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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平凹:文學的地盤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純粹

    http://www.jchcpp.cn 2016年04月04日08:58 來源:共識網

      1.在秦磚漢瓦間寫作

      數年前,在北京采訪過一次賈平凹,認定他是一位內秀之人。心中自有乾坤,卻不愛說話,回答問題時總是寥寥數語,惜字如金。后來,看到賈平凹一位同事摘錄弗吉尼亞·伍爾夫評價蒙田的話來形容他:“可不是開門見山的人。這位先生眼瞼下垂,臉上帶著做夢似的迷迷惑惑的神氣,一邊面帶微笑,一邊又郁郁不樂,叫人難以捉摸,要從他嘴里掏出一個明白答案是辦不到的!比滩蛔【托,簡直是采訪情景再現。

      也許是“一回生二回熟”,也或許是因為這次采訪地點在賈平凹的“主場”西安,他爽快許多。工作室位于頂層13樓,臨上樓電梯維修。記者一行只好扛著攝影、攝像器材哼哧哼哧爬上去,見到賈平凹,他一面驚詫,一面不忘打趣:“古時候拜高人,文官下馬,武官下轎,再高的臺階都得爬,這是給你們下馬威呢!

      一進門,這個工作室就讓我們驚嘆不已。它哪里是單純的寫作之地,簡直是個微型博物館。復式的單元房,從玄關處就擺著各種雕像、石刻、秦漢瓦當,一直延伸到整個房子。入內一看,地上擺了一層,多層格的柜子更是里三層外三層,滿滿當當,天花板也利用起來,該掛的掛,該鑲的鑲,于是博物館又進階成倉庫。

      再仔細打量,每樣東西都擺放講究。通向閣樓的臺階上,左右兩邊每層兩只小石獸,一左一右,面向客人,夾道相迎?蛷d當中臺桌上是一塊巨大的奇石,中間凹陷進去,似大硯臺,又似聚寶盆,正胡亂猜著,主人開口解釋了:“我名字里有個凹字,這石頭正合我的名字!

      賈平凹喜歡這類“不言自喻”的物件。形狀如蛙的石頭、古董在他家里隨處可見,他甚至找到了一塊刻著“金”字的瓦當,反過來放著,字形恰巧是“平凹”。

      書房里神仙瑞獸相伴,又格外文華毓秀。他被故鄉人傳說為魁星所點的“商山文曲星”,書桌對面掛的是老家魁星樓上的舊物件。房內一尊何仙姑塑像,手上執的都不是荷花而是筆。

      賈平凹特意在書桌前放了一面銅鑼,笑說“開工”時也會敲一聲。民間俗語里有:“鑼聲一響,好戲登場!辟Z平凹的鑼聲響過,恰如一條分割線,將都市的喧鬧隔絕于書桌外,讓他自由自在地于紙上刻畫一條條山脈、一座座村莊、一位位鄉人。

      2.扎在心里10年的故事

      《極花》是在這個書桌上寫出的最新長篇小說。小說是虛構的,但有原型。整整10年,原型的事都像刀子一樣扎在賈平凹的心里,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10年前,西安的一間出租屋里,賈平凹的老鄉向他訴苦:人走了,又回那個地方去了。

      話中的人,是老鄉的女兒。初中輟學后從老家來西安和收破爛的父母僅生活了一年,便被人拐賣了。父母整整3年都在尋找,靠賣破爛每攢夠5000元路費,便出去尋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人,打得頭破血流地把人解救回來,半年后,女兒卻主動回到了被拐賣的那個地方。

      賈平凹當時驚得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這結局,“鬼都慌亂啊”。

      10年里,賈平凹對這件事一個字都沒有寫,寫不出來。正如他在《極花》后記里寫的:“怎么寫呢?寫我那個老鄉的女兒如何被騙上了車,當她發覺不對時竭力反抗,又如何被毆打,被強暴,被威脅著要毀容,要割去腎臟,以及人販子當著她的面和買主討價還價?寫她的母親在3年里如何哭瞎了眼睛,父親聽說山西的一個小鎮是人販子的中轉站,為了去打探女兒消息,就在那里的磚瓦窯上干了一年苦力,終于有了線索,連夜跑100里山路,潛藏在那個村口兩天三夜?寫他終于與女兒相見,為了緩解矛盾,假裝認親,然后再返回西安,給派出所提供了準確地點,派出所又以經費不足的原因讓他籌錢,他又如何在收撿破爛時偷賣了3個下水蓋被抓去坐了6個月的牢?寫解救時全村人如何把他們圍住,雙方打斗,派出所的人傷了腿,他頭破血流,最后還是被奪去了(他女兒的)孩子?寫他女兒回到了城市,如何受不了輿論壓力,如何思念孩子,又去了被拐賣的那個地方?”

      激憤、震驚、悲哀、不解,種種情緒困住了賈平凹的筆,也許只有時間才能幫他脫去束縛。

      現實則帶給賈平凹種種思索。他是喜歡在現實里追尋的作家。年輕時,賈平凹的采風方式就很豪邁:一座秦嶺,西起定西岷縣,東到陜西商州,他是沿山走的,走過了橫分中國南北的最大的龍脊;一條渭河,源頭在定西渭源,入黃河處是陜西潼關,他是溯河走的,走的是最能代表中國文明的血脈。

      作家馮驥才曾忍不住夸贊:平常到陜西去,基本上找不著賈平凹,就有一次,他《秦腔》寫出來,見了一面,到他家玩玩。(其余時間)他就下去,在什么地方誰也不知道,兩年回來,一本長篇拿出來了。長篇正熱的時候,找他就又找不著了。這是一個作家最好的狀態,作家就應該在生活里,作家不是人前的,是人后的。

      這10年里,賈平凹一如既往過著人后的生活。他跑了很多地方,大多是遠離公路的偏遠農村,包括陜南老家的大深山里,陜西咸陽以北的彬縣一帶,直到甘肅定西。

      感受最深的是農村的衰敗!叭チ,一個村一個村的沒人,從門縫往里看,院子里的草半人深,有的院落從頂上開始裂縫、塌陷,因為一不住人,房屋很快就壞了。好多地方并了鄉,因為連鄉政府所在的小鎮都沒有多少人,還要設一套班子,太浪費,幾個鄉就合并起來。學校并校更早,那是從多少年前就開始了的!

      空巢老人、留守兒童等難題依然在困擾著農村,還有了新的問題——女性的流失!昂芏嗥h村子去了以后,不光是沒人的問題,而是沒有女人了。男孩因為贍養父母等問題,總還要回去。女孩不承擔撐家的義務,更不想嫁回老家,寧愿找一個一同在城里打工的,或者漂泊在城里,都不想回去。出嫁的人少了,光棍就特別多。媳婦從哪兒來?”

      這便與那個老鄉女兒的事情銜接上!肮召u人口這個行為肯定是違法的,買賣婚姻在本質上與舊社會的地主惡霸搶親沒有什么差別,咱必須反對。如果是當時寫,肯定也生氣得很,咱設身處地,如果是自己家里人,你難受不難受?兒女在外面受罪,你當父母的想不想?但你反過來再想,那些人,找不到媳婦咋弄?為什么她最后又回去了?生了孩子,這是無形的繩索。被解救回來,我老鄉他們父女、母女團聚了,可她女兒又母子分離。另外回來后,跟前人都知道她被拐賣了,還給人生了娃,沒法說親,家里想把她遠嫁。她可能覺得如果那樣,還不如回去。日子過長了以后,那家人可能對她也不錯。雖然愚昧,但本性善良,并不是那種惡貫滿盈的壞人!

      《極花》中,賈平凹以第一人稱的口吻,讓這個叫胡蝶的女子嘮嘮叨叨,一筆筆描摹出她從被拐到獲救,再到重回“火坑”的所見所聞和心路歷程!翱雌饋韺懙氖堑官u婦女的問題,但其實不是單純寫故事,而是寫目前城鎮化背景之下,農村面臨的一些困境!

      3.記錄變革中的鄉土中國

      著名文學評論家謝有順曾評價賈平凹:“不惜對現實、對日子做著社會學意義的忠實記錄——這種寫作變化,從《秦腔》就開始了”。在謝有順的眼里,《秦腔》之后的10年,“賈平凹的寫作進入了一個新的旺盛期,同時也創新了鄉土文學的寫法——《秦腔》仿寫了日子的結構,以細節的洪流再現了一種總體性已經消失了的鄉村生活;《帶燈》貌似新筆記體,介于情節與細節之間,疏密有致,小處清楚,大處渾然,盡顯生活中陽剛與陰柔、絕望與希望相交織的雙重品質;《老生》則講述了經驗的歷史,把物象形態與人事變遷糅合在一起來寫,進而呈現一種現實的肉身是從哪里走來的!

      《秦腔》是賈平凹第一次全面寫到他的家族和村子。那些年每次回鄉,村里的變化離他記憶中的故鄉越來越遠,傳統的鄉土文化一步步逝去,他于是沖動著要為歸去的故鄉豎一塊碑!肚厍弧分,有對過去的緬懷、想念,也抒發著農民剝離鄉土的艱難。

      同《秦腔》類似的作品還有《高興》!肚厍弧啡绻且蝗喝说膭冸x鄉土,《高興》就是一個人的歷程,人物原型是賈平凹的發小,兩人從小學到中學一直是同學。賈平凹鯉魚躍龍門,成了著名作家;“劉高興”則在當兵復員后回農村,做過泥瓦匠、吊過掛面、磨過豆腐、擺過油條攤,年過半百后進城,靠收破爛為生。他一心想成為城里人,但卻注定無法融入城市。

      《帶燈》則是從基層干部的角度,寫一個被現代化進程裹挾的村鎮。單行本出版于2013年。女大學生螢來到位于秦嶺地區的櫻鎮工作,負責綜合治理辦公室的維穩事宜。她不滿“腐草化螢”的說法,把自己的名字改為“帶燈”,與形形色色的上訪人員打交道,解決最基層的問題,這其中有苦惱,有矛盾,也有擔當。

      2014年的《老生》,更是一首20世紀中國的“悲愴奏鳴曲”,4個故事跨越20世紀初到當代——李得勝、匡三、老黑們的“革命”;馬生、栓勞、白河們的“土改”;老皮、劉學仁、馮蟹們的“大躍進”“人民公社化運動”“文革”;老余、戲生們的新時代“發展”。每個故事對應著一個時代,20世紀中國社會的基本問題,幾乎全有了對照。

      鄉土中國在城鎮化進程中無可挽回地淪陷著,這是時代的苦痛,也難以否認是時代的進步。賈平凹對記者說:“作為一個作家,肯定不能像決策者一樣,去從各個方面考慮國家怎么個走法,政策怎么個制定法。作家思考的,可能只占其一點吧,對什么有興趣就深挖這個東西,別的啥都不管了。當然希望是全面把握,越全面越好,慢慢積累,幫助大家思考這個東西!

      在賈平凹看來,在每一次社會劇變的潮流中,人性都得到了特別充分的表現!八o了人們表現的機會。于是你可以思考很多問題,體制的、人性的……平常這些都看不出來。人是很復雜的。比如我看到你的善良、優點時,說明我本身也是善良的。如果我看到你身上的丑陋、罪惡,那我本身也是丑陋的、罪惡的。而環境會改變一個人,你在鄉下的院子里,隨意吐痰,腳蹭點土就能埋了,瞌睡了脫了鞋就上炕,那個環境讓人放松,對主人也不用敬畏。到人民大會堂就得西裝革履,一舉一動表現出高貴。人畢竟是種動物,和其他動物一樣有本性,只不過有意識地用文明來調和這個東西,才表現講禮貌、有秩序等等。但人身上本質性的東西還是一直存在的,到了特定場合、特定情境下,就會顯現出來!

      大轉型年代,同時伴生著有史以來人口最大的遷徙!斑M城去,幾乎所有年輕人都往城市涌聚。那些模樣端正的,有點本事的,很多確實在都市里扎下了根,過上了好日子。更多的卻漂著,他們尋不到能讓自己落根的工作,寧愿過一天算一天,每天三頓吃泡面也不愿再回去。這個困境,這些在城市化道路中被犧牲掉的人,或者說這些年里那些你所見到的心里沒有辦法說哪兒對、哪兒不對的事情,那些糾結的東西,就是我想寫的文學。文學就是觸動你心靈的、讓你左右為難的那些東西。你看到好多問題沒辦法解決,很糾結沒辦法說清的時候,就把這些很隱秘的東西、很柔軟的部分拿出來,就對了!

      4.文學一貫的大胸懷

      《老生》出書時,封底印過賈平凹的一首詩:“我有使命不敢怠,站高山兮深谷行!彼悄欠N心懷冷暖、肩擔道義的作家,曾經自敘道:“‘文化大革命’爆發了,只好輟學務農……當教師的父親被定為歷史反革命分子,而我就是黑五類子弟,知道了世態炎涼,更經歷了農民在無產階級專政下如何整肅、改造、統一著思想和行為。再后來,以偶然的機會到了西安,又在西安生活工作和寫作,又后來是改革開放了,史無前例,天翻地覆,我就在其中撲騰著,撲騰著成了老漢!

      這條命運之路,賈平凹經;赝!爱斘覐囊粋山頭去到另一個山頭,身后都是有著一條路的,但站在了太陽底下,回望命運,能看到的是我腳下的陰影,看不到的是我從哪兒來的又怎么是那樣地來的……命運是一條無影的路吧。太多的變數,滄海桑田,沉浮無定,有許許多多的事一閉眼就想起,有許許多多的事總不愿去想,有許許多多的事常在講,有許許多多的事總不愿去講。能想的能講的已差不多都寫在了我以往的書里,而不愿想不愿講的,到我年齡花甲了,卻怎能不想不講?!”

      這是他寫作《老生》的初衷,也是他文學一貫的大格局、大胸懷。

      賈平凹生在陜南商洛秦嶺邊上,恰好是中國南方和北方的分界處,屬于“秦頭楚尾”。他有著南方才子的靈秀、浪漫文筆,卻一直告誡自己不能墮入純粹的小巧精致或者輕佻油滑中,時時警惕。長期生活在關中平原,讓他的文風愈顯厚重。

      他曾說過自己寫作時的選材,“既是你的,又不是你的,既要是個人的,又要超乎個人,是大家的,是社會的!辟Z平凹稱之為“同感”題材,“比如幾十個人一起去旅游,中午12點你肚子餓了跟司機提議吃飯,同行的人也都餓了也想去吃飯,你的饑餓感就是大家的饑餓感,你的提議就得到大家的響應了。如果在上午10點鐘你提出去吃飯,我估計沒有人響應你!

      從這10年或者一個更長的時間段來說,文學正一步步邊緣化,賈平凹稱之為“地盤越來越小”。

      “‘文革’前,文學里虛假的東西多,一篇可以,兩篇可以,今年可以,明年可以,十年八年就不行了。為什么在改革開放后這么多年里,中國文學里批判、揭露的成分比重那么大,中國人對批判、揭露式的文學作品渴求度那么高,也有這種歷史原因!

      到了上世紀90年代,報紙、電視等開始“搶奪”地盤!霸瓉磉@個事情大家都不知道,某個作家先寫出來,人都覺得離奇,就火了。而報紙、電視發達了之后,文學這種揭批現實的功能就弱化了!

      各種流行文化的發展,更是讓文學越來越純粹,“因為娛樂的功能去掉了,甚至連教育、教化的功能都在減退。其實這也是對的,社會慢慢在發展,分工必然越來越細。但文學這東西,也肯定消亡不了,因為它關照內心。就跟宗教一樣,再進步、再現代化,都有人需要宗教!

      曾經經歷過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中國文學從保守到開放、從晦暗到斑駁的時期;近10年,又眼見著文學和這個社會一起摸索前行,曲折往復……保守的、先鋒的,寫實主義、新寫實主義,民族的、西方的,一路走來,就有了現在的賈平凹。

      記者想請他談一下中國當代作家,他很謹慎!霸挷缓谜f。咱畢竟不是評論家,對某個作家的作品沒有全讀的話,很難公正地去談。從目前看,上世紀50年代出生的作家,目前還活躍的人里,我是年紀最大的。這批人都變成老作家了,很成熟了。你看現在,‘80后’與‘50后’同時期活躍著,‘50后’能到啥程度,我看也就現在這種程度了,而人家‘80后’,生命還早著呢,再過50年都能寫。其實同年齡段同時期去比較才公平。中間‘60后’‘70后’里,也有很多人,比如遲子建啊、畢飛宇啊,也寫得相當好!

      還有個區別,“‘80后’作家的經歷更固定一些。我們卻是大起大落,小時候很貧困,上了幾年學,‘文化大革命’又開始,后來又下鄉了、又改革了,把中國劇烈變化從開頭到現在都經歷了。也是個財富,能寫的東西多!

      5.變與不變

      十年,對于賈平凹來說,不僅僅是深思一個故事,寫幾本小說。周圍的很多東西都在發生著變化。

      對風水的看法在變!肮爬系奈靼矠樯赌艹蔀槭哦,它前有渭河,后有秦嶺,歷史上災難少,風沙少,氣候好。但現在霧霾一來,反而成了壞事情了。這個風老不得來,霧霾老不得走!

      書法在變。工作室客廳里掛著他自己寫的字,總是過一段時間就換了。如今這幅掛了有一年了,“神為”,一切都是神的安排。意境大,字也大,氣勢磅礴。

      寫作的境遇在變。他不是沒經歷過挫折的作家。上世紀80年代,評論家們一度批評他文章變得灰暗、悲觀,他吸取批評,躲到陜西的幾個小縣城里繼續創作。上世紀90年代,更大的打擊襲來。1993年,他出版了反映城市知識分子生活狀態的《廢都》,前半年好評如潮,后半年風向突然變了,書成了禁書,省作協、市作協層層開座談會,處處是批評。加上身體病痛,他一度疲于應對。但仍丟不下寫作,用陜西人骨子里的生冷蹭倔一點點碼字,用一頁頁文章為自己療傷。長篇小說《高老莊》1998年在《收獲》雜志上發表,《懷念狼》出現在《收獲》雜志2000年第3期上,再到2002年出版長篇小說《病相報告》,這整整十年,一定也難以忘懷。

      之后便是更多的佳作頻現。2008年,賈平凹的《秦腔》獲得了茅盾文學獎。聽到消息,有記者問他當時的心情,賈平凹只說了4個字:天空晴朗。然后出去吃了一頓羊肉泡饃。次年,《廢都》解禁。

      不變的更多是內心的東西。

      依舊用一支筆純手寫創作,不用電腦。他不信任機器。早些年買過電腦,結果打字關死活過不去:用拼音,一開口就是滿嘴的陜西話;用五筆,手指頭不聽使喚;用寫字板,筆畫不規范,顯示出的多半是錯別字。最終還是扔掉電腦用手寫,反而更快。

      嘗試過微博,只在2010年年底發過一條簡單的“圣誕節快樂”,便引來24.6萬的粉絲關注。他干脆再一句話也不說,只偶爾在博客上發零星文章。

      依舊醉心于收藏,且興趣龐雜。記者捎去的雜志里,附贈一張猴年生肖郵票,他接過很是歡喜:“我聽人說了,這郵票紅火得很!

      依然悲憫。老朋友說他“下腳都怕踩著一只螞蟻”。記者們采訪結束,掃羅蘋果、點心時,得知他家里有只老鼠,已“養”了4年。朋友送他一個帶陷阱的籠子,放了一晚上,他一夜擔驚受怕把這條小生命“禍害”了,清早起來又把籠子收走。老鼠啃了他最珍貴的拓片,他狠罵一頓,罵完又笑:還是只“文化老鼠”。

      最后一個問題談及寫作,他坦率地說:“沒啥變化。干這行總想不停地突破、提升。但難得很,提升一點點都了不得。隨著自己的追求、年齡、閱歷,寫作肯定也要不停地變化;蛟S變好了,或許還不如以前了。這幾年來、十來年、幾十年吧,我還能問心無愧說自己是潛心創作,而不是說三心二意,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而且確實是在寫作中追求一些東西,寫自己想寫的一些東西。就這樣簡單地過來的!

      (來源:共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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