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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威廉:文學在網絡時代生死未卜

    http://www.jchcpp.cn 2015年12月08日08:39 來源:騰訊文化 王威廉

    【編者按】80后作家王威廉短篇小說集《聽鹽生長的聲音》2015年8月在花城出版社出版,同名小說取材于他在青海旅游的真實經歷。面對文學的頹勢,王威廉同樣有著小說家的痛苦,他認為,小說是精神痛苦的印記,同時也富于創造的快樂。

    王威廉:文學在網絡時代生死未卜

    王威廉,“80后”文學代表作家之一。中山大學文學博士,中國作家協會會員,F任職于廣東省作家協會。出版有長篇小說《獲救者》,小說集《內臉》、《非法入住》等。

    一、鹽真的會生長

    我的這個書是小說集,第一篇是《聽鹽生長的聲音》。

    在嶺南,我特別懷念北方的四季分明!堵狖}生長的聲音》取材于我去西部旅游時的經歷,那是一個夏天,我來到青海的一個鹽湖,那里是億萬年前的大海,由于高原突起,變成了鹽湖。走在那樣的地方,你會覺得非;臎,好像天地之間就只有你一個人,這個時候感覺非常震撼。

    我們生活在廣州,每天都在人潮涌動中。我們在人群中也許曾感到孤獨,但是我們到鹽湖,達到那個荒涼世界的時候,才會明確孤獨意味著什么。

    我 特別想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寫,鹽湖有一個工廠,把鹽提取出來,做成鉀肥,我就想我以一個朋友的角度去看鉀肥廠,看他們的生活,但是我寫到開頭就寫不下去 了,我不知道他們的生活怎么樣。過了半年,我重新拿起筆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我就生活在鹽湖,我就寫我跟我的妻子天天面對這個鹽湖,這個時候感覺就出來了, 鹽湖不僅僅是自然景觀了,而是我心目中的一個景觀。人在絕境的時候考慮問題就不一樣,尺度變大了,視野也更加深遠了,這個時候小說、文學的詩意就領悟到 了,這就是《聽鹽生長的聲音》的來歷。

    《聽鹽生長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非常失望的名字,實際上去那里之后我發現鹽真的會生長,我住在朋友家里,朋友說這里的水管很容易壞,鹽會腐蝕這些,晚上睡覺都會聽到鹽生長的聲音。小說是一種發現,這種發現對改變我們對生活固有的認識。

    小說的虛構能力肯定是由一個現實的物像引發的,《聽鹽生長的聲音》,就是我去了那個地方,我去了鹽湖給我的感受。

    二、城市文學最讓人焦慮的是看不見的東西

    我還寫一個小說《沒有指紋的人》,我每天上班要打卡,所以我就寫了一個《沒有指紋的人》,所以我們寫小說要善于尋找意向,小說的意向很重要,尤其在中短篇小說里面,意向會帶來很多象征的意味,也會推進你的小說。

    每 次寫作都是對未知的探索,每次寫作的時候我都沒有預設什么。在寫作的時候這個人物會活起來的,小說本身是遠遠大于我個人的,小說中的我是非常自我的,大于 現實中的我,這也是小說的自由,是文學的自由,我覺得文學的自由就是我們內心的自由,我們之所以愛好小說、閱讀小說,就是為了呵護我們內心的這片土地。

    城 市文學首先應該是怎么理解城市,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城市生活,不是這里有多么舒服,在城市生活其實是很糟糕的體驗,每天塞車、廢氣其實是很焦慮的,城市最 讓人焦慮的是讓人看不到的地方,比如說經濟的輻射力、信息的管理,各式各樣的機制、機構都是看不見的東西,但確實決定了每個人的命運,這些東西也是我在文 學里面最好表達的主題。在鄉村文學的時候我們面對的是非常廣闊的世界,有草原、鮮花、莊稼各種野性,有生命力的東西。在城市里面,現代人的生命在萎縮、被 體系馴化,所以我們需要文學理解我們。我們看電視劇的時候,比如現在說二孩政策放開了,電視里面又開始放二孩的電視,我們為什么喜歡看?因為他在表達我們 的生活。語言才是我們產生意義的本質,沒有語言我們就失去了為人的本質,而小說就是語言的本質。在今天我們的寫作,也是要有深刻理解我們生活的能力,我們 必須深刻的理解我們的生活,這種深刻的理解才能讓我們更好的反省、理解、處理我們人跟社會、跟城市的關系,這樣才能克服現代帶給我們的焦慮,這可能是我對 城市文學的理解。

    60后的成功都是在80年代,那個時候是文學爆炸的時代。在今天這個 時代,作家、教授、詩人,在文化中占的比重不一樣,我們現在有一種悲壯感,在個體面對寫作的時候,內心應該平靜下來,就像蔡東說的,應該面對經典的作品、 經典的寫作方式,代記這個概念是從80后出來之后產生的,然后再逆推,80后也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一代,如果不用代記就完全淹沒在我們對上一代人的文學記憶 中,老作家的作品為什么還賣得動,就是依賴于對他們的文學記憶,今天在場的人沒有幾個人對文學的現場了解的,包括說到廣東的作家很少,獲獎的人多,廣東的 青年作家是很活躍的,所以存在很多誤解,今天從事文化的職業,需要的是孔子“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精神。

    三、現代小說家的關鍵是以什么方式講故事

    我 中學的時候寫作文非常好,所以我覺得我為什么要去中文系,我的偶像是愛因斯坦,我的物理非常感興趣,所以報考的是物理系。到了中山大學以后上個一個 月的課我覺得完了,聽不懂,我數學不行。我只有轉系,把文學曾經的特長發揚下去,結果中文系不要我,中文系說我們的就業率很好的,比物理系的就業率高,所 以我只好打打文科的擦邊球,選了人類學系,我給這個系的系主任寫了一封信,他們很高興,非常歡迎你的加盟,我成了中大校史上第一個大二轉系成功的人。然后 就開始寫作,寫了幾年發現上了賊船,沒人理。我在中大校園里面當了無業游民兩年,當時我寫了一篇非常憤怒的小說,當時住在中大的筒子樓里面,整個黑洞洞 的,只有一個單間,一個公共衛生間,有一天我在公共衛生間寫作的時候遇到一男一女,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想報復一下,報復這件事情真的非常厲 害。我把那個男人記為鵝男人,因為他的脖子很粗,我把他寫得非常壞,發生了很多事。這時候開始,覺得小說原來是這樣的搞法,不是寫作文那樣,而是把你的憤 怒和報復寫出來。

    這種問題關系到一個小說成敗的關鍵,你的小說遇到麻煩的時候,你不是立即放棄,而是堅持。如果說你的想象力不切實際,不符合現實邏輯,不符合藝術的邏輯,那就不成立,如果你理性控制太嚴,你就窒息了這篇小說,讓你的小說沒有生命力。

    對小說家來說,閱讀和生活都重要,必須從生活中發掘素材,從閱讀中吸取經驗,但是兩者又不重要,不是說多就復雜,復雜應該是一種銳度,你呈現了一種銳度,這就是人性精神存在的復雜性的展示,發現和創造更重要。

    現 代小說家不是講不講故事,而是以什么樣的方式講故事。原來我們是完全講故事,后來這條路講不通了,就不完全講故事,我們有一種回歸,但不是重新會到老路 上,故事可能更多的變成一種載體,我們每個人都在講故事,我們對故事的選擇跟我們所要呈現的精神是一致的,我們選擇什么故事跟我們深層的追求一樣。

    我寫作的過程中是痛苦的,但是我寫完是快樂的,我寫完有一種完成作品的快樂,快樂是因為完成了,而不是他本身,他本身是時代的標志,精神痛苦的印記,這種快樂是創造的快樂,而不是暢銷作家經濟層面的快樂。

    文學跟文化與生活是非常邊界,大家可以好好想一下,自己以后究竟能做什么。在網絡時代來臨,我們的去向是生死未卜,我們的要轉型。(編輯整理:李大白)

    王威廉:文學在網絡時代生死未卜

    《聽鹽生長的聲音》書影 王威廉著 花城出版社 2015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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