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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仲倫:不求聞達的翻譯家

    http://www.jchcpp.cn 2015年12月16日07:28 來源:中國作家網 李明濱
     

      臧仲倫(1931—2014),文學翻譯 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北京大學教授,中國翻譯協會會員。畢業于北京大學俄羅斯語言文學系。著有專著《中國翻譯史話》,譯有陀思妥耶夫斯基、普希金、果戈 里、列夫·托爾斯泰、奧斯特洛夫斯基、屠格涅夫和高爾基等俄羅斯經典作家的作品。2007年被中國翻譯協會授予“資深翻譯家”榮譽稱號。

     

      去年歲末,當臧仲倫84歲高齡離世后,《文藝報》刊發了消息,使得他在文壇有更大范圍的知曉。其實,臧仲倫早已著作等身,不過行事低調,不求聞達而已。

      出自曹公門下

      臧仲倫一向以入名校、拜名師的資歷自豪,并且成為名翻譯家也志在必得。這是當年的老同學們對他的共同印象。

      上世紀50年代初的北大有蘇聯文學翻譯先驅曹靖華和我國第一部大型俄文辭書《俄漢大辭典》的主編劉澤榮。人民文學出版社已故資深編輯蔣路曾贊譽 兩位俄羅斯文學泰斗:“當今好幾位優秀的俄蘇文學翻譯家,都出自劉、曹二公門下!标爸賯1952年考入北大俄文系,學習優秀,兩次跳級,只用了兩年就完 成大學學業,旋即保送入研究生班,又得到蘇聯專家的培養,成為同輩中的佼佼者。他立志“要當系主任曹先生一樣的文學翻譯家”。

      但轉折突發。他剛畢業留校就遭遇了1957年的政治運動,從此不能涉事教學和翻譯。臧仲倫是具堅強個性的人,當資料員時也不放棄在語言和文學上磨礪自己,況且那一切都要悄悄進行,避人耳目。

      20年光陰過去,新時期的寬松環境中,臧仲倫得以顯示才干。1978年起,他在教學工作之余,接二連三發表翻譯作品,譯文甚至引起作家巴金的注 意。不幾年工夫,臧仲倫已經小有名氣。除了許多零散的短篇和譯文,1979年已有了第一批譯著。1983年3月,他應邀參加全國青年譯者論壇并發表演說, 還去拜會了巴老。

      臧仲倫對譯作的投入一向專心致志。接連出版的譯作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系列作品《白癡》《群魔》《卡拉馬佐夫兄弟》《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人》《雙重 人格·地下室手記》等長篇小說,以及一些中短篇,如《窮人》《白夜》《小英雄》《偽君子及其崇拜者》。此外,臧仲倫還譯有普希金、果戈理、托爾斯泰、奧斯 特洛夫斯基、高爾基的小說。特別是與巴金合譯了赫爾岑《往事與隨想》,30余年的譯作總字數已超過1250萬,足擔得起中國翻譯協會授予的“資深翻譯家” 榮譽稱號。

      臧仲倫善于向名家學習,他心目中的榜樣有兩位:曹靖華和巴金。

      曹靖華早年就讀于北大俄文系,北伐戰爭時充當國民軍蘇聯軍事顧問加倫將軍的翻譯。大革命失敗后為逃脫國民黨白色恐怖而避難蘇聯9年。他長期翻譯 蘇聯文學作品,向國內輸送革命火種。新中國成立后,在我國文學譯壇占據首屈一指的地位。臧仲倫主要向曹老學習兩個方面:實踐經驗和理論概括。他常拿曹老的 譯作與俄文原著對照著讀,感受實例,體會曹老所說:“文學翻譯在某種程度上是文藝的再創造”,“許多死譯文都是抱著詞典照抄,硬搬而不加思索的結果”,在 翻譯中注意吃透原著和巧于表達。他遵循曹老教導,“中外文并舉”,熟讀中國古典和現代文學作品,認真修煉中俄兩種文字。

      在翻譯理論上,臧仲倫留意曹老的經驗談。曹老在1962年的公開講座《有關文學翻譯的幾個問題》,是臧仲倫講“翻譯理論與實踐”課的指定讀物,他說,從理論到實踐,曹先生都讓他終身獲益。

      出版《曹靖華譯著文集》(全十一卷)時,曹老已過世,考慮到定版必須校閱,臧仲倫欣然應命,校閱先生的代表作《鐵流》,按照文集的校譯規則:只校檢錯譯和漏譯,不改原譯的譯文和風格。此舉既預防因時代久遠難免遺留的錯誤,又保持了原譯的歷史風貌。

      幸得巴老提攜

      臧仲倫同巴金老人結緣于1978年,起因是討論一本書的翻譯。他寫信向巴老請教,也曾登門拜望,后又來往通信,從上世紀70年代末到90年代初 持續不斷,計臧致巴21封,巴返致臧21封。臧仲倫喜愛赫爾岑的《往事與隨想》,因它是作者的長篇回憶錄,對19世紀的俄國作了歷史實錄,對歷史名人都有 深刻的描繪和分析,不啻是一面時代的鏡子。本想日后把它翻譯出來,后來得知巴老已把書里的一部分(第五卷之一)《家庭的戲劇》翻譯出版,便借書來讀!白x 時,做了筆記,記下了許多精彩的譯例,同時也發現了一些問題,有的似是誤譯,有的似乎欠妥”。從此開始通信,初次發信,臧仲倫心存不安,沒想到巴老很快回 信說明有的是誤譯,有的是所據英譯本的錯譯,并表示重譯時“一定參考您的意思修改譯文”(1978.3.19巴金致臧仲倫信)。臧仲倫說,他為巴老的謙遜 感動,決心學“巴老的人品、文品”。

      他受巴老委托校讀巴老所譯原著的第一、二卷,“兢兢業業、夜以繼日地對照原文,逐字逐句地校讀”。巴老閱過校稿后表示滿意,“您的意見很好。我 這十幾天在校改《往事……》,您的意見我已看到第六章,百分之九十我都采納了……您的意見對我有很大的幫助”。(1978.7.30巴金給臧仲倫的信)

      其中書名的譯法則出自臧仲倫!锻屡c隨想》(Былое и думы)這一書名,過去有人譯為《往事與回憶》,巴老曾譯為《往事與沉思》《往事與深思》《往事與思想》。臧仲倫經過反復斟酌,認為均欠妥,“似與原著 作者的本意不甚契合”,便提出“似譯成‘隨想’、‘隨感’、‘雜感’更妥當些”。巴老經過慎重考慮,接受更改,回信道:“書名決定改為《往事與隨想》,感 謝您的提醒。我一直不滿意‘思考’、‘沉思’、‘深思’這類的譯法,而且也不滿意赫爾岑在書中的一些議論,卻始終沒有想到改變書名。用‘隨想’二字,適當 得多。明明是隨時的感想”(1978.9.2巴金致臧仲倫信)。后來,巴老在《巴金譯文全集·第四卷代跋》中還說:“……從這里我得到啟發,我為我晚年的 主要著作《隨想錄》找到了名字。因為這些,我衷心謝他!(按,他指臧仲倫)。為此書譯名,臧仲倫在晚年滿懷成就感:“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微薄的貢 獻!屠系淖g文是不朽的,這書名也是不朽的,我也隨之分享到一點小小的不朽!(臧仲倫《往事與隨想》,中譯本代跋。2006.11.28)

      何止書名,臧仲倫作為虔誠的合譯者,其名聲將隨巴老連同《往事與隨想》整部譯作傳諸永遠。全書150余萬字,共八卷,巴老譯一、二卷經臧校譯, 其余六卷系臧仲倫譯。中譯本于2009年3月由譯林出版社出版。北京大學于2009年6月23日為新書舉行首發式,成為北大俄文系史上的大事。臧仲倫在發 言中滿懷激情地說,譯完此書是“完成了我此生最大的心愿”。

      正如先師曹靖華曾經得到魯迅的提攜一樣,臧仲倫也受到巴金的提攜,這可謂翻譯家人生的大幸事。

      樂為名著校譯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人民文學出版社啟動“外國文學名著叢書”工程。不少名著譯者已故,或所據分別為英、德、法、日文版轉譯,出版社需要從俄文原 著校譯重印,常約請臧仲倫做校譯,但為保持原譯前輩的翻譯權,又不能署名校者。即使如此,臧仲倫也欣然從命。他把此項工作當作向前輩學習長處、提高技能的 機會,總是認真校譯,推敲字句,精雕細琢,以有利于原譯作形象的完整。他為之校譯過的七位名家譯作是早已流傳的名著,如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與罰》、奧斯 特洛夫斯基的《大雷雨》等十余種,總字數在250萬左右。這也算是作為“無名英雄”的一大成績。

      關于校譯不署名,臧仲倫起初不是沒有猶豫,但想到這么多世界文學名著能夠經他所校的名家譯本進入中國讀者的眼界,為我國新文學發展和建設作貢 獻,意義重大,他也就釋然。于此足見臧仲倫之精神境界,他接受采訪時說要看大前景,這樣不僅促進翻譯事業發展,利于整體,個人也達到“譯作等身”。

      經過多年的堅持和努力,臧仲倫的文學譯作也達到上乘質量,既準確把握原著內容、精神和風格,又體現漢語的深邃博大,很具審美價值。

      臧仲倫以文學翻譯成名,但不局限于翻譯,而是放開眼界,從“五四”運動以來新文學發展深受外國文學影響著眼,認識翻譯文學的意義,并且加以宣 傳。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臧仲倫在擔任民革北大支部副主委以及被推選為民革北京市市委委員期間,雖然自身翻譯任務繁忙,仍舊發揮自己所長,應邀(或組團) 到各地講學,在1998年4月,遠赴臺北參加“亞洲翻譯傳統與現代趨向”學術研討會并作學術報告。他反復講到的,就是文學翻譯對新文學發展的意義和作用, 以及培養文學翻譯人才的途徑和重要性?傊,把一生活動都與文學翻譯結合,正是他的杰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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