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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續上一炷文學的香火

    http://www.jchcpp.cn 2016年01月21日07:56 來源:中國文化報 趙鳳蘭 文/圖

    陳丹青(左三)和文化學者暢談木心。

      1994年1月9日,木心于陳丹青當年美國紐約的家里,為身處海外的藝術家們上完“世界文學史”最后一課,結束了他歷時5年的文學“遠征”。木心辭世4年后,2016年1月9日,木心逝世4周年專題紀錄片《歸來的局外人》問世之際,陳丹青偕文化學家隴菲、作家李靜、青年紀錄片人杜鑫茂在北京中關村言幾又書店再次暢談并追憶木心,緬懷這位思想的漂泊者、流浪者,文學史上的局外人,以期為華夏文脈的傳承續接上一炷文學的香火。

      紀錄片《歸來的局外人》是鳳凰紀錄片、鳳凰文化為紀念木心逝世4周年精心制作的一份禮物,也是對這位處于主流文學圈之外、遺世而獨立的文人前輩的敬意和緬懷。紀錄片取名《歸來的局外人》,始于梁文道為木心《文學回憶錄》所寫的序言。梁文道在序言《文學:局外人的回憶》一文中談到,木心和“文壇主流”截然不同,他不但在談文學史的時候是個專業門墻的局外人,就算身為作家,他還是一個局外人。他平視世界文學史上的巨擘大師,平視一切現在的與未來的讀者,自在自由、娓娓道出他的文學回憶。梁文道以“局外”一詞歸結木心之于中國文壇的尷尬處境,道出了一個精神的流浪者之于文學的叛逆與糾結。他是一個異類,是一個矛盾體,這一點恰巧被紀錄片人敏感地捕捉到,于是片中便呈現出了這樣一個背影:歸來的木心在蒼茫的雪地里艱難行走,背影正漸行漸遠……

      盡管木心是一個精神的流浪者,一個沒有根的人,并在流浪中完成了他對文學藝術的癡迷與懷想,但這依然沒能阻擋住學生陳丹青對這個可愛老頭兒的喜愛和推崇。在陳丹青的“打撈”下,這位生前孤獨、“與世隔絕”的落寞文人、畫家復現于公眾視野,像劃破長空的一把意外射來的冷箭,帶給中規中矩、已形成傳統定勢的文壇一陣不小的騷動!2006年我第一次在國內推介木心時,知道他的人很少很少,能讀懂他的人更少。木心《文學回憶錄》出版以后,社會上開始出現一些說冷話和嘲諷的人,很少有人主動走近他,只有不超過10個人肯定我的做法,認為木心值得推介。時至今日談木心仍然是困難的,他在別人眼里是一個小眾的人,一個矛盾而寂寞的人,但在我看來,他是一個很滑稽很好玩的人!标惖で嗾f。

      也許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同樣作為江南人的陳丹青喜歡木心幽默的江浙一帶語言方式,以及對于嚴肅文學深入淺出的麻辣點評和妙語趣談,喜歡先生用非常通透、閑適的個性化語言談論一些大的話題。在陳丹青所整理的木心講稿里,文學史實大幅簡略,駁雜的個人評述多而廣且較為主觀,多是木心自己對文學的私人偏好,這正是主流文壇對于木心的爭議所在。對于木心這個文學界的“天外來客”,有人認為他是當代文壇一個需要被重新認識的傳奇式人物,有人則認為他只是個小的美文作家,還有人認為他被高估了。木心在文學上的成就至今仍未理出頭緒。盡管如此,由于與文化名人陳丹青的因緣際會,木心已被越來越多的文人知曉、越來越多的讀者開始讀木心已是不爭的事實。

      《北京日報》編輯、作家李靜曾與作家孫郁合編過一本《讀木心》,談到木心的走紅,李靜說:“木心文字美但隨感多,他的走紅與當今小資式、消費式的閱讀有關!痹谒磥,木心有一種哲性的深邃,他是能夠化重為輕、化大為小的一個人,他將思想的哲性、智性用直覺、心靈和情感的方式表達出來,這是像輕功一樣不著痕跡的功底,沒有深厚的內力是做不到的。學者隴菲則表示,木心是華夏文脈的傳承者、點燈者,從木心身上可以看到文脈未斷。

      針對學界對木心的議論與褒貶,陳丹青不做任何評價,“我幾乎從未評論過木心的文章和繪畫,只談與他的交情,整理他的作品和回憶錄!标惖で嗾f。如今,伴隨著兩個月前木心美術館在浙江烏鎮開館,陳丹青在藝術家、作家、評論家等身份外,又多了一個木心美術館館長的頭銜。他在繪畫之余,推動木心作品的出版、展覽已有10年之久,但他說自己其實沒有做什么,出版是“理想國”在做,美術館是烏鎮在做。他言語間總在懷念與木心相處的點滴,尤其是與木心生前講話時那種優游嬉戲、沁人心脾的語言方式!澳拘膶懳恼聲r字斟句酌,但生活中說話非常市井,他生前一天到晚跟我講笑話,到臨死還在講笑話。木心去世后,成天逗我的那個人沒了,一種說話的方式從此失去!标惖で嗵寡。

      除了語言的生動性消失外,陳丹青認為傳統文人的個性也被同質化淹沒,重新認識木心正是要續上一炷文學的香火。在他看來,盡管華夏文明和現代文學的種子在今天依然興盛與活躍,但就文化傳統的豐富多元性和精神文脈的個性而言,有些傳統文脈仍然處于斷層狀態,比如民國時期所表現出的人文傳統和文化人的精神氣質、某種生動的個性化語言表達方式等,都被淹沒在某種同質化、類型化的相似性中!叭缃竦碾娪拔以絹碓讲粣劭戳,尤其是國人現在拍攝的民國題材電影為什么越來越不像了,因為傳道的相似性導致某些文脈和基因中斷了。電影人若想了解民國時期的文人什么樣兒,可以把上世紀20年代到60年代的老電影找來看看,便可從中窺見民國人的影子。我很羨慕今天的歐洲人依然能再現19世紀和二戰時期的電影,比如英劇《唐頓莊園》,拍攝者沒有一個是貴族,沒有一人伺候過那樣的公爵,可他們拍得太逼真了。如今,我們用影像重新演繹90年代的生活都不像了,更別說再現60年代、40年代的生活了,有些真實消逝得厲害,今人已難以復述和再現。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的有些文脈是沒有承接上的,需要后人續接文明的香火!标惖で嘌a充說,“時下熱映的電影《老炮兒》火起來了,我終于看到了一張老臉在演繹我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馮小剛演得太好了,我們熒屏里這樣的有特征的臉太少了!

      而在隴菲看來,華夏文脈是不會中斷的,一出戲曲、一支歌謠、一首詩歌、一篇文章就可以把文脈傳承起來!爸灰腥藨阎活w虛懷若谷、童真、未被污染的心靈,并將文化內化為自己的靈魂,文脈自然而然就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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