華文化教育基金會董事,他力主投資翻譯《莎士比亞全集》,預算高達5萬元,計劃5年內完工,許諾給譯者最優稿酬。

      胡適擬了一個計劃,由聞一多任主任,徐志摩譯《羅密歐與朱麗葉》,葉公超譯《威尼斯商人》,陳源譯《皆大歡喜》,聞一多譯《哈姆雷特》,梁實秋譯《馬克白》(一名《麥克白斯》),但計劃未實行,甚至連會都沒再開。一是徐志摩不久后遇難,二是葉公超想從政,聞一多、陳源太忙,只有梁實秋堅持了下來,因他此前批評魯迅“硬譯”,魯迅委屈地回應:你自己不譯,還要指責別人。

      胡適拉了梁實秋一把

      “九一八事變”爆發后,青島大學學生亦投入到罷課請愿運動中,聞一多主張鐵腕,開除為首數人,稱這是“揮淚斬馬謖”,聞、梁因此成了學生們的主要攻擊對象,甚至貼出“驅逐不學無術的聞一多”的標語,學生們在黑板上畫了一個烏龜和一個兔子,注明“聞一多與梁實秋”。聞一多問梁實秋:“哪個是我?”梁回答:“任你選擇!1932年,因采取“學分淘汰制”,被學生們認為是壓制愛國運動,再度發出《驅聞宣言》,梁實秋亦在被驅逐之列,因影響太大,南京國民政府宣布解散該校。楊振聲、聞一多先后辭職,學校更名為國立山東大學。

      梁實秋處境尷尬,幸胡適伸出援手,拉他去北大,且任“研究教授”,此名目是胡適創意,收入較其他教授高四分之一,授課時間卻少,北大另有“名譽教授”,是一種榮銜。某次入學考試閱卷時,有同事故意大聲說:“我這個教授是既不名譽亦不研究!”在北大,一些學生對梁實秋用中文講英國文學課不滿,認為不如前任溫源寧純用英語,宣布罷課,梁實秋只好辭職,但胡適力挺梁,稱:“鼓動罷班者,一經查實,定行嚴懲!睅退蛇^難關。

      到1936年,梁實秋已譯出莎士比亞劇作8種,均陸續出版。

      與郭沫若分道揚鑣

      抗戰爆發后,梁實秋不得不中斷翻譯工作,在重慶,梁負責編輯《中央日報》的副刊《平民》,卻寫了個奇怪的發刊詞,稱“不知文壇坐落何處,大將盟主是誰”,向左翼作家挑釁。

      在清華時,梁實秋極推崇郭沫若的詩,他的《〈冬夜〉〈草兒〉評論》遭各方圍攻,卻收到郭沫若來信,稱“如在沉黑的夜里得見兩顆明星,如在蒸熱的炎天得飲兩杯清水”。

      1922年7月,梁實秋專門去上海拜訪創造社,雖對郁達夫生活頹廢不滿,卻撰文幫著創造社打筆仗。1923年夏,梁實秋赴美留學,途經上海,見了郭沫若與成仿吾,當時梁正患病,自稱是甲狀腺腫,郭沫若學過醫,認為是巴西多氏癥,到美國后,梁依法施治,果然痊愈。

      梁實秋回國后,文藝觀劇變,就“普羅文學”與魯迅爭論不斷,竟反復引郭的詩作為反證,毫不計昔日情誼,但郭始終不回應,這是梁在發刊詞中出語輕佻的原因,因當時郭也在重慶,肯定能看到這些文章,但郭依然沉默。對二人友誼的中斷,梁實秋解釋為“道不同不相謀”。

      沈從文為何大罵梁實秋

      梁實秋去臺灣后,一直在大學任教,工作壓力甚重,1959年查出糖尿病,辭去臺灣師范大學文學院院長之職,重拾中斷了22年的莎譯工作。

      臺灣天氣熱,梁實秋久坐致臀部長出疥瘡,只好站著譯,并幽默地說:“靠屁股吃飯的人,屁股壞了,可怎么辦?”1967年,梁實秋翻譯的莎士比亞全集出版,但這還只是戲劇全集,3年后,他又翻譯出莎士比亞詩集三部。遺憾的是,推動莎譯最賣力的胡適已去世8年。

      1968年,臺灣師范大學上演梁譯《奧賽羅》,意外引起“警備司令部”的敏感,認為劇中有兵變情節,怕影響軍心,最后只好修改劇本,把奧賽羅改成文職,不稱將軍,其副官亦改稱秘書,這才得以通過。梁實秋稱:“莎氏有知,怕要氣炸了肺!

      晚年梁實秋寫了很多回憶昔日文友的隨筆,僅憶老舍就有三篇,他回憶冰心的文章讓冰心“十分感激,曾寫一封信,托人從美國轉給他,并懇切地請他回來看一看新中國的實在情況”,可沈從文看到梁的文章后,卻說“最無聊文人梁實秋,還在西雅圖寫文章追悼我”、“為臺灣宣傳加鹽加醋”,梁實秋誤以為沈從文死于“文革”中,但并無惡意。對于激烈回應,沈從文稱自己在“配合政治”。

      梁實秋與沈從文在國立青島大學一起教過書,對這段歷史,沈從文稱“性格不同,極少往來”“始終并不和他有什么友誼”,其實沈從文當年在《新月》上發的幾篇稿,還是梁實秋負責編輯的,且沈從文的夫人還曾是梁實秋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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