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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鴻推新書《神圣家族》:故鄉永遠是失落的存在

    http://www.jchcpp.cn 2016年01月29日15:33 來源:廣州日報 孫珺

      繼非虛構作品《中國在梁莊》、《出梁莊記》后,著名學者、作家梁鴻的又一重磅力作《神圣家族》出爐。這一次,她將筆觸聚焦“吳鎮”這一小鎮里生 命群體的命運,讓人驚艷的是,梁鴻在新書里將虛構與非虛構的方式結合,創造出一種全新的文體,《神圣家族》里的各色人物頓時躍然紙上,成為某種真實的存 在。梁鴻溫潤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緩緩道來她對于土地、故鄉、人、命運的觀察和思索。天很冷,她的聲音很暖。

      從梁莊到吳鎮:

      從“認識中國”到“讀懂中國”

      最初在《上海文學》連載的“云下吳鎮”系列,后更名為《神圣家族》由中信出版社近日出版。新書里,梁鴻用12個故事書寫吳鎮里多種生命群體的命運,12篇相對獨立又有著內在聯系,既有冷靜理性的觀察也有豐盈的詩性話語,人物命運盤根錯節,互相鏈接。

      從村莊到縣鎮,是梁鴻個人經歷的一部分,也是她從“認識中國”到“讀懂中國”的書寫過程。但吳鎮和梁莊進入她寫作視野的方式完全不同,“在《神 圣家族》里,我的責任并不在于考察吳鎮這個鎮子本身的形態是怎樣的,它只是作為人物的背景存在,這點是和寫作梁莊完全不同的!

      梁莊和吳鎮是一組非常有意思的存在:梁莊的名字是虛的,村莊是實的;吳鎮則在地圖上確實找得到名字,但存在形態卻是“文學的”!皬拇蟮男螒B來 說,鎮是一個升級版的村莊,但更穩定和安逸一些,這么多年來,鎮的變化反而沒有村莊那么大!绷壶檶擎偺崛『统殡x出來,以此為標本觀察中國縣鎮的生存樣 態與人文景觀,進入讀懂中國社會形態的另一扇門。

      從田野考察到新文體:

      好的寫作者一定要跳出框架

      北京大學哲學系教授何懷宏認為,梁鴻從學術中走來, 做中國現當代文學,尤其是鄉土文學、鄉土中國的研究頗有建樹。在《神圣家族》里,她不只是寫實,也開始了虛構,說明梁鴻已經轉向了藝術的創造。梁鴻接受采 訪時說:“任何一個寫作者可能都想尋求一種變化。我在寫作《神圣家族》時考慮以個體的人為主,想寫出人的一種精神狀態和身份變化的形態,同時也想把人細致 入微的內心和背景的細微變化都寫出來,所以,寫法上自然而然就飛揚一些,虛構和非虛構的互滲也就自然而然!

      猶如湘西之于沈從文,高密之于莫言,楓楊樹街之于蘇童,“吳鎮”之于梁鴻也成為重要的文學故鄉,成為烙刻著她個人氣息和精神脈象的文學地理圖。在她看來,一個好的寫作者一定要跳出框架才能找到最恰當的寫作方式。

      當然,梁鴻的寫作也絕不局限于此,據悉,除《神圣家族》外,梁鴻的《外省筆記》、《“靈光”的消逝》、《作為方法的“鄉愁”》也將于近期出版。

      對話梁鴻:

      每個人都必經從少年夢想的幻滅到千瘡百孔的中年

      廣州日報:作為“梁莊的女兒”,您在《神圣家族》里有沒有一個對應自己的人物?海紅嗎?你覺得海紅代表了怎樣的一種存在?

      梁鴻:每個寫作者都有一個暗暗相對應的人物吧,在《神圣家族》里,可能海紅的身上有點我的影子。她是一個懵懵懂懂在吳鎮上生活的人,在吳鎮上度 過自己的少女時代。從人物設置上來說,海紅在《神圣家族》是一個貫穿性的人物。她既是一個外部的觀察者,也是內部的生活者;既是一個體驗者,也是一個彰顯 他人存在的人;既是吳鎮里的人,也是吳鎮外的人,通過她的眼睛看到其他人的生活,但她并不完全對應我。

      廣州日報:賈樟柯、柴靜等人都是縣城出身,曾經自稱為縣城少年(少女)。在您看來縣城少年(少女)有什么特質?

      梁鴻: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問題。我覺得稱縣城少年(少女)為城鎮少年(少女)可能更為恰當?h和鎮具有同構性,在傳統和現代交織下存在。城鎮 里誕生和成長的這些年輕人,尤其是“70后”,他們和純粹大城市以及純粹鄉村的青年有所不同,通過他們可以看到傳統中國內部的細微變化和生活形態的變化, 這些變化在他們身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廣州日報:你在本書中描寫了一類小鎮知識青年,比如楊鳳喜、明亮等人,他們有知識有理想有斗志,追求成功也屢屢碰壁,在您看來,他們的生存是否也是小鎮命運的某種彰顯?

      梁鴻:我覺得他們的存在和命運并非是小鎮命運的某種彰顯。其實,我們都經歷過少年的那種純粹精神的幻滅,進入到千瘡百孔的中年。人生的普遍規律 就是這樣的:從年少飛揚的少年到充滿理想主義的青年再到庸,F實的中年,這大概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具有普遍性,并非只是小鎮的命運。當然,小鎮具有某種 守舊性、因循性,作為這些人物命運的一個必要背景。

      廣州日報:現在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很多都是“異鄉人”,回到故鄉也依然感到自己是個“異鄉人”,如何和故鄉“和解”?

      梁鴻:和故鄉和解,可能永遠也實現不了。因為我們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個“故鄉”,它可能是你少年時期的故鄉形態,我們心中的故鄉是既破敗的又溫 馨的,你既希望它發展,又希望它保留那時的形態,而它其實是一直在變化的,所以,故鄉對于我們來說,永遠都是一個失落的存在和記憶,永遠無法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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